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挽脑袋还被酒精麻痹,反应都比平时迟钝好多。
她还有点茫然,不懂好端端的,沈清绝怎么忽然就起来了?
盛星挽偏头望向沈清绝,眉宇间的疑惑很是明显。
黛眉紧拧,盛星挽还真的煞有其事地思考了几秒,终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啊……
顿时沈清绝就看到自家小妻子一张小脸上颜色五彩斑斓的变幻。
看着他的眼神从狐疑、恍然、担忧到最后露出一抹坚韧的眸光来,可谓是丰富多彩。
沈清绝额间冷汗密布,身子紧绷,目光望着盛星挽,面对任何事都总是能波澜不惊的人,眼底也纳罕地浮现一抹相同的迷茫。
正想开口去问。
沈清绝就听到,他的小妻子明明愁云密布,却又努力装作无所畏惧淡定无比的宽慰他,“哥哥,其实我真的很爱你的,所以,你即便真的是……不行,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和哥哥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沈清绝:“???”
坐在驾驶位,还等着沈清绝指示的周持:“?!!”
Σ(⊙▽⊙"a卧槽啊,原来这个被全国无数男女老少肖想的男人,不行吗?!
周持先是震惊自己听到的。
紧跟着背脊一凉。
即便挡板都还挡着,他也有点心如死灰。
完了,他听见了!
他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又或者,他明天是不是就要被沈总发配到缅甸了?
嘤嘤嘤,重金求一双没有听到刚才谈话的耳朵!
沈清绝是真的差点被盛星挽这个想法气笑了。
他活了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被人打心眼里认定了不行。
“小东西,你对哥哥这么好,哥哥怎么舍得不行,让你独守空房,你放宽心,哥哥一点问题都没有,并且能保证让你更加……开心至极。”
“开心至极”这四个字,当真是音调转了好几个弯。
就算是盛星挽现在脑袋发懵,反应迟钝,也一下就听出来这话里的意味深长。
好在酒精作用下,盛星挽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一听,歪着脑袋打量着沈清绝,反倒是不信的摇了摇头,很是担忧地说道,“哥哥,你别骗我了,你现在脸色好白,冷汗都出来了,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疾?你还是对我实话实说吧,我不会嫌弃你的。”
沈清绝本来脑袋就头疼欲裂,现在听到盛星挽这话,脸上的表情都差点皲裂:“……”
坐在前座的周持,恨不得自己可以原地消失:“……”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
*
“头痛?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啊?经常犯吗?”
“多年老毛病了,沈总以前……被人追债,大冬天被人直接丢进湖里泡了12个小时,人家说了,他要是有种能在那冰湖里泡上12个小时,就给他延长一个月的期限,他还真去了,等人出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周持知道这事,也还是他早年就已经跟在沈清绝身边混了。
不然,这些陈年往事,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沈总一路走过来,到底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那真的是说不尽道不完。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的成功。
沈清绝为此付出的,只会比常人更多。
“当时他人上来,其实都已经失稳了开始觉得热,死命想要脱衣服了,要不是那人怕沈清绝死了,这笔钱成死账,才不会抓紧把他送去医院,反正从那以后,人活是活过来,后遗症倒是不少,其中就有时不时头疼这毛病。”
“而且这些年,沈总太忙,经常顾不上吃饭,胃也特别不好。”
盛星挽想到沈清绝今天还陪着她吃了好多烧烤,还是麻辣的。
她很爱吃辣,吃烧烤绝对是要吃辣的。
一开始盛星挽还真以为沈清绝是那方面不行,所以才会好端端突然停下来。
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原因。
这下酒是醒了。
盛星挽看了一眼吃了止痛药,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憩的男人,眼泪一下没控制住,“唰”地一下掉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盛星挽从小养尊处优,顺风顺水,虽然不至于什么风雨都没见过,但更多的都是别人家的事情。
自己倒真的是半点风雨都没经历过。
哪里还会想到和这种像是剧本里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边人的身上。
“他们怎么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敢做这种事情?!”
盛星挽一直以为这种黑\社会一样的野蛮行径只有十几年前才会有,近些年国家对这方面管控很严,整个种花家都在扫黑除恶,哪里还会发生这种事?
“朗朗乾坤下,看不见的阴影多了去。”周持只低声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再深入,“反正,当年那些人,现在也的确都进去了,可沈总那时候也的确是真遭了不少罪。”
这世上有阳光照耀的地方也绝对少不了阴影笼罩。
人心险恶,永远无法想象。
总有一些人,能坏出你的三观,突破你的想象。
“周持,世界那么大,你是想出去看看?”
沈清绝回到家一路上,脑袋都跟裂开了一样的疼。
一开始还能忍忍,疼得时间长了,他也的确顾不上和挽挽说什么。
只一直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休息。
浑身早已被冷汗湿透。
好在吃了止痛药,现在总算缓解了几分,这才听到周持说的话。
沈清绝冷幽幽地目光如刀般刺了过来。
周持本来坐在盛星挽对面,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来:“……不,我不想!”
种花家还是很好的,他对世界不感兴趣,他不想出去走走……
“更何况现在国外疫情,不好出去看世界,咱也不给国家添麻烦。”
沈清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周持:“……”
看了一眼眼泪珠子还在脸上挂着的盛星挽,周持也想跟着一起哭了。
盛星挽被两个人这对话一闹,眼泪都忘了流了。
干脆擦了擦眼泪,赶忙走到沈清绝面前,有点慌乱无措地问道,“哥哥,你怎么样?还是很疼吗?”
“那帮人真的太讨厌了,他们现在是都在监狱里吗?哪个监狱?我让我爸那边找人,打打招呼去!”
盛星挽说到这个,就恨得牙痒痒。
怎么也得给自己男人出出气。
光进监狱怎么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