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议事大厅。
沈厚走近莫容,:“你这样的人,注定走不长远,我就站在一旁好好看着你几时掉落尘埃。”
莫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如今锋芒毕露的沈厚,这还是印象中那个跪舔她的少年吗?
“我就算走不远,也不是你这样的垃圾能够追赶上的。”
莫容一脸讥讽的朝着沈厚怒吼道。
“半个月后比武大赛,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四周围观人都难以置信的看向沈厚,他们没想到沈厚这么硬气,竟敢向比他高两个境界的莫容下战书。
“哼,你有什么资格向我下战书,凭你长不大,只会躲在父母身后没断奶?还是凭你带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招摇过市?”
莫容这一段话将沈厚叶晚二人都骂了。
叔能忍,姨能忍,叶晚可不能忍了。
她向前一步,站在沈厚一侧朝着莫容道:“就凭他是靠自己本事修炼,不像你没了男人就不能活。”
轰!
这一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莫容身上的气息猛得爆发出来。
练气期大圆满的气息波动爆发出来。
说实话除了一阵吹动叶晚衣摆,她真没有什么异常。
站在他身侧的沈厚也早有防备,早早就躲在叶晚保护圈内。
导致莫容这一招,使了个寂寞!
叶晚与沈厚的话,就如同巴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脸上透露着羞辱二字。
她死死盯着叶晚与沈厚,发出尖锐无比的声音:“沈厚,你们竟敢如此侮辱我,我要杀了你们!”
“呵呵,狗急跳墙了这是?”
“事都做了,还不让说,可见自己也觉得不光彩!”
叶晚望着沈厚仿若无人般对着他不断吐槽莫容。
下方,坐在右边座位的中年男子,看到自己女儿被怼的哑口无言,脸上大怒,厉喝一声,一拍桌子。
顿时前面的桌子化成飞屑飞溅,可见有多暴怒。
“放屁,竟敢辱骂我女儿,不知死活的东西!”
此人正是莫容父亲莫尘。
他直接站了起来,一身气势尤为强烈,带着一身杀意,朝着叶晚与沈厚而去。
元婴期的威压,让二人的身躯都开始微微摇晃起来。
叶晚手拿爆破符,准备丢出去。
就在此时…
“莫容,你敢动他们试试!”
这时沈振快速出现在叶晚他们面前。
顿时压在二人身上的威压消失的无影无琮,叶晚默默将掏出的爆破符又收了起来。
沈振实力在莫尘之上,见他发怒,莫尘将攻击收回。
此刻,议事大厅气氛异常紧张。
沈厚从沈振身后迈出:“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便是,今日我下战书正式挑战莫容,不知你可敢应!”
言罢他转头看向一旁一脸阴沉的莫容。
“就凭你?”
“就凭我,也能将你打趴下!”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希望你的实力能想你的嘴一样硬!”
“多谢,我的实力能不能向嘴一样硬就不牢你费心了,但是我希望你的实力能和你的脸皮一样厚!”
两人互不退让,仿佛前几日还亲密无间,已是好多年前的事。
“哼!”
“沈厚,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实力,敢向我挑战,注定你只是一个笑话!”
“到时候我看你还能否如今日这般嚣张!”
“我,莫容,注定会一飞冲天,而你,沈厚不过是匍匐在地上蝼蚁!”
“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
莫容彻底撕破脸,声音尖锐,带着愤怒。
她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
面对嚣张至极的她,沈厚面无表情的看向叶晚:“你觉得她这是不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脸!”
叶晚点点头,表示认同。
听到这话,莫容俏脸上露出一抹怒火之色,却不再多说,带着莫府的人转身离去。
在莫容即将踏出沈府大门的时候,原本站在叶晚身侧的沈厚,向前一步,忽然开口道:“莫容,今日之辱,我沈厚铭记于心,他日定当会从你那,亲自讨回来!”
听到沈厚这话,莫容脚下一顿,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不屑与讽刺不假掩饰。
她看不起沈厚,在她眼中,他不过是个只会吃喝玩乐,躲在父母身后的寄生虫,就凭他,也配挑战她!
讨回公道?
凭什么?
就凭他没断奶,只会找父母帮助?
还是凭他二十岁了还不过是练气期十层,连一阶妖兽都打不过的渣渣!
停顿之后,她很快重新踏出一步,离开沈府。
不多时原本吵闹不已的议事大厅,此时变得空荡荡起来。
“厚儿!”
原本一同前来的林雪,忙上前抱住沈厚,眼中满是心疼。
是她眼盲心瞎没看出来莫容竟是这样冷血的白眼狼。
“好了,快放开厚儿,他都快被你嘞断气了。”此刻,沈振望向沈厚的目光尽是满满的欣慰,他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他们全然忘记沈厚挑战莫容的事。
“老头子,娘亲,你们放心我日后定会好好修炼,不会再让你们失望。”
沈厚重重说道。
“好,好,好!”
听到这话,沈振激动的说道,甚至眼中都出现雾水,从山脉回来,他的儿子似乎一夜之间成熟稳重许多。
然而,好像想到大比得事,沈振望向沈尘,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厚儿,大比之事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放心吧,老头子,山人自有妙计,你不用为我担心。”
说完拉着叶晚就跑,只留下一道粉色残影。
沈厚拉着叶晚一路狂奔到他的院落。
此时叶晚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自从她学会踏风诀就没再被拎着领口,如今改成拽着她跑,以后她一定要长成一米七大高个,看他们还怎么拽。
她的内心怎么想,沈厚不知道。
此时他正狗眼巴巴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他提出的要求叶晚不答应,他就能就地打滚。
刚才在议事大厅一副成熟稳重的青年,就像是幻觉。
“有话说,有屁放,这副表情做什么?”
“小晚,我知道你秘密武器多,你能不能教练我,求求你了,我不能输给莫容。”
叶晚也不愿见莫容那个坏女人赢,想也没想就同意教他。
“事先说明,不论多艰难你都要坚持下来,否则我就把你丢到万妖山脉喂妖兽!”
叶晚语气严肃,沈厚也知时间紧张不能儿戏,也郑重点头,表示一切听从她的安排,见他态度良好,叶晚也不耽误。
拎着他就朝万妖山脉奔去,实战才能提高实力,莫容不是说沈厚连一阶妖兽都打不过吗,那就让他打二阶,多被揍几顿他就可以了!
叶晚将他丢进一阶妖兽群里,就坐在树干上看他被妖兽捶,只剩一口气她再下去,喂两粒复原丹,待灵气恢复再将他丢进妖兽群中。
以前大师兄这么操练她的时候,叶晚只觉残忍至极,如今换她操练别人,还别说这感觉真的太爽了!
有些明白大师兄的恶趣味了。
一开始叶晚只是将他丢进妖兽群中让他自由发挥,沈厚被妖兽天天揍得鼻青脸肿,林雪每日见了都心疼的,泪眼婆娑,却并未多说一句话,她也知道叶晚是为了他好。
沈厚是火系单灵根,资质也是上乘,只是被沈家夫妇照顾的太好了,所以修为才被耽误,不然以他的天赋早已筑基。
白日在妖兽群厮杀,晚上叶晚就在他的房间摆满聚灵符,让他每日都被灵气覆盖,就连呼吸都有大量灵气涌入丹田。
三日后沈厚终于突破练气十层到达练气十一层。
也从被一阶妖兽追着打,变成他追着妖兽打。
第四日,叶晚将他丢进二阶妖兽群中,好心的又给他提供一把灵剑,沈厚又过上了白日被追着打,晚上被灵气追着灌的生活。
第八日,沈厚已经能猎杀二阶妖兽,他的速度已经快要赶上筑基前期,都是被逼的,激发出来的潜力。
以往叶晚十个呼吸间就能追到他,如今已经能坚持到三十个呼吸,进步不可谓不大。
第十日,叶晚拿出一大摞爆破符递给沈厚,让他配合着灵剑使用,再次将他丢进三阶妖兽群中,一开始他还有些手忙脚乱,慢慢找出破绽,便开始反客为主。
叶晚站在树干上看他这几日进步速度,有种倍感欣慰的感觉。
她能感受到沈厚的努力。
初见时他还是个心思单纯,有危险就躲在她身后的少年,连面对一阶妖兽都有种被吓得腿脚发软的模样,不过十日光阴,已经可以猎杀三阶妖兽。
可见他是真的很努力。
第十三日,沈厚成功进入练气期大圆满。
也能从三阶妖兽群中全身而退,虽说有符箓的帮助,但他的灵活性与速度也不可小觑。
还有两日便到了青云城,几大家族比试,以他现在的实力,叶晚觉得对付莫容够了,也不再督促他修炼。
家族大比不似宗门大比,要求这般严格,家族大比,灵器法宝,丹药符箓并没有限制,只要家底殷实,你用灵石能将对方打下擂台,也算你赢。
了解大比规则,叶晚也不由感叹沈厚一句,天道宠儿。
这规则就是没规则
她手里有龙力丹,沈厚遇到比他境界高的可以吞一粒。
叶晚将此次比试的几大家族子弟都做了调查,比沈厚境界高两个的很少,到时他吃龙力丹再配上符箓,赢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她有回春丹,和复原丹,灵力不足时及时补充丹药,耗也能将对方耗到灵气不足。
丹药符箓在青云城售价极高,几大家族虽有炼丹师,可炼制出的丹药最高阶不过是二品丹药,可比不了叶晚手中三品补灵丹。
万事具备,只能大比到来。
“这是,补灵丹,回春丹,复原丹。”叶晚拿出四五个瓶子递给沈厚。
“这是,爆破符,定身符,昏睡符。”接着又拿出一摞摞符纸。
“这是,困阵,这是幻阵,打不过的时候丢两个阵盘,将对手困住,再将他们踢下擂台。”
叶晚又拿出十几个阵盘,交到沈厚手中,她还要从储物袋中拿东西,被沈厚抓住。
“小晚,你为我准备的够多了,这些已经够多了,不用再准备了。”
看着摆放一个桌子的东西,沈厚感到一阵暖流遍布全身。
从第一次见面,他主动赖着叶晚,虽说他要给叶晚一块上品灵石,结果出了山脉两人都未提及此事,她还护他十日安全。
原本带叶晚回青云城是为了答谢她对自己的照顾,却没想到竟遇莫容之事,
她又帮自己提升实力,又是画符帮他提升修为境界。
如今又为他准备这么多丹药符阵,沈厚眼中有些湿润。
这是除了父母之后,第一个对他如此上心又处处为他着想的人。
而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对莫容近二十年陪伴,最后却只得到了她的侮辱与嘲讽。
眼见沈厚就要落泪,叶晚一个惊跳。
她对沈厚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好。
她在沈府住了半个月,沈父沈母待她极好,让她有种在家的感觉,弥补了她缺失的亲情。
母爱这种情感不是师尊和师兄们能替代的。
虽然林雪每日都变着花样折腾她,让她试花里胡哨的新衣服,吃甜的腻人的糕点,喝各种各样的汤,她知道这都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心,她又怎么忍心拒绝。
久违的亲情,是她上辈子不曾感受到的温暖,她不想再失去。
所以才会不留余地的操练沈厚,他不能输。
她已经把沈府当成除天玄宗外另一个家。
“好啦,不要婆婆妈妈得,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小心我揍你。”叶晚最忍受不了离别与哭哭啼啼。
沈厚抹抹眼角:“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感动,就这么一句话就让你打散了,小晚,你是气氛的终结者。”
沈厚说完此话,两人相视一笑,有些话不用明说,一切都在不言中。
趁着还有两日空闲,沈厚如约带着叶晚在青云城转了一圈,将有名的小食或者觉得好玩的地方都转了一边,仿佛脱缰的野马,将要比试的事都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