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一如既往的安宁。
收进来的汽车就停在别墅外。
轮胎沾染了一些变异植物的种子,短短几天,蹿起筷子高。
她意念一动,变异植物瞬间被丢出空间。
去看桃树是她一开始找的借口,后来,逐渐沉迷其中。
不知道是空间土壤肥沃还是泉水比较特殊,果树长势非常不错。
看着非常有成就感。
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穿书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放松。
不用担心植物会突然暴起伤人,不用担心树后面会窜出来变异动物杀人。
一切都是那么惬意。
空间很安宁,没有末世的危险紧迫,短时间很开心,可时间长了,就觉得很闷。
“我好无聊啊。”
虞浅摊成一个大字趴在沙发上,就差把无聊两个字刻脸上。
司辰视线不动声色的从她露出的一节白皙小蛮腰上划过。
手中的书停止翻页。
眼睛继续看书,“你不是喜欢平安的日子,这里挺好的。”
“大哥你不懂,人是群体动物,需要社交的。”
她一身睡衣,苦大仇深。
“要不是异能没有恢复,我恨不得现在就出去。”
以后一个字刚说完,她整个人消失在沙发上。
快得司辰都来不及反应。
这几天她身体好了后一直在尝试出去,空间没有任何反应。
没想到一句义气话,就出去了。
腾腾急的团团转。
主人这样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她鞋子都还没有穿呢。
司辰一把按住心急的藤蔓,“不要急,你的主人一定会没事的。”
虞浅心神一晃。
出现在之前进空间的位置。
整个人冷不丁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睡衣上沾了一层的泥。
反应过来后立马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松了一口气。
“张家最近是疯了吗?花这么大的价钱找一个人。”
“听说那个女人杀了张老爷子的孙子。”
“不,我听说是那个女人偷了张家的东西。”
虞浅刚准备进空间,就听到有人在讨论张家的事情。
立马蹲下身,借助高大的杂草挡住身形。
那群人越来越近。
“可惜了斯少将,是个好人,却被抓进去了。”
她想继续偷听。
那边的异能者好像发现了她,厉声道,“谁在那里?”
说着话,挥手发出一排的冰锥。
冲着虞浅所在的位置刺去。
虞浅意念一动,消失在原地。
刷刷刷。
冰锥刺穿野草叶片扎进泥土里。
“王刚,你太大惊小怪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女生走到冰锥所在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刚刚这里绝对有人,你看这个脚印,应该是个女人的,这人还没有穿鞋。”
王刚蹲在地上观察一番后说道。
“不愧是做痕检的,观察就是细致。”
女生称赞。
大家看着脚印陷入沉思,在异植遍布的地方不穿鞋子,真的很奇怪。
除非她肉体非常强壮。
王刚下结论,“是个身体健壮的女性,变异方向可能是肉体强壮。”
幸好虞浅不在,如果她知道别人是这么想她的,肯定会哭笑不得。
回到空间。
她赤着一双脚往别墅走。
司辰倚在门口似笑非笑。
目光从她白嫩的双脚到头上的杂草,好像在说,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虞浅嘿嘿一笑。
脚趾紧张扣地。
“我回来了。”
司辰轻抬下巴,“去洗脚。”
“好咧。”
虞浅来到门口的水龙头下冲洗。
司辰丢下一双拖鞋,“穿不穿由你。”
虞浅还以为自己要赤脚走回去,没想到司辰还会给自己送鞋。
她满脸感动,穿好鞋后踮脚拍拍司辰的肩膀,“我果然是好人有好报。”
以前司辰动不动用异能吓人。
现在好多了,会照顾人了。
司辰看着明艳活泼的虞浅,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奈过,这虞浅是真的不开窍。
“我的异能已经恢复了,可以自由出入空间,但你不行,出去后想再进来就麻烦了。”
虞浅把自己听到的情况告诉司辰。
“我听说斯叔叔那边遇到麻烦了,张家抓走了他。”
司辰看向她,“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出去打听情况,你待在空间等我。”
司辰坐在凳子上,身子前倾,右手食指搭在桌面上有节奏的轻点。
“斯严没事的,斯爷爷的其他几个儿子很有权势,张老爷子不敢对他怎么样,最多恐吓一下。”
斯家看着不显眼。
实际上权势大着呢。
只是还没有暴露出来罢了。
他上辈子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那时也顺便调查清楚了自己的身世。
“真的吗?可是我还有点担心。”
司辰开导她,“如果斯家被调查,你就更加不能出去了,要么,你就让腾腾出去帮你打听情况怎么样?”
他看着腾腾笑眯眯道,“可以吗?”
虞浅把腾腾捧在手心,“腾腾,你能帮我一下吗?”
腾腾体积小,速度快,简直就是最出色的情报员。
腾腾看着面前笑容不怀好意的男人。
这肯定是他的报复。
司辰肯定是想支开自己和主人在一起,哼,门都没有。
“主人,我去吧,我是最合适的。”
腾腾挺直枝条。
在司辰惊讶的目光中,从本体上分离出一截留在虞浅的手腕上,“这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留下它保护你。”
虞浅抱着腾腾感动得无以复加。
司辰看着她们主仆情深。
手中的书被捏皱。
他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异植这么碍眼,比那朵蓝色妖姬还烦人。
把腾腾送出空间。
分身和原身之间可以共享记忆。
腾腾一路上,小嘴都在讲话,虞浅当着司辰的面和手上的异植交流。
异植无声,虞浅有声。
通过她嘴里的三言两语,他可以得出结论,张家确实怀疑是虞浅救走的人,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
现在把斯严叫过去问话,是因为那天晚上是他把虞浅送出的基地。
如果不是有问题,虞浅怎么会突然离开。
司辰倒了一杯茶,“开了眼,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异植话这么多。”
虞浅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腾腾还小,不准你这么说它。”
空间外,腾腾黏在汽车底盘上成功进入基地。
熟门熟路来到张家。
地下室里,斯严坐在凳子上,坦然道,“我没有救司辰,他是怎么离开的我真的不知道。”
无论对方问多少次。
他就只有这个答案。
测光仪先显示他说的是真话。
刘威看向目光平静的张老爷子,“斯严没有说谎,我们要不要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