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那为什么还要离开？”

江舒畅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夜衡打断。

“我……”她垂下眼睑，紧锁着眉心，“我们现在这情况，我不好再继续住在这里……”

人言可畏是一回事，她怕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坚持不住。

也不知道冷夜衡是怎么回事，结婚三年来都不曾对她在意过，反倒离婚了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

“那复婚吧？”

冷夜衡旧话重提，似乎她不愿意复婚，他就会一直说下去。

江舒畅眉心拧得更紧，不去看他的眼睛，“冷夜衡，你知道不可能的，下次别再说了，我不想闹得太僵。”

“为什么不可能？”冷夜衡出声问道。

江舒畅：“没有为什么。”

“你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冷夜衡逼问。

江舒畅敛眉，不说话。

冷夜衡也不想逼她，缓了缓情绪，揉了揉她的脑袋，“早点休息吧。”

他声音温和，仿佛刚才逼问的人不是他。

他没再停留，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舒畅指尖紧紧揪着衣角，极力控制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情绪，努力抛开脑子里的所有想法。

*

睡了一晚上，江舒畅越发坚定要搬离锦凰的想法，在送走蓝书亦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小天很舍不得她，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她离开。

冷夜衡拉住她的手，薄唇动了动，看着她却一句话没说。

片刻后，他薄唇轻启，“我送你。”

“不”字就在嘴边，江舒畅却说不出来，行李已经被他提在手上，只能跟着他走。

冲小天挥了挥手，她就上了车。

她侧眸瞥向认真开车的冷夜衡，车内的气压明显比往常低了许多，可见冷夜衡心情不太好。

她随意扯了个话题说道：“你今天不用上班？”

“晚点去。”

“你要不把我放在地铁站就行，我自己坐车回去……”

“嗯？”

“怕耽误你时间。”

“……”

冷夜衡沉默不语，他不喜欢她跟他这么客气。

江舒畅见他不说话，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肩膀，没再说话。

到了流川公寓，她跟他道别后就上了楼。

等她下来，准备去上班，发现他还在楼下等着。

“你怎么还没回去？还有事？”她凑在车窗前问他。

“上车，”冷夜衡睨了她一眼就启动引擎，“送你去上班。”

“不……”

冷夜衡一个眼神就让江舒畅闭上了嘴。

江舒畅烦恼得头都疼了，这男人就不能放过她吗？

都离婚了，就不能安安静静当个陌生人吗？

她拉开车门上了车，想起别的事，“唐医生研究出你体内毒素的解药了吗？”

“没有。”

冷夜衡似乎又恢复到那个冷漠寡言的霸总，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

“哦……”江舒畅鼓了股腮帮子，“那费雯·丽那边咋说？有什么行动吗？”

“暂时还没有，”冷夜衡回，“费雯·丽虽生活在医学世家，但她本身对医学不感兴趣。

“与其把希望放在她身上，还不如尝试从克劳斯跟贾斯汀那边下手。”

江舒畅点了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我们要怎么下手？

“我担心你体内的毒拖久了会更严重，或者有别的副作用。”

冷夜衡减缓车速，在令羽公司门前停下车。

回眸看她，“这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