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黎明破晓,天光破云。
晨光穿透了厚厚的云层洒向大地,给大地笼上一层金黄色的纱衣。
阳城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而过。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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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的山上,米拉趴在巨石上,沐浴着晨光,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它的尾巴却在不耐烦地甩着,气氛显得十分焦灼。
在米拉的身下跪伏着不少狗,早早来朝见的三侯也在一旁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什么。
明明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而南侯飙却迟迟未到,这可是米拉最不能忍受的事情,这些天的满心期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米拉的脾气很差劲儿,但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发作,为了能得到飙手上的瑷珲,它还是忍了。
自己的三个儿子都因阿图鲁丧生,而今天它就在要在自己的登基仪式上当众折磨阿图鲁的儿子,最后再让其痛苦的死去,让死去的阿图鲁和自己一样断子绝孙,这才能消除它心底的愤怒和仇恨。
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带着瑷珲的飙,就在米拉的耐心快要耗尽时,等来了之前派出去的响响,老眼昏花的米拉看到响响的第一眼,甚至还把响响看成了自己的儿子,心头不免激动了一下,因为响响身上披的就是它儿子的皮。
米拉看着自己的儿子的皮突然出现,怔怔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坐在高位上,脸色冷峻,眼中闪动着冰冷光芒的米拉,跪在它面前的响响不禁打了个哆嗦。
虽然已经在脑海里演练过很多遍,打好了腹稿准备了说辞,但当直面米拉时响响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它卑微地趴在地上,献宝似的对米拉说:“王,这是南侯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它在后面一会就到。”
听到响响的话,米拉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阴冷地看着响响问道:"真的?南侯它真的要把这件皮送给了我?"
"当然,南侯可是说过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响响一边说,一边将南侯飙的原话复述给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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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你可真是劳苦功高啊!”
飙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将儿子的皮送过来,那就说明它拒绝了合作,铁了心要同自己对抗,那么之前信誓旦旦的臣服,要把瑷珲送过来也都是谎话,全是在欺骗自己。
明白自己被耍了的米拉眼中寒光骤现,响响前一刻还沉浸在表扬中无法自拔,却没想到下一刻米拉猛然从石头上跳下,一口咬住了它的脖颈。
"唔......"
感觉脖颈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响响发出一声惨叫,直到现在它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求生的本能使它挣扎着想要脱离米拉的攻击,但是以它那弱小的力量,怎么比得上体型庞大的米拉,不多久,它的脑袋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解决完响响后,心里憋着一股火的米拉把它的尸体抛下山坡,然后气急败坏的对在场的三侯吼道:“飙这小贼,有心辱我,本王今日定要让他血溅当场!”
随即震怒的米拉,下达了成为犬王后的第一个命令,兵发南方领地,要将飙等一众碎尸万段。
米拉突然发怒,让赶来参加大会的两侯不知所措,不明白发生了事,旁边看透一切的北郡侯松井幸灾乐祸,心里乐开了花。
被迫屈服的松井没有想到飙如此大胆,一开始它也以为飙会向米拉服软,可飙这次这次做出的事远超它的想象。
飙竟然托不知情的响响送来这半张皮,而且还是米拉亲生儿子的皮,当初被米拉和松井挂在北方领地的树上,骗了犬王阿图鲁。现如今被飙故意送来,刺激老来丧子的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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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看到自己送去的“礼物”后将会做出的报复飙早已料到,在和九门它们合作演完一出好戏后便立即下令让领地上的狗化整为零,撤出阳城到附近的深山里躲藏,至于那些存了其他心思,不愿意离开的狗也不勉强。
因为飙的未雨绸缪,等米拉一行风风火火的赶到飙的老巢时,扑了个空,里面哪还有一个活物,得到的只有茂春被啃食到不成样的尸体,和随意丢在地上的另外半张皮。
在外面流浪时,落魄的米拉无比怀念曾经在阳城称王称霸作威作福的日子,每时每刻都想着要回去,执着于打败阿图鲁不能自拔。
可当它真的重新成为犬王后,却有了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那味。
大概是老了,开始念旧,米拉想要拾起被忽视的亲情时,才想起以前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狗已经死完了。
那只陪它度过最难熬日子的母藏獒,那时刚生完孩子,因米拉长时间压抑后的释放而被折腾至死,留下的那四个如狼似虎的儿子,一子死于兄弟之间的争斗,剩下的三个也为了实现它们父亲的宏图大业而接连丧生,一想到这一向铁石心肠的米拉竟然破天荒的会觉得到愧疚。
心有所感的米拉慢慢靠近属于儿子的半张皮,想要闻闻上面残留的味道,缅怀一下逝去的儿子,可凑上去闻的它差点被一股难闻的尿骚味熏倒,而且还不只有一只狗的味道,不知道有多少只狗在这上面肆无忌惮的撒尿。
看着被尿液浸湿的皮毛,米拉悲愤交加,可眼下也无法立即将始作俑者捉住,只好强忍着怒火,下令让左右随从将这半张皮带回去好生晾晒,以便日后安葬。
当那半张皮被收起,被掩盖的一行字出现,彻底激怒了这位新上任的犬王。
只见那地面上用血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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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狗贼,不日将取汝狗头,以奠犬王在天之灵!”
滔天怒火刺激着米拉的大脑,灼烧着它的神经,忍无可忍的米拉当即朝着跟随而来的三侯发火:“都给我滚!抓不到飙这个狗崽子,你们别回来见我!”
三侯此时巴不得离这个随时会炸的炸药桶远点,害怕殃及无辜被米拉拿来撒火,一听米拉这话,立马唯唯诺诺的离开,至于它们会不会用心去追捕飙,那就不好说了。
西郡侯坦因与飙有旧,对飙做出的事和手段一清二楚,肯定不会真的动手。
一向低调的北郡侯松井,被米拉夺了位,变得一无所有,自然是对米拉不满,现在也乐得看米拉和飙狗咬狗,也不会认真执行米拉的命令。
至于那个新上任的东郡侯,因为懂得见风使舵,第一个唯命是从,被米拉强势扶持,仓促间上位,不只其他两侯看不起它,它的那些部下也不会服它。
因为事发突然,等与其实力相当的狗回过味来,自然不肯乖乖就范,虽然不敢当面挑衅,但暗地里使绊子不断。
所以这位新上任的东郡侯,忙于内部安定,根本无瑕它顾。
所以现在真心实意想要杀死飙的,只有对其恨之入骨的米拉及它麾下一些投奔过来,急于立功的狗了。
暴怒的米拉在临走时,特意将那些留在南方领地上想要投诚的狗召集过来,不由分说把它们屠杀殆尽,以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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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路,仍余怒未消的米拉回到自己的登基现场时,看到了更难以接受的一幕。
趁着它们全部去南方领地讨伐时,飙竟然带着瑷珲在那块石头上一前一后的做上了独有标记,瑷珲甚至还专门给米拉留下了一坨排泄物。
揭完伤疤还给一巴掌,飙做的这些事,无疑是将米拉的尊严和骄傲踩着羞辱
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是谁都无法允许的,震怒之下的米拉再次下令,加大搜捕力度,誓要捉住飙和瑷珲。
当天上午,阳城里的狗全部出动,全城寻找飙的踪迹,可阳城那么大,想要抓住早有准备的飙谈何容易,在加上三侯的出功不出力,忙了一天它们一无所获。
失望的米拉除了痛骂废物和杀几只狗泄愤外,啥也做不了。
晚上,刚平复好心情的米拉正准备入睡,结果听到了不远处传来虎斑犬的声音,吓得一激灵,一头扎进狗窝里不敢出来,那一刻它甚至以为阿图鲁还活着。
后来心虚躲了好一阵的米拉终于听出那不是阿图鲁的声音,传来的声音略显稚嫩,应该是瑷珲的声音,于是它觉也不睡了,带着部队去追,可当它们循着声音过去时,瑷珲早就在九门的保护下离开了。
错失了捕捉瑷珲的最佳时机,懊恼的米拉今晚的觉睡的并不是多么好,可以说是一夜无眠,当米拉早上想要补觉时,飙突然从不远处冒了出来,保持着安全距离开始叫骂,等米拉带狗去追时,飙也跑的无影无踪。
无功而返的回去后,内心烦躁的米拉刚闭上眼睛,飙那如鬼魅般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附近叫骂,几次三番后米拉被折腾的没了脾气,只能多派狗在外围看守,可就算这样飙还是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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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飙会不定时的出现在米拉附近叫骂挑衅,夜晚,本以为能好好休息的米拉又一次被瑷珲的叫声惊醒。
飙和瑷珲就这样换着班和米拉打游击,搅得它不得安宁,而且只要米拉一追出来,它们扭头就跑,不带一丝停留,有时还会趁着米拉不出来,干掉它派出的小股部队。
捉又捉不到,赶又赶不走,这样痛苦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两天,睡眠质量一塌糊涂的米拉整天浑浑噩噩,红着眼睛,精神状态变得极不稳定,甚至有了被迫害妄想症,怀疑起身边的狗是不是飙和瑷珲伪装的,想要谋害它的性命。
为此北郡侯松井领地上为数不多的狼青犬又死了几条,只是因为它们的身影和飙很像,松井见状也躲得远远的,不敢在米拉身边出现。
第三天早上,不堪其扰的米拉,听从了身边狗腿子的建议,觉也不睡了,带着五只体型健硕的土狗,早早埋伏在飙以往经常出现的山坡处,想要打飙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没过多久,飙的身影晃晃悠悠的出现在视线中,这也是米拉第一次正面看清了这个敢于戏耍它的狗。八壹中文網
那是一只青灰色狼犬,身体瘦弱而矫健,全身都透着一种桀骜不驯的劲儿,暗褐色的小眼中时不时闪烁着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