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把倒在旁边的酒壶拿起来,想喝一口,但是酒壶里面没有酒了。
他把酒壶甩到一旁,“我没有仙浆露,更不知道怎么解毒,你去找别人吧。”
易墨清静静地看着他,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过了一会,易墨清去拿了两壶酒,坐在老人的边上,然后把酒壶递给老人。
易墨清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喝着,一言不发。
酒壶很快就见了底,易墨清开口道,“你痛失过爱人,你知道痛失爱人是种什么滋味,我要救活她,我不想痛失她,哪怕是让我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易墨清的语气淡淡的,但句中的含义却深沉得可怕。
老人的眸子闪了闪,但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见老人还是没有开口,易墨清继续说道,“她是我的师父,但她又不是我的师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青横宗,为什么会拜化真仙人为师父,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宿命,心里总是有一道声音和我说,让我来青横宗,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来了青横宗,心里的那道声音还是没有安静下来,仍在躁动着,直到那一天,师父身上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易墨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属于他和师父的回忆,他不想和别人分享太多。
“我会找到办法救她的。”话音落,易墨清起身,准备离开。
在易墨清说话的时候,老人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在易墨清离门口只有一步之远的时候,老人抬起头,慢慢地开口,“我告诉你。”
——
系统被米初嘱咐要一直盯着男主,一有情况就向她汇报。
系统:【宿主,男主知道怎么解毒了。】
米初:【没事,他起码还要准备十天半个月,这点时间对我来说足够了,不会让他成功的。】
系统:【那宿主现在感觉怎么样?】
米初:【放心,暂时死不了。】
易墨清在藏书阁一直呆到了日落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拿了一瓶小罐子,里面是仙浆露。
他眼里满是止不住的欣喜,师父,我马上就能救你了。
他跑回治疗池,在踏进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里面弥漫着清新的药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
米初闭着双眸,依靠在墙壁上,她还浸泡在池子里。
她的唇色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了,泛着淡淡的粉。
易墨清把瓶子小心翼翼地收好,才走近米初。
一阵凉意席卷而来。
易墨清把外袍解开,把米初拥在怀里,握住她冰凉的手,驱赶她的寒。
米初察觉到一股温热之感,刚想抬头,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她扬了扬嘴角,又把身子往易墨清的怀里缩了缩,头靠在易墨清的肩上,嘴角挂着恬静的笑。
易墨清的心忍不住软了软,他在心里喊了无数句师父,诉说着他的苦与甜。
【叮——好感度六十八。】
两人相互依偎着,一片安逸美好。
——
第二天,易墨清又出去找东西,回来的时候他没有看见米初的身影,他心里猛地一紧。
熟悉的慌张感又涌上了心头。
因为易墨清做过炉鼎,所以他多多少少能感受到米初的气息。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心感受着米初的气息。
米初在大殿。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易墨清的脑海里,他就匆匆往大殿赶去。
米初被青横宗的弟子刺伤是大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奇掌门的关门弟子。
米初站在大殿的中央,莫尘跪在一边,眼里满是不安。
“奇掌门,这件事情你想如何处理?”
奇掌门看了看米初,又看了看莫尘。
一方面莫尘是他最得意的徒弟,若是真的严惩他,他内心肯定是不舍的。
另一方面米初他也不能怠慢。
奇掌门面上很生气地斥责莫尘,“你这孽徒,莫非鬼迷心窍了不成,居然刺伤你的师祖?你自己说说你该当何罪?”
说到气急的地方,奇掌门还把手边的茶杯砸到莫尘的额头上。
莫尘也不躲闪,嘴里一个劲地磕头,“对不起师祖,是弟子的错,还请师祖不要和弟子计较。”
易墨清来到大殿,听见米初的声音,心里一喜,他刚想进去,却因为里面的交谈声顿住了脚步。
米初一眼都没有看他,她目光直直地看着奇掌门,“这剑不是刺向我的,而是刺向我徒弟的,若不是我挡了一剑,我现在看见的可能就是我徒弟的尸体了。”
“像这种残害同门手足的人被逐出青横宗都不为过。”
莫尘磕头的动作顿住了,连忙爬到奇掌门的脚边,恳求他不要把他逐出师门。
奇掌门眉眼带着淡淡的不赞同,“化真仙人这......”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他逐出师门,二把他打进地牢,由我处理他。”
奇掌门看了一眼跪着的莫尘,哪怕心里对这个徒弟再怎么不舍,现在也只能把他交出去。
奇掌门慢慢地开口,“那就交给化真仙人安排了。”
莫尘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他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米初隔空推出了大殿,一路推进了地牢里。
“我还是那句话,易墨清是我的人。”说完,米初就离开大殿了。
察觉到有人出来,易墨清连忙躲到一边。
但米初的话像是砸在了他的心尖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再一次被师父维护了......
【叮——好感度七十。】
易墨清抬起手,抚上胸口,感受着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
是为米初的跳动。
米初走出来,看见了墙角处露出的一片衣角,是易墨清的。
她神情不变,回到云凌峰。
她回到屋子里,本来只是打算闭上眼睛休息休息,没想到只是走一段路说几句话都能让她感觉到累,闭着闭着她就睡了过去。
在她回屋子不久后,易墨清也来了,他在米初的额角上落下一吻,郑重地一吻。
接着他又出去了,去寻找那些东西。
到了半夜,他驱走身上的寒气后才拥住米初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