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王师傅,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江晚晚进了食堂脱下外套,把里面的针织衫脱下来,再把外套换上。
王师傅瞧了她的外套一眼,眼角一抽,“江七的?”
江晚晚穿衣服的手一顿,“您怎么知道?”
王师傅边择菜边说,“就他那霸道的样子,除了他自己的,可绝不会允许你穿别人的衣服,行了,你过来择菜,我去把鸡喂了。”
他把手里的菜放下,拿起一边的雨伞,走出厨房。
江晚晚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想了想。
一会还要去放饭,这样确实有些招摇。她又把外套换了下来,穿上自己的针织外套,开始择菜。
不大一会,王师傅便回来了,站在门口抖着雨伞说,“这雨,越下越大。”
江晚晚看了眼窗外,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中午会不会停。”
王师傅洗完手,开始点火,听到她的话摇了摇头,“看这天,晚上能停都不错了。”
江晚晚垂下头,把择好的菜拿去洗了,递给王师傅。
王师傅烧好热水,把菜放进锅里抄熟,重新捞出来递给江晚晚,“拌好,再盛一些玉米面来。”
江晚晚往菜里放了些盐,又少放了些弄好的辣椒油,简易的一道菜便弄好了,然后弄了两小碗玉米面,放到王师傅的灶台前。
王师傅重新放好水,只等着水再烧开把玉米面放进去。
等了一会,他忽然叹了口气。
江晚晚瞧他一眼,“怎么了?”
王师傅摇摇头,“没什么,对了,一会放完饭我得去帮生产队看牛,碗就交给你刷了。”
江晚晚点头应下,“好。”她想了想又问,“您朋友身体还没好吗?”
王师傅面色忧虑,看上去心事重重,“还没,昨天后半夜身上忽然变得滚烫,送了医院,医生说他发烧,好像烧到了肺,哎。”
江晚晚想起前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病了,不巧的是,那天家里人连同保姆都不在,只好硬生生挺到了后半夜,等到父亲回来的时候,她已经高烧到了四十度,弄成了肺炎。
听王老汉的症状,似乎和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医疗条件有限,不知道这肺炎好不好治疗。
想着,江晚晚拿起江七的外套走了出去,躲在王师傅注意不到的角落,闪身进了空间。
她去厨房把参片碾碎,然后装到了小瓶子里,又怕被别人发现异样,所以灵泉水不敢放太多,只滴了三滴便赶紧拿着瓶子出了空间。
江晚晚装成一副从兜里拿出来的样子,把瓶子递给王师傅,“王师傅,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一种偏方,专治感冒发烧,特别有用,你拿去给那人服下,看看会不会好些。”
王师傅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谢谢江小友了。”
江晚晚粲然一笑,“举手之劳而已,况且,我也不确定管不管用,死马当活马医嘛。”
王师傅也笑了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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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了早饭,江晚晚和王师傅去放饭。
“江知青,再给我一些米呗,这不够喝啊。”
江晚晚,“那我再给您多盛一勺,最后一勺了,否则后面的人就没有了,”
那人不满,“前些日子你都多给我好几勺的。”
江晚晚一点也不慌张,轻笑道,“所以啊,因为这事我也挨了好几次骂呢,谁都不容易啊。”
那人没了话,撇撇嘴,端着碗走了。
经过这段日子,她对于食堂的工作渐渐变得轻车熟路,游刃有余。不止放饭的动作和速度提升了很多,应对一些突发状况也能得心应手。
王师傅一边盛饭,一边看着她满意的点头。
江晚晚放完饭,照例把剩下的粥盛到盆里。
忽的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她欣喜的抬起头,嘴角的笑忽然僵住。
不是哥哥啊。
她落下笑,问,“是要盛粥吗?”
陈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紧张的说不出来话,“江,江知青,我,我我我不盛粥。”
江晚晚一顿,原来他是个结巴呀。
她朝他一笑,“没关系,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和我说。”
眼前的女孩身姿俏丽,面容姣好,笑起来的时候像是糖霜,甜到了人的心坎里。
陈迪快速的撇开眼,从身后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放到她身前的案板上,“给,给给,给你的。”
说完,他便扭头走了。
江晚晚看着案板上一袋子苹果,莫名奇妙的看了眼自己。
她看起来就这么像渴望苹果的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塞给她苹果。
江晚晚看了眼门口,刚刚那人已经不知所向,她叹了口气,把那袋苹果放进了案板下面,打算那人再来盛饭的时候还给他。
厂工宿舍。
陈迪冒着雨跑回屋,走到桌前倒了一大杯冷水灌进肚子。
卢齐放下手里的书,看着陈迪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她没收?”
陈迪摇摇头,又喝了一大杯水。
卢齐攥紧了拳头,语气阴沉,“她收了?”
陈迪喝的有些撑,放下杯子说道,“我放下东西就跑了,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收,不过.....”
他憨憨的摸了摸脑袋,“江知青对我笑了,真好看。”
撕拉---
卢齐手里的书被抓掉了两页,他垂着头,随手把破了的书扔到地上。
陈迪总觉得卢齐有些不对,他皱了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卢齐抬起头,看了眼窗外。
“对了陈迪,你陪我去趟山里吧。”他道。
陈迪看了眼越下越大的雨,“现在吗?”
卢齐点头,“嗯,很急。”
陈迪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那我们快点去,早去早回。”
卢齐跟在他身后,看了眼他的背影,面色阴沉。
早去早回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