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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尾巴诱饵[无限] > 第 98 章 现实

第 98 章 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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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安把脸轻轻贴上齐婴的右边脸颊,他的眼睛从下往上扬起,白白软软的脸颊被压出浅淡红痕,只剩下睫毛一翕一翕,薄薄的呼吸就打在齐婴耳朵边。

齐婴浑身像块僵硬的木头,坐得十分拘谨小心,视线麻木了,没有焦距地望着半空。

看上去居然比他还可怜。

李斯安说:“你别紧张啊,我就蹭蹭,真的。”

被他这么一抱一蹭,难受的就不止一个人了。

他可真是个大聪明。

齐婴的手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示意自己没事。

谁知李斯安一激灵,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等齐婴反应过来,李斯安整颗脑袋都塞了过来,就挨在齐婴掌心里,示意对方去摸。齐婴意会,果真顿了几秒,手指碰到李斯安的脑袋,从上往下轻轻抚摸。李斯安眼睛都眯了起来,他还很难受,胸腔肺腑火烧火燎,在那双手的安抚下发出一系列叫声。

这齐婴也能忍受,可是最难忍的是,一双手从后按上了他的腹肌,五根白白嫩嫩的手指踩奶似的,舒收舒收。

齐婴所有动作都是一顿,几乎瞬间擒住了底下李斯安作乱的手,十分无力地制止:“安安,你别做那么奇怪的事情。”

“你对我做的更奇怪好吧。”他说。

确实,在雨夜里化身怪兽把人摁在衣柜角落里亲的是谁来着,对比之下,踩一下又算什么。

齐婴低下头,难以启齿般,“可是你也不要,坐我腿上啊。”

李斯安说:“哦。”

他很自然地离了一点,假意顺从,确实不坐在大腿上了,只是趴了上去,懒洋洋地蜷成一团,好让齐婴能够更好地摸他的头发。

李斯安才觉得好了一点,连呼吸都慢慢放轻了,想赖着睡了,狐眼也半眯了起来,手指闲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齐婴的衣角。

他背后的头发越来越长,黑发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银白色长发就散在在齐婴掌心里,那节露出的后颈,白腻地垂出一截,像一块丰盈雪白的软玉勾引人去抚弄。

齐婴的指尖一顿。

李斯安拨动衣角的动作也停下来,能看清偏过的眼角,狭长扬着,眼尾覆着淡淡的薄红,语调轻媚慵懒:“嗯?怎么不动了。”

就很不受控制的,齐婴喉结极慢地吞咽了声,随即垂下眼睛,身体一动不动,手指一根根攥得发紧地垂在床边沿。

“我要回去了。”很低的声音说。

李斯安陡然握住齐婴衣角,不肯放人离开,他心说,你走了那我不就一个人玩了,不可以。

有个硌得慌的东西慢慢顶了起来。

李斯安一脸惊悚地闭了嘴,明显的弧度顶到他肚皮上,硌而发烫,李斯安这下彻底消声了,他意识到那是什么,也意识到了这一决策的错误性,他怕齐婴看到他眼里的震惊会怎么样,又怕反应太激烈会吓着齐婴。

紧急之中,他急中生智,猛地将整颗头埋到了齐婴腹肌里。

齐婴动作也顿住,看着怀里紧挨着的头,耳朵已经变成了狐耳,一团毛茸茸紧张抖着。

李斯安压根不敢动,咬牙假装无事发生,即使他心里很害怕,也不敢说出发现的东西,惨声说:“齐婴,你再摸摸我,我脑袋疼。”

那双手很犹豫地,又如沉重的叹息那般,搭上李斯安的后脑勺。

时间一分一秒,对于谁来说都是煎熬。

李斯安想等他消下去再恍若无事地下来,可是一直没消,并且已经超越他的心理承受范围了,他都快绝望了,趴在那儿,死死闭着眼睛,肚皮难受,手指也跟被烫着似的,不住地在齐婴衣角边划拉。

因为李斯安方才那句话,齐婴也不敢放下他。

两个人很尴尬又各自心怀鬼胎又假装融洽地在那儿呆着,实则谁都想死。

李斯安终于放弃等待,几秒后,他故作坦荡地从齐婴身上爬下来,赤足跳到了地板上,银瞳也雾雾的。

一下来,如释重负。

他发觉齐婴一直在看他,少年整张脸可以说是很沉了,眼里黑漆漆,没什么情绪,李斯安怕低头会看到什么不好画面,连头也不敢低,两大眼珠子望着天花板,直挺挺往外走。

却走不动路。

齐婴揪住他的后衣领,往回拽拽。

李斯安手往后伸,摸到齐婴手指的骨节,试图把齐婴的手从衣领上扒拉开,解释:“我还是有点难受,我还是去医院吧。”

为避免引起齐婴怀疑,他还补充了一句:“我见你面色铁青、印堂发黑,是中邪之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个医生。”

齐婴一字一句说:“我谢谢你。”

仔细听那声音颇具咬牙切齿的意味,又发沉发哑,震得人耳朵酥酥麻麻的。

李斯安:“不,不客气。”

齐婴只轻轻一扯他就往回跌,落了个满怀,熟悉的生理动作让他双臂直接勾住了齐婴的脖子,他后知后觉放开来,但人已经跌进去了,齐婴虚扶了他一把。

由于凑的太近。

李斯安整个人就像被圈抱住一样,齐婴的手劲意外变得很大,他无法挣脱禁锢。

李斯安整张脸唰的涨了个大红,虚低着眼睛,很没有底气地呵斥:“你干嘛。”

“你呢,你又在干嘛。”

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你先起的头。”

一团雪白蓬松的尾巴从他身后悄然探了出来,轻轻一荡一扫,几次扫过齐婴的手臂。

李斯安的九尾在平常形态都是只有一条白狐尾,很少有爆出九尾的情况,一旦爆了九尾,就是另一个频道的事了。

像是被弄恼了那般,齐婴忽然伸出手,报复似的摸他那条狐尾。

白狐尾毛茸茸地被手指薅住,齐婴手带有长期握笔的厚茧,从尾巴根一路摸到尾巴尖,力道堪称凶,很刺激,只是刮得柔嫩皮肉微微发烫。

李斯安呼吸瞬间乱了,尾椎发麻,整颗脑袋失了思考的力气,大口喘气着靠上齐婴的肩膀,嘴巴微张:“哈,啊,齐婴,你别摸我尾巴,力道太重了,你平常能不能保养下手,你的手好硬,把我弄疼了。”

李斯安尾巴无意识往上翘起,连着后面整个弧度也是,柔软地倾起来。

再往上,就是。

窗户外一只红绿鹦鹉砰砰地拿尖喙撞玻璃,发出刺耳的声音。

被那动静一吵,齐婴像被泼了盆冷水,陡然冷静下来,动作也停了下来。

李斯安见齐婴不动了,整个尾巴往他手指里送了送,见齐婴还是不动,就喘着气发出餍足的呜呜声,好半天,才恢复如初,但是想舔点什么东西。

但他放弃了,鼻尖耸动了下,只轻轻吻了下自己的手指,继续仰起头扯齐婴的衣角。

齐婴将下巴搁在他瘦弱的肩膀上,就像只大狗一样,闷闷说:“你做个人吧。”

李斯安踌躇伸手,也学着摸摸齐婴的后脑勺:“齐婴哥哥。”

齐婴呼吸在瞬间加重,力道像是想将他摁入骨髓:“再叫一声。”

李斯安很少见他有这么失控之时,又想帮助他解决烦恼,大着胆子飞快踮起脚,视线几乎在乱瞟,撅起的嘴唇,飞快在齐婴右脸颊印上一个湿乎乎的口水印。

鼻尖钻入浅淡的香气。

齐婴握着他纤细腕骨的手猛地抓紧了。

李斯安有些不安,眼皮微颤,欲盖弥彰地解释方才的举止:“对不起,撞到你了,疼吗?”

但这次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眼皮微颤,不安地拾起来,却蓦然撞入两道深潭似的眼眸。

齐婴冷声问:“你觉得我是不敢亲你吗?”

李斯安大脑宕机了一秒,无法理解这话的意思,这些年以来,齐婴就不和他亲近了,可是亲,亲哪里,像上次一样吗?

明明语气也是冷静的,齐婴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嘴唇,薄软的唇一张一合。

李斯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整个人如麻辣龙虾似的变得面红耳赤,心脏快得都要跳出来了,直直后退了一步。

“……可是,可是,不可以,你不能亲我,那是只能对爱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齐婴始终在观察李斯安,忽然伸手,捏了捏李斯安的脸。

李斯安狐狸眼上全是水汽,也不敢抬起头来看,只是被捏着脸颊,含糊不清地咕哝,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欺负得哭出来了,但睫毛总显得湿漉漉的。

齐婴又一次把李斯安从身上拎下来。

衣角忽的又一重,李斯安拉着他衣服,在底下仰起头来看。

“那你能再摸摸我尾巴吗?”

还上瘾了。

齐婴低下眼睛与他对视,瞧着眼里并不太平。

李斯安忽的笑了,将下巴抵在齐婴心口,有恃无恐地说:“嗯?”

齐婴语气冷淡:“走了。”

“齐婴,你好乖啊。”

齐婴抓住了他的手腕:“李斯安。”

“你像在训狗。”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李斯安说,“我们可是好朋友啊,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齐婴的指尖往下滑,拂过李斯安的下巴、脖颈、锁骨,李斯安有些颤栗,视线发虚地望着齐婴,握住了齐婴的手臂,想阻止那双手继续,然而齐婴的手停了下来,落到他衣服顶端,修长骨节的手扣上了李斯安衣服顶端上的纽扣。

“那就不要离我太近。”

室内很快就恢复平静,只有玻璃窗外的学舌小畜生,李斯安在床上躺了一会,被吵的不行,两步走向窗户。

一只红绿鹦鹉在他窗户边跳动,更远处的池水里红鲤横跃。

王八看绿豆,四眼就对上了,鹦鹉大叫:“小王八蛋,小王八蛋。”

李斯安眯眼,砰一声关掉了窗户:“早晚炖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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