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棒想要先起身的,可是手却被攥住了。
大意了!
也确实没想那么多,怪不得感觉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对劲的。
正在这时,她竟然翻过身来,紧跟着一只大长腿迈了过来。
好几伙,合着她睡梦中找到了抱枕啊!
如此,虽然披散的秀发有些遮挡面容,可是邢棒已经看了真切。
竟然是何凤娇!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睡在了我床上?
邢棒一头雾水,刚才只是轻轻抓了一下,这种情况要是抽身离开,必然会直接醒来。
虽然理论上没有问题,可这顷刻间还真不好解释,说出去也有损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这与咱光明正大的性格严重不符…
“不对啊,这可是我的床,咱有理,才是受害者啊!”
邢棒想到,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一点毛病都没有。
凤娇啊,你占了我的地盘,请务必给我一个交代。
这样做,你姑母知道吗?
“凤娇,凤娇…”
化身正义的邢棒又捅咕了她两下,竟然还没有醒,这丫头睡觉是真沉啊,关键还攥着自己的手呢。
她平日里看着文静典雅的,没想到睡觉倒是挺不老实的…
没办法了,醒来后什么造型什么场面的顾不上了,关键轻柔的叫不醒你啊!
“凤娇,凤娇,凤娇!”
邢棒连捏了她三下,一次比一次手劲大,再叫不醒你,就真理由怀疑你是装睡了?
多虑了,她总算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直接瞳孔放大,“啊”的一声惊呼…
可是,也只有这么一声,她白眼一翻,然后轻哼了一声,竟然被吓晕了过去。
我去,这事闹的!
还以为惊呼过后,会惊骇的再大叫一声:“鬼啊!”然后下意识的弹跳开来。
何凤娇性格文静,盯着她看都会脸红的一个女孩,胆子小一些也很正常啊。
邢棒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自责,不是因为考虑不周把她吓晕,而是,他刚刚明明可以用被她压在身下的另外一只手拍醒她的。
没喝酒都上头了,间歇性遗忘了!
邢棒也没有迟疑,赶紧掐何凤娇的人中,也只是惊吓到了而已,很快眉头就动了…
见她快要转醒,邢棒如电光般的速度披上了外衣,然后又点上了蜡烛,如果刚才不是漆黑一片,估计她也不会被直接给吓晕。
做完这一切,何凤娇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都给干严重缺氧了!
舒缓过来后,依然是一脸的惊恐,额头上不少细细的汗珠,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我这是在哪?”
“凤娇,别怕,你就在暴室署,是我!”
邢棒轻声说道。
何凤娇也基本回过神来了,望了望邢棒,“公公,我…”说话间,脸色刷的一下跟着就红了起来。
“没事就好,你再缓一会儿,我去给你倒些水过来!”
邢棒心里跟明镜似的,肯定是想起了晕倒前的那一瞬记忆了。
他自然也不会太纠结这些,更佯装什么都没发生,何凤娇不提他也不会提的。
虽然漆黑看不清,可是她的触觉是清晰的啊!
邢棒转身离开后,何凤娇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晕倒前的感触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就连迷迷糊糊醒来前都很清晰,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想到这里,何凤娇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可不是在做梦,是真真实实的事情,简直是羞死人了,该怎么面对呢?
不知不觉,脑海中也响起了那句话,是生还下来何家姐们的誓言:“谁能替她们何家报仇雪恨,付出所有都在所不惜!”
在何凤娇眼里,邢棒可是大恩人了,一直心存很大的敬畏。他不但把她和姐姐何凤仪带到了暴室见到了姑母,而且姑母也特意嘱咐了,让她们姐妹完全听邢棒的话。
现在,她们姐妹二人更是跟在了长公主李丽质身边,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宫中了,可以说已经不算是罪女了。
而这一切一切的机遇,何家两姐妹心里对赦免她们的刘显,没有半点感激之心,这个功劳全算在邢棒头上。
很快,邢棒弄了端着半盆井抜的凉水从院中回来了,正准备进房间。
吱呀一声!
对面的房间门开了,不是别人,正是何凤仪,正经八百芳华夫人的亲侄女!
“公公,原来是你回来了?”
何凤仪也是困的要命,听到惊呼声后眼都睁不开,推了推旁边的李小婉,那丫头睡的比自己还沉。
她也是迷糊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正好听到脚步声,然后就起来了。
之所以警觉这么低,是因为在她们心里暴室就是个特别安全的地方。
“凤仪?你怎么也在这?”
邢棒刚才还很好奇,按道理来说,她们两姐妹应该做什么事情都是随行的,想着何凤娇一个人睡,想必自然是没有来。
都疑惑了半天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哦,是这样的,明天一大早不是姑母要参加麻将大赛,长公主就让我和凤娇来送衣物首饰过来了,雨蝶姐姐也来了,很晚她才离开的,想着明日一大早还得过来给姑母更衣梳妆,就没有走。”
“我们几个打麻将来着,凤娇熬不住了就先去睡了,雨蝶姐姐走后,我就和小婉睡在了这个房间!”
“哦,原来是这样啊!”
邢棒心里一阵苦笑,这还闭着眼都能想到呢?
尼玛,全猜错!
何凤仪心里很是疑惑,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会是凤娇…
再看邢棒端着的清水,她莫名其妙的有些心里不舒服!
忍俊不禁的急忙问道:“公公,凤娇她…”
邢棒没有太多表情,一脸郑重的说道:“哦,我不知道凤娇在我屋,方才回来吓的不轻,我这给她弄些凉水醒醒神!”
他对凤仪是真好,为什么不是我呢,其实也早困了,早知道自己就先去睡了。
“那,凤娇她没大碍吧?”
屋内的何凤娇听到了二人的声音,更是知道邢棒出去的时候是端着盆出去的,心里半天都在犯嘀咕,这一会儿可该怎么面对啊,方才想到了誓言,她纠结了半天都没有起身穿衣服。
可是,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甚至有些害怕…
听到这里,紧张万分的她,很想开口把姐姐给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