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正上演着一场不公平的对决,倪坏腿部受伤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尽量闪避。秋羽出腿落空之后,哑然失笑,骂道:“你丫的,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还躲呢,老子就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仿佛猫捕老鼠似的,他接连不断的踢腿出去,让倪坏目不暇接避无可避,很快的,被踢得满地打滚嗷嗷直叫唤。
“吵死人了,给我闭嘴。”厉声呵斥之后,秋羽重重一脚踹在那家伙脑袋上,让倪坏脑袋翁的下眼前发黑晕倒过去。
秋羽弯腰把这厮抓起来也塞到面包车里面,开车顺原路返回,去找另一个埋在水泥堆里的家伙,等他开车到近前的时候,先是愣了下,随后哭笑不得。只见十多袋水泥被人弄走,不远处还有个中年男子拉着一辆板车,正匆忙的离去,车上还装着四五袋水泥,不过,受害者连旦却无人理会,弄得浑身灰乎乎的躺在地上好像尸体。
这年头,人命都抵不过水泥,悲哀啊!秋羽摇头,把昏死过去的这家伙也拎起来塞进车内,他驾驶着面包车朝木器厂方向驶过去。
为了方便联系,秋羽还给驻扎在此处的虚谷和尚配了一部老式的大哥大手机,虽然挺便宜,才三百多块钱,而且蛮大的,挺占地方,不过,这个肥头大耳的和尚拿在手中还是很拉风的,配上铮亮光头及脏兮兮的僧服,彰显独特的装逼气质。
眼下吃饱喝得,虚谷和尚躺在床垫子上正鼓捣着大哥大玩,翻过来调过去很稀罕的看,仿佛把弄价值千万的古玩,觉察到其他和尚瞄过来的羡慕眼神,他更是沾沾自喜,心里想着,要是这工夫谁给我打个电话就更牛逼了。
也许是他人品大爆发了,少顷,手机铃声响起,“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这铃声,绝对的猥琐霸道!
虚谷喜上眉梢,并未接电话,目光往两旁看去,只见四个师兄弟都把头扭过来好奇的张望,他兴奋不已的自语,“谁呢,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唉,这一天给我忙的!”
一顿装牛叉之后,他才接通电话放在耳边,拿腔作调的问:“喂,哪位呀,找我有什么事吗?”
打电话的正是秋羽,听到虚谷让人恶心的腔调,他气恼的说:“少废话,赶紧把大门打开,我马上过去。”
听见老大的声音,虚谷不敢造次,忙恢复正常,“是,我这就过去开门。”
挂断电话之后,其他和尚好奇的问:“大师兄,谁呀?”
“老大要过来……”虚谷回应一句,匆忙起身走出去。另外几个和尚也呆的无聊,便尾随而出。
大铁门被推开,五个和尚守在门口,片刻之后,灯光晃过来,一辆面包车冲进院子里,停在仓库门口,他们急忙跑过去。
秋羽从车里钻出,吩咐道:“把那三个家伙拽出来,抬到厂房里简单的包扎一下,别让他们死了,我出去一趟,把车子丢掉。”
虚谷忙说:“老大,这车子虽然旧了点,却还能开呢,丢掉多可惜,你要是不喜欢,给我开好了。”
秋羽笑骂道:“笨蛋,车子是抢来的,没看上面还写着城管两个字吗,开车的还让我给揍了,你要不怕被警察抓住进号子里吃窝头,那就给你开好了。”
虚谷吓了一跳,目光瞥去,原来真是城管的车,他慌忙摇头,“得,你还是放过我吧,车我不要了,赶紧开走……”
秋羽笑了下,他重新上车,很娴熟的把面包车调头,快速离去。半个小时之后,已经把车子丢弃在市区内的他独自回来,进到厂房内,看见躺在地上的三个家伙经过简单的处理,魏大腋下的狗腿刀被拔出来,伤口涂了金创药,用绷带包扎完毕。倪坏那条伤腿被两根木头房子捆绑了,用布条缠绕着固定。连旦的脸已经被水洗过,眼睛里却还有水泥灰尘,兀自流泪不止……
和尚们围在三个家伙旁边,看见对方头上都包着黄灿灿的丝巾,好奇的议论,虚妄问:“他们包这东西干什么?”
虚化回应,“估计脑袋生疮了怕让人看见吧。”
虚空说道:“咦,咱们不如也把光头包起来,那样的话,就没人知道我们是和尚了,可以明目张胆的去找小姐玩……”
这句话刚好被秋羽听见,他差点笑喷了,随口骂道:“还惦记着找小姐,你们几个纯粹就是花和尚,也不怕得了花柳病把那玩意烂掉。”
虚化挠了下光头,讪笑着说:“没事,我听说玩小姐的时候都给弟弟穿上塑料雨衣,不会得病的。”
秋羽撇嘴,“那你不如戴上牛犄角,更保险……”
一帮家伙哄笑,确切的说,他们就是酒肉和尚,如果有机会的话,当然也想尝尝女人的滋味,至于什么清规戒律,在他们眼里就是狗屁!
秋羽目光看向那三个家伙,最后锁定在腿部受伤的倪坏身上,问道:“黄巾三杰,外号还上口的,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即便成为俘虏,而且被揍得鼻青脸肿,倪坏还是尽量保持镇定,他皱眉反问道:“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三个也是道上有名的……”他话还没说完,虚谷和尚一脚踩过来,恰好踩在他的腹部,对方肥壮如同大狗熊,一条大腿本就数十斤重,再加上用力践踏,让他两头都翘起来,痛叫不已,“啊……有话好说……千万别动粗……”
虚谷和尚面目狰狞的骂道:“你奶奶的,有个狗屎名气,我们老大在这问你话呢,少扯犊子,赶紧老实回答,不然我把你肠子踩冒了。”
被这蛮横家伙重重踩了一脚,倪坏彻底蔫了,忙说:“是……我会认真回答,请佛爷把尊足挪开。”
“足你妈啊,就说脚丫子得了,显你有文化呀?”虚谷是个粗人,向来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表现成文绉绉的学问人,骂过之后,又狠狠的踩了一下,才把大象蹄子似的脚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