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朗很清楚的感觉到,和付嘉木缠斗的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更加赤裸火热。
她扭开头不去看他,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上手,把他给咔擦了。
多不容易啊,找个人陪练实战多不容易啊…
她牺牲太大了!
马上要被恶心吐了!!!
付嘉木在和戴哥的打斗中,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还在看明朗!
付嘉木心头火起。
大刀上的雷电之声越加响亮,缠绕着紫黑色的细细雷电。
“叮!”
兵刃相交,这次吃亏的是戴哥。
雷电如同活了一样,像一条灵活的小蛇,顺着兵器相交的一瞬间,缠绕到了短刀上。雷电化作强大的电流,攻击到了对手身上。
戴哥想松手自保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上被雷电缠绕住,随即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僵住,无法再动,浑身剧痛!
他想喊,却喊不出声,被雷电缠身的死亡窒息痛苦让他萌生出求饶的想法!
可惜,他做不到啊!
小弟们已经看到了戴哥浑身抽搐战败的样子,戴哥的枪散了!枪没用了!
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置信。
他们心里凶残强大的戴哥,竟然在那个男人手里败了!
人心浮动…要是他能杀了…戴哥…
其中,一个国字脸的男孩如此想到,他顿时对付嘉木露出狂热的目光!
呦呦有救了!
有人能救他们了!杀了他呀,杀了他!
红毛急得不行,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就冲上去了。
老大要是完了,他也落不了好!
男孩看见红毛举着棍子冲了上去,急忙扑上去死死抱住!
两人倒在地上扭打起来。
红毛大喊:“臭小子你给我松开!”
男孩憋红了脸,下了死力气。
俞明朗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
那个锁红毛喉咙的男孩,就是身上系了队服的,是海市大学艺术系的学生。
付嘉木没有对戴哥下死手,最后把雷电收回来一半。
戴哥倒在地上,身上布满了被雷电伤害过的红痕。
他在地上抽搐了一会,缓过气之后,死死地盯住了付嘉木。
俞明朗直接抽出油管,准备给车子加油。
没有人敢拦住她,明朗顺利加上了油。
付嘉木放过了戴哥,戴哥也只能认输救命;这两人没再打起来,红毛和国字脸男孩自然而然也被人强制分开。
被分开后的国字脸男孩依旧被人架着,红毛混混已经被松开。他松了松拳脚,对男孩故意无比狰狞一笑…
俞明朗只是打算在加油站加个油,没打算在这里称王称霸,犯不着和戴哥抢什么大哥领导人的地位。
打过一架,让彼此都有个衡量,接下来才好做事。
毕竟,现在基本靠实力说话。
这一番折腾过后,天色已晚,又到了夜里。
俞明朗一行人选择留在加油站过夜。
付芷等人终于从车里出来。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却没有一个人敢不敬的调戏。
付芷纤细又高挑,小脸明艳,腰细腿长,衣品不俗,本就是极吸睛的美人。
这样的美人拎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刀,一脸温和和人说话,也令人提心吊胆。
俞明朗和付嘉木领头;孕妇和付妈妈在中间,后面跟着付芷付嘉禾等人。在戴哥的带领下走向二楼。
戴哥点头哈腰的把人带上楼,却突然想起来楼上房间已经住满了人。
一共就四个房间。一间他住,一间卫生间,另外两间…一间是他兄弟绿毛他们住的地方,另外一个则关了人。
他的房间实不能让他们住进去。里面已经被他胡闹的不成样子…
绿毛那几个男人住的地方跟狗窝一样…
那就只剩下了…关着那个妞的地方?
戴哥喊着红毛绿毛,把人拉出来给贵客腾地。
绿毛悄悄问:“戴哥?人拉出来?给您放自个屋子里?”
戴哥想了一下,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俞明朗只是靠在墙上等着,她无所谓戴哥怎么给她腾地,只要有个房间就行。
一间房就够了,这个地方不能落单。
她耳力好,听见了绿毛说了什么。
很明显有个房间关了人,还是个女的。
如果这人是别人,俞明朗没准会多管闲事一回保下女孩子这次的清白。
但这人呢?
实在不凑巧,恰恰是俞明朗最想报复的人之一。
上辈子背叛她,欺骗她,毁灭她的,仇人。
俞明朗是很乐意看她倒霉的。
绿毛和红毛一起进了房间里,合力抬出来一个用绳子捆着的,嘴巴被毛巾塞住的女人。
那女人一身艺术系的队服,一头黑直发,我见犹怜的脸上眼圈微红。瞧见两个人把她从房间里抬出来又抬进另外一个房间,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
付嘉禾站在楼梯口,看了一眼俞明朗和付芷,见她俩一脸平静,只把头扭过去,当做没看见这种欺男霸女的行为。
突然,付嘉禾一个踉跄。
他后面冲上来一个人,撞开了他的肩膀,疯了一样扑向红毛绿毛。
被抬起来的女人被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她白眼都翻出来了,嘴巴堵着,连喊疼都喊不出来。
这个男人脸上青青紫紫,肿得厉害。
要不是他的衣服,怕是谁都认不出来。
正是那个在楼下和红毛打起来的艺术生。
他紧紧护住地上的女人,嘴里喊着:“呦呦,别怕别怕!我来了…”
一手拔下陆呦呦嘴里的东西,两个人相拥痛哭。
俞明朗看着这场景也是相当无语。
这人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还在这哭?
当在演苦情戏呢?
陆呦呦突然被陌生男人抱住,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听到了耳熟的声音。
这是,她同学?顾磊鸿?
听着他的哭声,陆呦呦也是心里委屈极了,靠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两人哭得凄惨,徒留一屋子人围观。
戴哥有些尴尬。
他连忙解释:“我可什么都没做呢!我可是把她做人质才绑起来的!”
俞明朗无所谓的摆摆手,说:“跟我没关系…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别打扰到我们就行了。”
戴哥松了一口气。叫人把她抬进自己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