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男孩子吵吵嚷嚷过来了,手里捧着各种零食。
祝菏一进门就被院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丛花给吸引住了目光。
他好奇的盯着看,付芷说:“马上看着下雨了嘛,就把它们移出来淋淋雨,基地里的水珍贵,浇花的水能省就省。”
祝菏一想,转过身就跑了,不多时端着仙人掌的小花盆过来,塞到了月季花丛下面。
“……你干嘛?”付芷问。
“嘿嘿,我也给它浇浇水,但是我怕雨太大给它淋死了,放在下面让大花给它挡一挡!”祝菏傻傻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祝菏的错觉,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被风吹的叶子哗哗响的月季丛摇晃的更厉害了。
付芷撇了一眼花枝晃来晃去的月季,推着祝菏把他带进屋子里去了。
背过身之时,丢下一个绿色的能量团,砸在月季花丛上。
得到能量安抚的月季这才老实下来。
俞明朗做了一个烧烤架子和一些金属的签子出来,客厅里热热闹闹的,洗菜串菜,搬桌子洗碗,男孩子们自觉的很。
付芷从厨房篮子里拿出几袋火锅底料,倒进锅里加水烧开,辛辣刺激的香气刺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等肉和菜下锅,热热闹闹的吃起来时,外面的雨也落了下来。
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溅出水花,很快就积起了水。
狂风舞作,娇弱的花丛颠来倒去,打落了一地红瓣。
细细的藤枝趴在院墙上铺展开,月季和玫瑰各占一半,给院墙铺上了一层绿皮。
藏在月季丛下的仙人掌接住从缝隙露下来的雨水,欢快地开出第二朵小花,它努力地想把跟脚从花盆里拔出来,可是弱小力微的它做不到。
“啪啦”一枝粗壮的花枝伸来,轻易地打破了禁锢着仙人掌小家伙的花盆。
植物尽情的在雨里舒展自己的躯干,获取更多的能量。
雨渗入地下,落进了地下水里,吃进了躲在土壤里的动物胃里,一切都在悄然变化着……
屋子里吃饭的人很欢乐,吵吵闹闹笑声不断。基地外的人一个个毛骨悚然,惶恐不安。
在离基地八公里远的一个小镇,破旧的房屋里缩着五男一女。
房门紧闭,笨重的家具被搬到门口堵着,窗户被金系异能者糊成了铜墙铁壁。
只留一条细细的缝,通风换气,观察着外边的情况。
那女人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外边的奇景。
原本空旷的街道上,慢慢出现很多丧尸,站在雨里,昂着头张着嘴,接收吞咽着天上的雨水。
还有脏兮兮瘦弱的野猫野狗,竟然不再躲藏,也走到街上淋着雨,嚎叫着,在积起水洼的地方打着滚,极度兴奋。
往常丧尸和活物不可能如此平和共存,这场景诡异极了!
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的众人,背脊上窜上一股寒意。
这很不正常!
在末世,下雨就象征着不吉利。这场雨又会带来什么呢?
……
远在s市,正在往d市赶来的潜龙小队,也困在雨里。
风餐露宿就算了,昨日明明还是个艳阳天,今天就突然阴沉着,还下起了大雨。急急忙忙找了个避雨的地方,众人都湿成了落汤鸡。
陆亦书摆弄着手里的对讲机,整个表情都阴晴不定。
他和家里人失联了。
刚刚还能打通京市的电话,转眼间就没了信号。
父亲说,京市里的天,变了。
让老爷子和他先不要到京市去。
能让父亲这样说,就证明父亲的处境并不好,甚至危险。
可是前不久才知会老爷子,二叔三叔他们已经带着老爷子往京市去了。
父亲说,别回部队,别理任何人的军令。军队也变天了,又成了谁手里的刀?那他陆家是不是也变成了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所幸,潜龙小队身份特殊,知道具体档案的人没几个,有,也死的差不多了。潜龙小队其他人都是都是孤儿,要么已经没有直系血亲,唯独他一个,家族庞大,父亲健在。
他带着队友往d市赶,就是因为陆二叔说过他们的路线,会经过d市。
d市有个政府基地,他们有极大的可能会停留在那儿。陆亦书拼命赶路,就是想在陆家人离开d市之前拦住他们。
孔雀来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下,说:“有老爷子在呢,你叔叔他们不可能走太快,我们追上的可能性很大。”
陆亦书烦躁的叹口气,“唔”了一声。
“拦住你叔叔,咱们兄弟陪你回京!看哪个不长眼的混球这会子玩政变!老子弄不死他脑子被屎糊住的玩意……”
孔雀骂骂咧咧,气得要死:国家都够难了,还有些蛀虫,生怕国家机器还不够脆弱,想要再推上一把!
其他人坐在旁边,生了火堆。老虎和猴子在那儿偷偷摸摸说着:
“老大好惨,先是被嫂子甩,这下家里也出事了!”
“你会不会说话!?啥叫被甩?是那女人不识相!咱队长多好的人?再说队长家里也许没出事呢?你在这乌鸦嘴什么!”
“嘁,搞什么?不是你告诉我队长被嫂子抛弃了?你现在放什么屁………”
说悄悄话的老虎和猴子突然一人被踹了一脚,他俩惊慌抬头,就看见背对着他们坐着的孔雀扭过头来,朝他们笑得阴险。
“……!”
陆亦书早就听见了后面两个傻子低着嗓子说了什么。以前他没心情理,解释什么。
这会子烦,居然向他们多嘴解释起来:“我找得那姑娘不是我对象!那是和我一起杀了费吉曼的战友!”
所有人惊讶地看着陆亦书。
“那时候,那姑娘能力比我还强一点,是个金系异能者。她叫俞明朗。”
“我遇到她,起了心思打算培养她的能力,谁知道她跑了!”
陆亦书想着这姑娘骗人的把戏一套一套的,又想起了站在她旁边,看起来温柔又安静的小姑娘来。
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小姑娘挺好看,他见过很多漂亮姑娘,大多数印象模糊的,倒是她,只见了两次面,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