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没错,是他们的问题。”老板指着赵景四他们,安慰老板道。
看着在地上绑成一排的人,老板有些好奇,蹲下来问道,“门口的字,你们都没看见吗?”
领头侧过脸,不吭声。
“那么大的字,不可能没看见啊。”老板想了想,悟了,“你们,是不是不识字?”
噗,老板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赵景六无语。
老板对此倒是深信不疑,“钱达,我就说光放个牌子不行。万一有些不识字的人呢,或者一些老眼昏花的?应该放个人在外面念。”
“是是是。”掌柜的连忙点头。
“一天到晚地念,那不累死人了?”赵景六嘀咕,再说了,这些人可不是光念,就能阻止他们打架的。
“谁要他们一直念了,来一个客人念一次啊。”老板宛如看智障一般,看向赵景六,“实在累的话,就多派几个人轮流来嘛。”
“万一来个聋子呢?”赵景六反驳。
“那不是还有字牌吗?”老板得意地说道。
呃,赵景六忘记这一茬了。不过我为什么要和你争论这个?
钱掌柜插上一句,“万一他又聋又瞎呢?”
“有道理,不愧是当掌柜的,会做生意。”老板竖起大拇指。
“哪里哪里。”
你们清醒一点啊喂!赵景六扶额,钱掌柜你也被带偏了。还有,这跟会做生意有什么关系?这算夸奖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赵景六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老板继续说道,“不过要真有又聋又瞎的来打架,钱掌柜你可得让让人家。毕竟已经够可怜了。”
“那是肯定的。”
够了啊!你们别聊这个了行不行?
“识相的,就快点放开我!”一声咆哮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赵景四嚷嚷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谢谢你。赵景六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庆幸赵景四在这里。
“你是谁?”老板顺着问道。
“我可是赵家公子!”
这么一说,老板就看见了他腰间,和赵景六一样的玉牌,上面刻着赵四二字。老板不由地就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该不会就是赵景四?”
“你知道就好!”赵景四不由地挺了挺胸,说道,“你们现在放开我,我就不追究了。不然,到时候我父亲知道了,饶不了你们!”
“你父亲又是谁啊?”老板挠头,“算了,不管你父亲是谁,你也要讲道理啊。难道你父亲没有教过你吗?”
掌柜见状,走上前鼓掌,“说得好,谁不知道,我们王大老板是最讲道理的。”
“你看。”老板耐心地说道,“钱掌柜做生意不容易,都说和气生财,你们这打打杀杀,人家还怎么做生意?更别说你打到店里来,万一磕着碰着了,要你赔钱,你也不乐意,你说是不是?”
掌柜连忙哭诉起来,“现在生意难做哦,要是人人都像王大老板这么明事理就好了。”
赵景六觉得钱掌柜演的有些假,一个大腹便便、油光满面的掌柜,向深山老林里的老板哭生意不好?这哭诉顺序反了吧。
见赵景四还要嚷嚷,掌柜一个眼神过去,卫士就赶紧堵住了赵景四的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钱掌柜抹了眼泪,向老板作揖,说道,“王大老板,这些人就交给我来处置吧。省得乱说什么,污了您的耳。”
老板也不在意,手一挥,“在你的店不守规矩,本来就应该你处置。”
“嘿,就知道您讲道理。”钱掌柜一边拍着马屁,一边叫卫士把人给拖走了。任凭赵景四怎么挣扎,不一会功夫,场地就清得干干净净,连其他零星的几个客人也请走了。只剩下老板和赵景六还在那站着。
赵景六正想着掌柜会如何处置,就听见掌柜笑呵呵地对老板说道,“今天王大老板要当什么东西?”
“哦,就这个小玩意。”
赵景六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自己的令牌吗?
钱掌柜接过,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一番,说道,“这是赵家公子的令牌,是个好东西。”
“哦?能值多少钱?”话虽如此,老板的表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钱掌柜看老板这样,话锋一转,“只是可惜了,是六公子的,唉——”
一听这话,老板顿时就激动了,“这里面有故事?”
“是有那么一段故事。”钱掌柜适时停顿,后面的店小二立马就明白了,熟练地端来两个凳子,两杯茶水,一碟瓜子,一碟糕点以及一碟瓜果。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候着。
敢情当东西不是重点,重点是想来这听故事?赵景六无语,而且还是听自己的故事。
老板坐在小凳子上,捧起茶水暖暖手。两腿并拢,弓着身,头微微扬起。刘海扒开,双眼炯炯有神,活像村口的老大妈。
“我就是赵景六。”见状,赵景六出声暗示,我本人就在这,你们瞎讲什么,不太好吧?
“哦哦,久仰久仰。”钱掌柜客套道,没半点说人八卦的不好意思。
老板也没觉得不对,反而望向赵景六,“你有什么的故事啊?”
“我可不知道我有什么故事。”
老板望回掌柜,“那还是掌柜你说吧。”
“得嘞。”
赵景六没好气地坐下,就不该指望他们看在自己的份上会不讲。算了,赵景六索性也来听钱掌柜到底要讲什么。
钱掌柜只顾着王大老板开心,立马讲述起来:“说起这赵家,可是合齐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平常的令牌都是铁制的,木制的。但赵家的公子小姐的,则是取用一整块玉做的令牌。用来表明身份,甚至是号令他人。所以说,这令牌是个好东西。可六位公子小姐中,偏偏这六公子,是最不受宠的一个。”
“这是为什么?”老板手捻了块糕点,慢慢吃着。
钱掌柜看了赵景六一眼,继续说道,“就因为他的亲生母亲,是外面的一个戏子,而且生下赵景六没多久,就去世了。所以,赵景六在赵家的生活并不好。”
“哦?”老板看向赵景六,询问其真实性。
是的又怎么样?这么揭人伤疤的吗?赵景六沉默,不知道为什么骂不出口啊!
钱掌柜继续说着,“六公子隐忍着,可如今赵家势大,皇上甚至都有意交好,想把静云公主许给赵家尚未婚配的四公子。”
“就是刚刚那个?”老板皱眉。
“对。”
“噫——”老板有些嫌弃,“他不配。”
“我也觉得他实在是配不上静云公主。”钱掌柜赶紧附和。
“你继续说,静云嫁过去没?”老板问道。
“没有。”钱掌柜说,“一次公主出游时,晚上遇刺,幸好徐家路过救下公主,这才没有出事,但还是受了不少惊吓。公主说她当时看见了玉制令牌,是赵家的人,死活不愿嫁了。”
“那赵家怎么说?”老板听得津津有味。
“这板上钉钉的事,赵家可推不掉咯。”钱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景六一眼,说道,“赵家说,刺杀公主的人是六公子,如今正派人追杀六公子,来给公主一个交代呢。”
“他为什么要刺杀公主?”老板不明白。
“如果公主嫁给赵家,那赵家的实力无疑更上一层楼了。”钱掌柜解释,“六公子在赵家受了这么多委屈,所以,这是报复赵家的好机会。”
“哦。”老板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就哦,赵景六实在忍不了了,“我根本就没有刺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