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内,气氛凝重,有一位白苍苍泪眼朦胧的老者,还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军官,大眼睛小嘴巴,典型的瓜子脸,下巴尖得能戳死人,当肖妮踏进房门,立刻就感受到来自女军官的敌意。八一中??文网??ww?w.
肖妮无瑕顾及,她被病床上那个纱布缠身的人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这是那个号称南州军区最帅男军官的苏方城?好惨,从上到下就没几块好肉,少许没被包扎的部位也有擦伤,伤口还在往外渗液,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也压不住那**的气息。
苏方略真是个有眼色的人,一见肖妮眼里的惊讶,立刻就主动解释:“他是任务结束回程的路上受的伤,苏维花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把他背回来,现在,已经是败血症,什么药都压不住……”
说着说着,苏方略又忍不住开始流眼泪,那位老者更是掏出手绢捂住了眼睛,伤心得全身都在颤抖。
女军官吸吸鼻子,伸手去搀扶老者,嘴里说道:“苏爷爷,您别难过了,小心身体,我妈说她已经从南州医科大附院找到进口消炎药,明天会通过早班机寄过来,到时一定能把这败血症治好的。”
肖妮心里有点莫名其妙,你说你,说话就说话,你老瞪我干嘛,我俩是仇人吗?
忽听苏爷爷说了一声谢谢小丽,肖妮头皮都炸了,猛地扭头看向女军官,是那个人吗?刘秀丽?
目光移向苏方略,他轻轻点头,表示这就是刘秀丽,那个要她肖妮小命的人!
肖妮的气息瞬间冰冷,好啊,刘秀丽原来长这样,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如此花容月貌,内里却是蛇蝎心肠,难怪一直给本姑娘白眼瞧呢。
一股不服从肖妮心底生出,她向前跨了两步,直接走到苏爷爷身边说道:“苏爷爷,我是肖妮,如果您不介意,我想给苏参谋把把脉。”
苏爷爷眼睛一亮,但还没等他说什么,刘秀丽就抢着开口:“你这小丫头哪来回哪去!啥啥不懂,就敢来这瞎整,出去!”
苏方略不悦地翻白眼,“刘秀丽,差不多点得了嘿,肖妮是我请来的,这里该出去的人是你,我苏家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赶紧回你的部队去,擅离职守可是大罪。苏维,苏维!!!”
光头苏维应声而入,苏方略指着羞得满面通红的刘秀丽说道:“刘大连长公务繁忙,我们不好多留,你现在就把她送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一早送上飞机回南州。”
“不,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照顾苏二哥。”刘秀丽可怜巴巴的抹着眼泪,向苏爷爷恳求,“苏爷爷,我不走,苏二哥一日不醒来,我就不走。”
“小丽啊,方略说的对,你是军人,肩上的责任不能忘,你回吧。”
苏爷爷有些犹豫的说着,毕竟还指望着刘家帮忙找药,苏方略却一点不含糊,给苏维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示意刘秀丽跟他出去,苏爷爷只好把头扭向一边不看刘秀丽,刘秀丽没辙了,再闹下去也是她丢脸,不过临走之前狠狠用眼神警告了肖妮。
肖妮回以更加冰冷的眼神,太遗憾了,今天没机会下手。
刘秀丽跟着苏维走后,苏爷爷叹着气用手指点了点苏方略,又苦笑着对肖妮说道:“肖妮是吧,你对老朽两个孙子的帮助,老朽铭感五内。”
“苏爷爷言重,当务之急还是看看苏参谋的情况,您稍坐。”肖妮扶苏爷爷放下,自己上前把脉。
隔着几层纱布,仍能感觉得到滚烫的温度,苏高参还没被烧死,真得感谢她肖妮,不是习练长生诀,体内有了真气护体,苏高参早就完蛋了。
肖妮收回手指,脸上有了点笑模样,“还好,不算晚。”
“你是说,方城还有救?”苏方略欣喜问道,苏爷爷也是精神一振。
“嗯,有真气护体,虽然恢复的度比较慢,但确实是在恢复,现在我得助他一臂之力。”肖妮说道。
“苏大哥,我要先把他的意识唤醒,麻烦你到我家去一趟,把我姐床底下的密码箱提过来。”
“密码箱?哦,我明白了,需要灵石是吗?”
“是的。”
“我这就去!”
苏方略走后,肖妮并没有立刻施救,而是等了一会,护士进来换了点滴接瓶,值班医生测量记录了生命体征,然后确定短时间内医生护士不会再来,她才搬了个板凳在床头坐下,一指点在苏方城的眉心位置。
她眼睛微闭,将本身真气输入苏方城的经脉之内,团团包裹住他的大脑,运用秘法呼唤他的名字。
“苏方城,苏方城?快快醒来……”
“你是……二妮儿……”
“是我,肖妮。”
“呵,这个梦好奇怪,为什么听得见你的声音,却看不见你的人……”
“这不是梦,是我在用神识和你沟通,你现在身受重伤,快随我一起运功疗伤。”
“哦,好……”
肖妮带着苏方城走了一个大周天,木属性真气唤醒他的生机,随后就看他自己的了。
以肖妮现在的修为,完全可以把苏方城治好,但别人给的不如自己有的,苏方城能自主恢复对他会有莫大的好处。
这时候苏方略已经把密码箱拿来了,肖妮从中取出两块灵石安放在苏方城的手心之上,他运功的度顿时明显加快,这真是个聪明人。
肖妮轻吁一口气,助人疗伤也是个苦差事,真气消耗大半,神识疲惫,何况她今晚又没吃饱,现在真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两条腿都软了。
在苏爷爷和苏方略眼里,肖妮小脸青白,眸光暗淡,这是心神损耗巨大的表现,这都是为了拯救苏方城啊,爷孙俩心里的感激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正要说两句表达感激之情,却见肖妮手里抓了块灵石,又坐下运功了。
爷孙两个互相看看,苏方略给老爷子做了个手势,便走出病房守护在外,老爷子则继续守在床前,一会看看孙子,一会看看肖妮,饱含沧桑的眼底渐渐染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