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和冷羽回到家,小区里一直有车进进出出,虽然看起来是不太起眼的黑色轿车,但是冷羽说,那都是上面派下来接人的。
两个人整理了一下家里,做了一点防御工事。
没打算搞太大,一是不好解释,二是没有必要。
两个人可没有打算末世之后还藏在家里。
晚上,冷若看着手机,犹豫再三,给席舒洲发去一条信息。
“卓颍回来了,在找你,如果你想活着,就带着家人躲到其他城市去,越远越好。”
她记得上一世末世开始席舒洲和卓颍就没有出现过,但是只要席舒洲在这个城市,卓颍就迟早会找到他。
冷若知道自己不应该发这个消息,很容易暴露自己。
而且卓颍的性格估计也不会马上杀掉席舒洲,尤其是现在她的各种事迹都在网上闹的很大。
有人说她杀人,虐待,而且还以此为乐,几乎被传成了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所以她大概率就算抓到席舒洲,也只会虐待他,控制他,达到自己报复的心理。
但是还算干干净净的席舒洲,不应该被卓颍毁掉。
毁掉卓颍的是她自己,席舒洲……他对女性的尊重,是末世中极其稀有的。
他很优秀,如果他依然能够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那么他一定能够给一定范围的女性予以保护。
女人在末世里太难了,虽然她们天生比男性要有韧性一点,但是缺乏刚,有时候韧只能是忍。
冷若告诉自己,“就当是为了做一件好事吧……”
“今天就走,明天卓颍就要回来了。”她发完消息,立刻拔下电话卡掰断。
席舒洲收到消息,惊了一下。
身边的保护者礼貌的问,“席先生,是卓颍的消息吗?”
他犹豫了一下,“不是……”
保护者看见他迟疑的表情,微微一笑,“如果席先生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看一眼吗?”
席舒洲犹豫了一下,就把手机递给了这个保护者。
保护者看着消息,眯着眼睛,对席舒洲说了一句稍等,马上转头出门去打电话。
保护者是在给蒋指挥打电话,而蒋指挥这边,直接点了免提,公放了来电内容。
他的智囊团就在旁边,都是警队一流的心理咨询师,和刑侦队员。
“席舒洲先生收到了一个消息,说卓颍回来了,让他如果想活着就马上带着家人离开,越远越好。”
蒋指挥抹了一把脸,“这个人会是什么人?”
保护者已经把席舒洲的手机交给了信息员,用来分析有用信息。
没过几秒,又收到一个消息。
他急忙告诉蒋指挥,“那人又说,让他今天就走,明天卓颍就会回来了。”
“明天?为什么是明天?”其中一个年级较长的刑侦队员特别敏感的提出疑问。
保护者叹息一声,“对方的信号消失了,无法锁定。”
“但可以肯定,对方就在齐平市。”
“好,有什么有用的消息立刻发消息过来。”
蒋指挥挂断了电话,开始跟专家们分析起了这个莫名的来信。
“这个人肯定知道点什么,但是他给的信息太少了,我分析不出来。”一个略年轻一些的心理咨询师有些失落的说。
一群人开始找寻自己的白板,不断的分析起来。
其中一个标记了明天这两个字,重重的画了两个圈,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个明天我不管怎么想,都会觉得有问题。”
蒋指挥也是紧皱着眉头,苦恼的思考着,虽然他并没有这么些人分析心里那么专业,但是他有他的敏感。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对众人说,“你们先商量,我出去打个电话。”
众人没有想到还有他们也不能听的电话,直觉蒋指挥想到了什么,心中不由得都十分的好奇。
只是他们也都知道纪律,既然蒋指挥没打算告诉他们,那就是他们还没有权限知道的事情。
于是一行人开始更加深入的分析,就希望能通过他们自己研究出这个答案。
而蒋毅斌出了门,来到了一个隔绝的办公室,拨通的国首的电话。
“首长,现在我得到了一个时间的节点,明天,会不会……”
国首严肃的反问他,“你这个消息来源确定准确吗?”
“有人提醒席舒洲小心卓颍,说卓颍明天就会去找他,让他如果想活着,就马上带着家人离开。”
“关键是,那人强调让他今天就走……”
“今天和明天,分明有特殊的意思。但是经过专业人员的问话,席舒洲并不知道那件事,只可能是那个人知道时间,也知道卓颍的性格,所以才提醒席舒洲今天就离开,卓颍明天就回来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副首的声音响起,他沉思片刻说,“而且既然她说越远越好,就代表这件事情不会是明天早上发生的。”
“对,如果飞到滇南那边的话,明天早上肯定是到不了的。”蒋毅斌不知道这个说话的是谁,只是觉得是某一个有点熟悉的长老。
“那如果把是时间延顺到中午呢?”有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响起。
好几个人加入了讨论,蒋毅斌不敢插嘴,只能默默的听着。
不一会,国首总结到,“今晚连夜,该做的准备我们都做了。如果来了,那么我们多少抢占了一点先机……”
“但是如果没有发生,也是天大的好事。”
“通知下去,所有抓捕卓颍的队员们都要注意保护自己。如果明天真的有……那就集合一切有生力量,听从当地调遣。”
蒋毅斌有些沉重的应了一声是,然后国首说,“小蒋,我马上签一个文件,明天要是真——你就就地建立一个生存基地,保护周围普通人民的安全。”
听见蒋毅斌大声的回应,他语重心长的说,“吉省,就交给你了。”
蒋毅斌行了一个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蒋毅斌心情有些沉重,他觉得按照众人的猜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明天就是那件事情发生的时间。
只是如果有可能,他希望明天永远都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