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市,一个曾经的十佳宜居城市,房价高于二线城市的三线小城市,故事也从这里说起。
入夜的阳城万籁俱寂黑乎乎显得很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上空几颗星星时不时的闪一下,表示它的存在。
月光冷冷地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水岸两侧高低不一的房子的窗口都亮着微弱的光,一排排的发光字在商家门面的显示屏上不厌其烦的滚动着。
水面上有一座横跨两岸上的大桥名为关桥,是一座连拱石桥,它最为显眼的是身上一排排像螃蟹爪子一样的钢铁建筑,爪子末端安装着强光灯,照在桥面的沥青路上橘黄色的一片,跟它上游的那个灯光五彩斑斓、居高临下的虹桥相比起来显得黯然失色。
桥下的河流的名字叫浉河是淮河主要支流,一条中等河流。它全长141.5公里,流域面积为2070平方公里的河流。
桥上的人稀稀拉拉,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累都懒得再张开口,不时传来的鸣笛声更加的让人心烦意燥。
下了桥,一个t字路口的大道繁衍出许多的小道,浉河河边有一个下坡的小道,是一条弯弯曲曲的路,路的周围除了钢筋水泥的堡垒就只剩下漟河边枝条随风飘扬的柳树和一盏盏路灯。
一辆行驶了不知道多久的电动车闯入打破了寂静,轮子发出疲钝的声音,橘黄色的大灯不知疲倦的照着前方的路,带着头盔的电动车驾驶员一手抓车把一手拿着手机向电话的另一头诉苦,唾骂着老板惨无人道的让他加班这么久。
电动车依然在小道中行驶,驾驶员结束抱怨后放下手机猛一抬头却发现灯光不远处的道路突然闯入了一个毛色发亮的东西。疲惫的驾驶员瞬间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抓住了刹车闸,猛然的把行驶中的车刹住,突然间的刹车让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倾斜,他顺势看清了挡在他车前的东西。是一条棕色毛发的土狗,电动车驾驶员的突然刹车让它惊呆了,不过它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目露凶光瞪着电动车上的人,嘴里不断冲驾驶员愤怒的吼叫着,似乎想要教训一下这个突然闯入自己领地的不速之客。
在夜色的笼罩下,一人一狗就这样对峙着,路灯下棕色大犬两只发亮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恐怖。驾驶员感觉到不对劲头上直冒冷汗,嘴里不住着斥骂的面前的狗:“死狗滚!滚!滚!死东西!”可那条棕色的土狗对于斥骂不为所动,直接冲着驾驶员的腿奔来,驾驶员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条件反射脚一踢,棕色大犬趁机咬住了他的皮鞋,万幸皮鞋有点大他的脚被扯了出来,仅仅扯下了驾驶员的皮鞋棕色大犬不肯善罢甘休,它把头一扬那只可怜的破皮鞋便落入旁边的河中,做完这一切,它又恶狠狠的扑向驾驶员发动了第二次进攻。
“汪!”慌乱之中的驾驶员左侧响起了一声低沉的狗叫声,电动车驾驶员顿时叫苦连天,一条狗就够他难受的了,怎么又出来一条,难不成他今天要交代在这儿了?
他艰难地扭过脖子看见了左侧一条皮毛呈淡青色的大犬向他走来,不过幸好那只淡青大犬叫完一声后就不叫了,而且目光淡然,看似好像对他并没有什么敌意。
棕色的毛发的狗听到声音停下了动作疑惑的看向驾驶员左侧,与它对峙电动车驾驶员趁机启动电动车,绕过棕色土狗便落荒而逃。
见闯入者要离开,棕色犬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也不顾突然出现在他领地的另一只狗,撒开狗爪子就准备向驾驶员的电动车追去。电动车驾驶员焦急的把车速提到最高,却仍然能从后视镜中看身后那只棕色的犬,不知是电动车性能不好还是他心里过于紧张,棕色犬很快追了上来,它速度很快,可能要不了一会儿,电动车驾驶员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咬住自己的脚脖子。
这时那只还待在原地淡青色大犬动了,它向行驶中的电动车飞速冲了过来,等跑到和那条棕色犬并排的位置时,它把头一扭出其不意的一口咬在棕色犬的脖子上。从后视镜里看到突如其来的变化,驾驶电动车人也没有心情看热闹又加了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战争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结束,随着青色大犬突然的发动攻击一口咬在棕色大犬的脖子上,棕色大犬发出了哀嚎,被偷袭后的它恼羞成怒,用力的甩着脖子想摆脱掉青色大犬锋利的牙齿,可青色大犬如附骨之蛆般任由它甩着自己的身子,嘴却紧紧的咬住它的后颈皮不放口任由其愤怒的哀嚎,直到第十五次甩头才青色大犬才被甩开,甩开之前还顺便撕拉下一块带着血肉的皮毛。
棕色大犬此时惨不忍睹它脖子左侧由于少了一块儿皮肉,正在不断地往外流血,鲜血顺着脖子一滴滴的落在那水泥路上,棕色大犬现在也不顾脖子上的伤口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口中还衔着它血肉的偷袭者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淡青色大犬把头优雅地一扬,嘴里的那块血肉也如刚才的那只皮鞋一起落入江中。重复做完刚刚它的一系列动作后淡青色大犬才慢慢把头转过来,用舌头慢条斯理的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鲜血。
等了一会它终于开了口:“棕头对吧,我找了你好久,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飙,住在东城那一块……”那只叫棕头的狗把脑子把阳城出名的狗想了个遍,发现根本没有叫飙的狗,它不耐烦地打断了飙的话:“我没有问这些,我只想知道是谁让你过来的。”
“没人让我过来,不过你记不记得前几天你咬了一条蠢狗,我想这事你得给个交代。”飙不紧不慢地说。棕头一怔,确实前几天他跟一条落单哈士奇打了一架,自己还往那哈士奇后屁股咬了一口,要不是那狗见势不对跑的快,自己一定要让他死在这。
想到这,棕头活动活动脖子,脖子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了但还是隐隐作痛,不过此时它也顾不了这些了,必须速战速决,解决了那只叫飙的狗,这场战斗结束后它估计脖子上的伤要养好十几天。
此时一辆汽车鸣着笛打着远光灯从它们身边擦身而过打断了它们的谈话,汽车经过时它看见彪的眼睛似乎分了神。
它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找自己要交代,自己就送它去见阎王,经验丰富的它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完美的偷袭机会,棕头蓄势待发的身体就像一支箭一样射了出去,身子腾空而起直向飙扑去。
可是棕头万万没有想到飙早有防备,在它即将咬上飙的脖子时,飙快速俯身让它扑了个空,不仅如此当它半个头越过飙的身躯时,飙突然诡异的扭头一口咬在它的下巴的咽喉处,然后飙干脆利落的把棕头甩了出去,被甩出去后棕头整个身子重重地撞在河边的大理石护栏上发出一声闷响。
飙走到棕头身边淡淡的看了一眼,棕头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刚才飙那一下直接咬断了它脖子上的大动脉让它血流不止,而且刚刚的伤口也因为战斗漰开又开始往外渗血。
飙没有再看下去转身离开棕头现在是必死无疑了,在离开时它冷冷的对奄奄一息的棕头说:“因为你想杀那条蠢狗,那我就让你死!谁要敢欺负我身边的朋友,它们都得死!”说到最后一句时,飙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一股狂躁的杀气从它的身体里散发出来。棕头没有听到飙的话,如果听到了它也一定会后悔招惹到飙,此时的它已经因流血过多带着浓浓的不甘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