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小玉谢过,大家围在一起吃鸡蛋糕。
江晚晚看了眼院子,疑惑,“就你们吗?其他知青呢?”
小红朝她眨眨眼,“早上的时候,齐知青不是丢了嘛。”
“是啊,不是找到了吗?”江晚晚道。
小玉两三口就吃完了手里的鸡蛋糕,正舔着指腹上香喷喷的油,听见她的话来了精神。
她急忙说道,“是啊,可是后来他醒了,说不是中邪,而是有人把他......咳,挂到树上的。”
江晚晚听的目瞪口呆,本来早上听说他被脱光了衣服挂到树上就已经够不敢置信的了,如今还是人为......
她忽的想到一个人,心里一急,紧忙问道,“那齐玉说没说是谁弄的?”
小玉摇摇头,“他说夜色太深了,没看见那人的脸,只说声音冷冰冰的,不像是活人。”
“害,”小红打断她的话,“要我说,这就是那齐玉中邪了,自己编出来的一套幻想。”
江晚晚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喃喃道,“谁知道呢。”
“阿扶,晚晚。”向阳回来了,手里拿了许多东西。
姜扶一看见人,扔下手里还没吃完的鸡蛋糕便跑了过去,帮他拿过手里的东西,“你买这么多东西怎么没叫我一起?”
向阳心里美滋滋,面上笑的十分憨,“没事,这点东西,我还拿的动。”
小红见这场景,挤眉弄眼的小声道,“平日里没怎么看过向知青,这细细看起来,长得也挺俊俏,和姜扶倒也般配。”
江晚晚微微一笑,小玉啧了一声,“要我说,咱们村里长得最好看的还是那小狼崽子,若不是成分不好,向他求亲的怕能把门栏都踩破了,不过这也不耽误,这不是听说隔壁檩子村有个姑娘近日带了媒人来说亲呢。”
“在哪?”话音落,江晚晚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红小玉疑惑的眼神看过来,江晚晚红了脸,她心虚的眨了眨眼,“我就是好奇,难道你们不好奇吗?”
说的也是,这平日里的生活就已经够枯燥了,所以才生出许多无中生有的事来,今日看看这家的笑话,明日再看看那家的。
小玉抓了抓脑袋,“好像是在金水家,她家老婆收了钱。”
江晚晚抿唇,神色有些古怪,“那江七也去了?”
“好像是去了,”小红和小玉同时脱口而出。
音落,两人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说道,“我听项黎说的。”
江晚晚眉头蹙起,看了眼身后。
向阳和姜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如今门口也没个人,她站起身,“我也去凑个热闹,一会看见阿扶帮我和她说一声,我怕她担心。”
小红小玉点头答应,江晚晚便紧忙去了金水家。
金水家。
金城翘着腿坐在院子里,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了一个半大的沙瓤西瓜,时不时的看向屋子。
“娘,那姑娘长得不错啊,你怎么不介绍给我?”金城不满。
金水家的含着西瓜,一手拍到了他后脑勺上,“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要是个好的,我能不介绍给你。”
金城摸了摸脑袋,“不好就不好呗,你打我做什么。”
金水家的点着他的脑袋,恨他不争气,“你啊,榆木疙瘩,我和你说,屋里那个早早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这样不干不净的姑娘,妈可不能让你领进门,倒是另一个,你可得给我努努力。”
金城瞧了眼屋内,那里除了江七和檩子村来的姑娘之外,还安安静静坐了一个水葱似的人,脖子上的红丝巾衬得小脸更加惹人怜爱。
“妈,你是说.....”他睁大了眼。
金水家的鼓励似的拍了拍他胳膊,“所以说,努努力。”
金城有些局促,他笑着啃了两口西瓜,忽的又一皱眉,“不对啊妈,人家是城里的知青,可能看上我吗?”
项黎看上去虽说没有江晚晚那样富有,但是那一身也绝对错不了,又是城里来的知青,总归是有点家底的。
金水家的瞧着项黎偷看江七的神色,眼里划过狠戾,“放心吧阿城,妈会帮你的。”
金水家只有一儿一女,金城从小就是家里的独苗,自然受家里宠爱些。虽然如此,可也不得不事事都听母亲的安排。
金城一听,便也不管了,“那娘,就看你的了。”他说完,高高兴兴的吃西瓜去了。
金水家的瞧他这副样子,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然后又偏头看着屋里的情况。
吕瑶面目含羞的绞着手指,看着对面的江七。
他神色淡淡,微长的额发盖住深邃的冷眸,削弱了不少冷淡,显得十分无害。
“哥,哥哥。”吕瑶大着胆子,叫了一声。
忽的,对面的男人眸子半掀,冷冽的寒光如芒刺背。
“谁是你哥哥。”他语气也跟着冷极了。
吕瑶面色刷的变白,像是被大手扼住脖子无法呼吸,心跳颤抖的厉害。
“我我我我,”她话都说不出来。
项黎眼里划过嘲讽,不禁开始对比江七面对自己时的态度,好像没有这样生气。
她有些雀跃的看了眼男人,心里微动。
江七不欲多说,正要起身,门外响起了一个软糯糯的声音,“项知青,你在吗?”
江七猛的看向门口,一向冷冽的眸子中多出了几分热切,甚至有几分贪婪。
项黎一头雾水的站起身,“在,怎么了?”
江晚晚早就瞥见了江七,却故意不理他,甚至眼神都不给他一个,“没什么,就是听说你报了食堂的工作,恰好我也在食堂上工,问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
项黎蹙眉,这江晚晚会这样好心?她总觉得有些不对。
项黎想到第一天到牧云村时,便是江七帮江晚晚拿的东西,难道.....她立即看了眼男人。
江七正一眼不眨的盯着江晚晚看,冷峻的薄唇抿紧,下颌微敛,看上去和往常无异,实则比往日多出了百倍千倍的纵容宠溺之感。
妹妹生气了。
她吃醋了。
得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