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狼乃是妖兽中的顶尖的猎手,到了夜间几乎可掩盖一切气息。
寻常的蕴灵境高阶,凭借神魂之力也难以探查。
不知多少人死在其爪牙之下!
牧白额头冒汗,暗道侥幸。
“怎样处理为好?!”牧白问道。
“如果师弟信得过我,便交给我。”俞修齐道,“这么一头新鲜的狼尸,极为难得。”
俞修齐解释着,夜墨狼的皮毛经过鞣制,可以刻画上复杂的隐匿阵法,制作上好的皮甲。
骨骼也可作为高阶灵阵材料。
总而言之,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处不是宝!
“最抢手的就是狼筋、毛发、还有狼牙,以狼牙为箭簇,狼筋为弓弦,狼毛为箭羽,搭配阵法,可制成威力无匹的弓箭。”
俞修齐两眼放光,“夜墨弓,开弓如霹雳,箭去似流星,寻常的合气境高阶,可一箭洞穿!”
“加上夜墨狼毛发本身就有隐匿行踪的特性,箭矢极难被察觉到!”
牧白闻言,心思大动。
他本身除了玲珑剑经,并无太多的对敌的法门。
加上剑招“或跃在渊”又不敢轻用,正需要一项强力的手段!
“这弓箭,我要了,还请俞师兄多多费心!”
他知道俞修齐在这个行当厮混已久,自然有自己的门路。
“牧师兄大手笔啊!”
于今惊讶道,如此一来,这狼尸剩下的价值,怕是要大打折扣。
弓箭的制作,单只锻造师、阵法师的工钱,就不是小数目。
“我倒觉得,师弟此举极为明智。”
俞修齐赞赏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经常出入深山,多些保命手段才是最要紧的。”
他顿了顿,“毕竟,命只有一条,钱却可以慢慢赚!”
“而且,这夜墨弓可遇不可求,不可轻易错过!”
“甚至,我觉得这样一把弓,有足够的资格,出现在每月一度的宗门拍卖会上!”
于今惊异道,“不至于吧,毕竟是只是一头蕴灵中阶的妖兽而已。”
“主要是,这畜生太过滑溜,又生性谨慎,虽然实力在妖兽中不高,却极难猎杀到!”
俞修齐一边解释,拇指便开始在其他几根指节处,快速移动着,如同给人算命一般。
牧白二人知道,他这是在计算价格,都一起闭了嘴,不再打扰他。
“刨除制作弓箭的成本……”俞修齐沉吟片刻道,“还有五万两银子的富余。”
牧白长舒一口气,这个结果对他而言,已经足够好了。
“乖乖!”
于今感叹道,“一只妖兽的尸体竟然这般值钱!”
“主要是夜墨弓的花费太多了,一把不下十万两银子。”俞修齐很坦诚。
“当然,这价格或许会有浮动,但相差不会太多。”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道理牧白懂得,当下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俞修齐大喜,这可是一单大生意,他也可以从中获利不少。
“银子我便不要了,便都换成灵石吧!”牧白想了想道,不是有九折的优惠吗?
这样算下来,五万两银子便能换五百五十枚灵石,避免了中间商赚差价。
“都换成灵石?!”
俞修齐也震惊了,即便自己没日没夜的修炼,也足够自己用上两三年了。
牧白有苦自知,开足马力的话,自己一天一夜,就要消耗二十枚灵石!
“多备一些吧,早晚用得上!”他打着马虎眼。
“那好,灵宝阁中可寄存灵石,会为你单独开辟一个柜子,既隐蔽又安全!”
俞修齐趁机推广业务,一旁的于今满脸的佩服。
“这才是业务精英啊!”牧白暗暗欣赏。
这样也好,表面上他的灵石都寄存在灵宝阁中,暗地里都放在仙人板板里。
这样也无人怀疑自己的用量。
“敢问,俞师兄,宗门的拍卖会是个什么章程?”
刚才俞修齐说了一嘴,牧白记在了心里。
他还有一株千年圣药不知该如何处理呢!
“那个咱们就别想了。”
一旁的于今感慨说,“那里的东西太过高端,多是亲传弟子和宗门的长老在玩。”
动辄十万百万两银子,别说内门弟子,寻常的核心弟子也不见得玩的起。
“倒也不尽然,偶尔撞了大运,获取一些珍贵的物品,在那里出手倒是稳妥的很。”
俞修齐笑笑,那样的场所的确离他们太过遥远了。
“买主和卖主不见面,的确隐蔽些,但也有流拍的风险,嘿嘿,白白的交了坑位费!”
一旁的于今显然是穷惯了,有些仇富的心理,喜笑颜开的道。
三人闲扯了一通。
二位掌柜的还得回去守着生意,便起身告辞。
不一会儿功夫,便有两名弟子前来,再三的确认了牧白的身份后,抬走了那具狼尸。
并留下了一枚,灵石寄存柜的钥匙。
“月初便是拍卖会了,看来还得走一遭。”
千年的凝心花有市无价,还是稳妥些比较好。
公开售卖,一是怕是会泄露其身份,引人觊觎。
二是凝心花的生长之地,灵气格外浓郁,他有心探查,不愿因为自己的疏漏而泄露。
打定主意,牧白买了些归本固元的丹药,便心无他物,闭门不出。
一连五日,除了每日小睡一个时辰,牧白修行不辍。
单就灵石,就耗费了百余颗。
一旦丹田灵气充盈,便动用“渡厄剑经”,将之挥霍一空。
然后,周而复始!
“哗啦!”
识海内的巨蛇,跃出水面,模糊的身体和面目逐渐凝实,蛇眼中寒意凛然。
它的体长三丈有余,如一道巨大的黑影,在水底游动。
“嘶嘶!”
黑蛇探头,长信吞吐不止,蛇口张开一丈有余,如无底的黑洞,可吞牛马!
牧白知道这蛇和那方池塘都是自己神魂的具象化。
他期待着巨蛇化龙的一天。
“咦——”
“这蛇受伤了?!”
牧白大惊失色,巨大如簸箕的蛇头上,竟然裂开了一道缝隙,而且隐隐有血色!
牧白神魂游走,靠近大蛇,细细的观瞧。
竟是一方翘起的蛇皮,在微风中招摇着。
“蛇,要蜕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