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衡说这话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试探之色。
下一秒就听到费雯·丽信心十足地说道:“有我在,我便可以保住她活过这三天。”
“克劳斯都不管你的死活,你拿什么保证?”
“那是两码事,在我家,只有我说的话可以让我哥听两句。”
费雯·丽说着,睨了眼冷夜衡,“我出事我哥不会管,但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了我的人。”
云淡风轻的语调里却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冷夜衡眯了下眸子,思考了两秒后,道:“如果今天我能跟她视频通话,确定她的安全,明天我便兑现承诺。”
“呵。”
费雯·丽嗤笑,“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冷夜衡,你这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都开始算计起她来了。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但不能让她知道是你给她打的电话。”
冷夜衡垂下眼睑,沉思片刻便答应了。
几许后,他又重新开口,“当真要为了我这张脸背叛你哥?”
费雯·丽宝蓝色的眸子睨着他,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抹着红褐色口红的嘴唇扬起一丝弧度,有几分女巫的味道。
“他都可以不顾我的生死,我坑他一次怎么了?”
冷夜衡挑了下眉峰,没说什么。
费雯·丽顺利离开酒店。
时辰望着费雯·丽离开的方向,有些不放心,“冷总,要不要派人跟着她?”
“不必了。”冷夜衡收回视线,转身回了房间,“让人盯紧哈特利别墅。”
这一次的事让他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无能。
若是他把势力发展到玫瑰国来,何至于被人钳制!
回到房间,他打了电话给苏玦。
“能不能带人到玫瑰国来?”
“二哥开口,哪有不能的,你要多少人?”
苏玦十分豪迈,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他现在最好奇的是,那个女人跟二哥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值得二哥大动干戈。
从小到大,他可从未见二哥跟哪个女人走得近。
“多多益善。”
“行,一个小时后就出发!”
挂了电话,冷夜衡躺在椅背上,抬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手机声音开得最大,生怕费雯·丽打电话过来时听不见。
*
江舒畅浑浑噩噩过了一晚上,许久没进食,胃病又开始发作,疼得整个人蜷成一团。
克劳斯从外面进来,看她变成这副模样,眉心皱了皱。
“她怎么了?”扭头朝看管她的人问道。
“属下不知,给她东西她也不吃,就一直躺在地上,躺着躺着就这样了。”
克劳斯蹲下身,拉起江舒畅的手。
然而,还没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江舒畅就跟发了疯的猫儿一样朝他攻击过去。
长长的指甲在他脖颈处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啊啊啊啊!”我杀了你!
江舒畅冲着男人·大喊道,伸出手再次朝他抓过去。
即便注定要死,她也不要当个任人摆布的玩偶。
逃不掉,就拼死一搏吧!
黄泉路上能拉下一个垫背也不错。
克劳斯躲闪时趔趄一下,身体差点没站稳,脸上的面具被江舒畅给抓掉了。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住自己的脸,眼神狠厉地朝她看去。
“找死?”
这时,江舒畅也被从外面进来的保镖给控制住,只能恶狠狠地朝克劳斯看去。
在看到他露出来的眉眼时,神色一怔。
整个人直接愣住,也忘了要挣扎、要反抗。
克劳斯拧紧眉,与费丽·雯同样颜色的眸子瞟向那几个保镖。
“找人给她清洗干净,今天我就要动手。”
说罢,捂着脸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