对于天道意识，究竟是察觉到了什么样的问题，道祖鸿钧已经懒得去理会了。

无非是女娲身上的鸿蒙紫气，已经确定是改不回来了。

至于其他诸圣身上的鸿蒙紫气，……

嗯，道祖鸿钧也没对天道意识抱有多大的指望。

他已经是下意识的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反正，天道意识的“惨叫”声，是那么的“声声入耳”！

“看来，以身合道这一条路，是真的走不下去了，……”

鸿钧眯着眼睛，穿过紫霄宫，透过重重的迷雾，看向了洪荒大地，……

他也的确是该认真的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了！

……

而天道意识，在一阵的挣扎过后，逐渐的平息下来。

没有发狂，也没有继续发言。

就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静默！

道祖鸿钧依然可以感应到天道意识的存在。

同样的，天道意识也清楚，鸿钧在等待着他的回复。

只是，说不出口啊。

事实的真相，远要比鸿钧猜测的更为严峻。

天道意识，也终于是有了一丝后怕。

就仿佛是随时随地的，他都有可能被重新的拉入那无尽的虚无之中！

承受那只有数字0和数字1的反复折磨。

……

不周山，祖巫殿内。

祖巫后土注视着身前虚拟屏幕上的四个选项名字，不停地转动着眼球，认真的思索着。

乍一看去，蚩尤、九凤、相柳、刑天之中，相柳的可能性会略低一些。

一来，相柳的实力毕竟相对逊色一筹。

二来，就是后土脑海中那一股冥冥之中的直觉。

只是，恰恰因为相柳的实力最低，又让后土有些犹豫起来。

问题中询问的可是在昊天成为天帝之后的事情。

那会儿，妖族应该是已经解散了吧？帝俊鸟人也是身死道消了吧？……

那么一众大巫的结局呢？

蚩尤、刑天最是性格冲动。打上天庭的确是有很大的可能。

九凤的暴躁脾气，在后土看来，更是不弱于蚩尤、刑天。

就这三人的性格，能够在“巫妖量劫”中善终？

考虑到十二巫族都死了十一个，……

谁知道蚩尤、刑天、九凤能不能活到昊天成天帝的时候？

想来想去，后土也只能是无奈的说了一句：“要是真选不出来的话，就回答相柳吧。”

蚩尤、九凤、刑天三人，顿时就是一阵的气短！

……

“凭啥就不能是我啊？”蚩尤反问道。

“就是，……”九凤站前一步，“我会比不上相柳？”

“呃，……”相柳看了眼九凤，明智的没有反驳。

“那个，……”刑天小声的表示，“我也不服。”

看似刑天的表现最为低调，但是骨子里的那种桀骜，却是毫不遮掩！

之前，击杀九名金乌的时候，选项中压根儿就没有刑天的名字，他刑天自然不好站出来争取一番。

现如今，好不容名字出现在选项中，那他刑天又怎么甘于示弱？

哪怕对方是祖巫后土，若没有合适的理由，他刑天也是不会服气的。

……

“行了，你们三个就别吵吵了。”句芒不由得站出来，劝了一句，“我这么问吧，就你们仨，自己商量一下，挑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你们能做到吗？”

蚩尤、九凤、刑天三人，互相的看了看，……

好吧，这的确是一个非短时间内就可以商量出结果的任务。

哪怕是干上一架，这三人也可以打到天昏地暗的。

最终，还是蚩尤撇了撇嘴角，说道：“算了，我把名额让给九凤好了。”

而听到蚩尤的说辞，刑天考虑了一会儿，也是叹了口气，颇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那个，我也让给九凤吧。”

“切，……”九凤闻言，没好气的瞪了蚩尤、刑天一眼，“我才不稀罕呢！”

都说是“让”的了，即便是最终选了她九凤，又有什么面子？

不吃嗟来之食！

她，九凤，就是这么的硬气！

九凤转头看向了后土，说道：“就选相柳吧。”

蚩尤：“……”

刑天：“……”

躺枪而又无辜的相柳：“……“

直接搞得祖巫后土，都不知道该选谁好了。

……

“看来，小妹后土的直觉，也不怎么灵光了啊。”句芒心下里揣测着。

莫非，真的要快问快答，才是最适合后土的？

第一想法，真的很重要？

句芒联想起后土猜测妖师鲲鹏创妖文，以及回答后羿杀金乌的那两回，都是“手起刀落”，干脆之极。

那么，这一次，还要不要相信后土的第一直觉：选择相柳呢？

“对了，小妹，你的第一感觉，这一题的答案真的就是相柳？”句芒忍不住的问道。

“不是！”后土摇了摇头。

“啊？——”句芒心下一阵的无语。

也幸亏是他多问了一句。要不然，这一题的回答，铁定翻车。

“那你的第一感觉，会是谁啊？”句芒循循善诱着问道。

“第一感觉吗？”后土仔细的想了想，“应该是刑天吧，……”

“好！”句芒拍了一下手，连原因都不询问了，果断的说道，“那就选刑天了！”

“啊？”后土一脸的迷茫。

“我相信，你的第一直觉。”句芒很是淡定的说道。

蚩尤：“……”

九凤：这么草率的吗？靠不靠谱啊？

相柳泪流满面，终于不是我了。只是，我应该高兴的啊，怎么有点失落的感觉呢？

刑天则很是意外的体验了一把，之前九凤那种“不吃嗟来之食”的感觉。

那我要不要和九凤一样，直接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