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巫师们陆陆续续地发现,只要某个幽灵对自己有着足够高的好感度,那么在游戏结束结算的时候,自己就可以获得比别人多的活动代币,并且触发对话。
在和幽灵们的对话之中,小巫师们收获不一。
有的小巫师被告知了一两条不为人知的密道。
有的小巫师解锁了厨房的隐藏菜单。
有的小巫师被指点迷津、近日困扰自己已久的难题得到了解决。八壹中文網
但更多的小巫师了解到的是这些幽灵生前的一些经历。
原本大家以为这就是这一阶段活动的全部内容了,直到有一个幸运的小巫师因为一时热情,触发了新的活动内容。
……
“是的,没错。”萨丽面对周围人的询问,再次给出肯定的回复。
“当时就是丽娜女士和我说完话之后,给了我一张卡片。”萨丽说着,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摸出了一张巴掌大小的长方形卡片。
卡片的质地偏硬,表面光滑,摸在手上很有质感。
边缘四角还做了特殊处理,裁剪成了圆润的弧形。
卡片的一面中间画着一座哥特式的钟楼建筑图案,钟楼破败,飞翔的乌鸦围绕着钟楼盘旋,一轮圆月挂在钟楼的正上方。
在钟楼倒映出的阴影里,印着两行花体字——
“blood-stainedbelltower”
“troublebrewing”
色调灰暗、画风颓废、画面诡谲。
将卡片对着某个角度翻转,在一定的光线条件下,会浮现出斑驳的、肆意挥洒的、仿若干涸血迹一般的纹样。
萨丽在刚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吓得叫出了声,手中的卡片也被她情急之下抛了出去。
而卡片的另一面画着一个金发少女的半身像。
少女金发璀璨,双目自然闭合,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
明明卡片上的少女的神情恬静、动作放松,可是如果仔细注视,却总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少女的图像四周缠绕点缀着暗色藤蔓的纹样,像是一个框,框住了这幅图画,卡片最下方印着与塔楼面字体相同的一行单词——“villager:lassie”。
萨丽对着周围的人展示自己的手中的卡片。
“丽娜女士说,这张卡片可以开启一个特殊的游戏。”
“只要凑齐至少五个持有卡片的小巫师,就可以去找任何一个幽灵,开启特殊游戏。”
“丽娜女士还说,这个游戏很考验智慧,只有聪慧的小巫师才能在游戏中获胜,而胜利的小巫师,除了可以获得大量的万圣节活动代币之外,还可以获得抽取同系列的其他卡片的机会。”
“当然了,参与游戏的小巫师数量越多,获胜后获得的奖励越丰厚——不论是更多的活动代币还是更多的抽卡机会。”
“听说在今天的万圣节活动结束之前,如果谁能凑齐全套的卡片,就可以获得特殊的奖励。”
“哦哦哦!”周围的小巫师边听边点头,还不时发出了然的喊叫。
小巫师们在听说游戏很考验智慧之后就开始摩肩擦掌、跃跃欲试了。
在听到胜利者可以获得大量奖励之后就依旧开始按捺不住自己了,打算当场来一个百米冲刺去到丽娜女士身边,想尽办法从丽娜女士那里获得一张卡片、一个游戏资格。
在听到萨丽说凑齐一套卡片可以获得特殊奖励之后,更是迫不及待了。
也就是最后因为还没有询问到确切的卡片获取方式而维持着的那一点摇摇欲坠的理智在控制着他们的脚步。
“所以……这个卡片是可以从丽娜女士那里获得的是吗?”不知是谁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萨丽遗憾地摇了摇头:“曾经或许是,但现在不是了。”
“啊?”小巫师们因为萨丽的话而一头雾水,陷入迷茫。
萨丽继续说道:“丽娜女士说,他们每位幽灵手里都有一张卡片,可以选择是否给予小巫师、给予哪个小巫师。”
“丽娜女士手上的那一张给了我之后,她手上就没有卡片了。”
看着对自己手上的卡片露出如狼似虎般的掠夺目光的众人,萨丽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手忙脚乱地匆忙将自己的卡片放回小挎包里,然后死死地合上挎包。
“丽娜女士手上的一张给了,但其他幽灵手上的卡片应该还没有给出了。”
萨丽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口,然后紧张地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
她小心地试探道:“或许,你们如果想要拿到卡片的话,现在可以去找一找其他的幽灵。”
“说不定他们现在还没给出去呢?”萨丽的精神紧绷,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猜测。
“你们现在出发说不定还来得及,要是再晚一些,说不定幽灵们手里的卡片数量会越来越少。”
说着,萨丽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什么,她眼前一亮,激动地站了起来。
“看!有人要偷跑!”萨丽激动地拍着桌子,此时也顾不得力道太大会手疼了。
她死死地抓住这根避免自己失去卡片的救命稻草。
随着她的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一个小巫师蹑手蹑脚地站在门边,身体微微佝偻着,一只手已经小心翼翼地地搭在了门把手上,并且已经缓慢无声地将门把手往下按动到了一半。
偷跑的小巫师在萨丽一声大喝下,缓缓地、僵硬地转动自己的脑袋,然后对着对面纷纷看过来的恐怖视线,缓缓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嗨~~”空着的另一只手伸到脑袋边上,掌心朝外,四指并拢上下挥了挥,像是在和大家打招呼。
然后不等大家做出什么反应,他猛地向下按动门把手,手臂用力往里一拉。
门板门被大力迅猛地拉开,气流涌动,带来一阵迅疾的风。
“嗖——”地一声,他拔腿就跑,顺势蹿了出去。
像一只灵活的猴。
又像一条游移的蛇。
身法卓绝。
人影仅仅在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只余下被拉开的门板继续顺着惯性,缓缓地、慢慢的往里转动。
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