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怜生拖着魏增走到了树林深处。?八一??中文网??w?w?w.时值深秋河水极寒,冯怜生冻得浑身抖。魏增已经昏了过去现在人事不知。
冯怜生哆哆嗦嗦的找了些枯枝败叶升起了一堆火取暖,也同时烘干衣服。冯怜生见魏增背后插着的那只羽箭知道现在必须替魏增治伤。
想到在曾看到死亡教徒的治箭伤的方法,冯怜生取下魏增的一把飞刀在火上烧烫,然后割开伤口拔箭放药包扎。
虽然冯怜生手法不熟练,但还是将伤口处理好了,魏增昏迷中也少受了一些苦痛。冯怜生处理好魏增的伤口后,就拿着魏增的的标枪出去了,不多时不知用什么方法带回了一只山鸡和一些坚果。
魏增伤口被处理后情形大好,不多时便醒了过来,见冯怜生在生火烤食物赶紧提醒道:“冯小姐这里不安全,生火容易暴露的,我们还是先寻找一处更安全的的地方在做其他事吧。”
冯怜生脸一红应了一声,把食物包在一起,然后扶起魏增就要离开。魏增在不清醒中感觉到一种润滑细腻的感觉,睁眼一看现冯怜生的外衣在火边烤着,自己被她背在背上身体触到她的肌肤。魏增有些局促。冯怜生现魏增的异常,见魏增正看着自己裸露的肌肤有些愣,脸又是一红,低头说道:“魏大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反正我以后也是要一直跟着你,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魏增听到冯怜生的话回过神来,想要自己下来走,却现浑身疼痛用不上力气,身体蠕动反而将冯怜生的身体贴的更紧了。
“魏大哥你不要心急嘛,反正,反正我以后也会是你的人,我们现在还是先走吧。”冯怜生有些不安地说道。
“有劳冯小姐了,我们还是快走吧。”魏增不敢乱动了,就安静地被冯怜生背着走路,只觉得这样很舒服,又昏昏入睡了。
冯怜生见魏增安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就拿起其他东西向远处走去。行了几里路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冯怜生就将魏增放到了上洞中,喂着魏增食物。
“冯小姐这些都是你捉的吗,而且烤的真不错。”魏增说道。
“其实这都是那个叫刘宜的人教我的,他说我要和他在一起要经常出没荒山野岭,所以要我学这些东西,还教了我一些武功。”冯怜生回应道。
“那人对你还是很不错嘛。”魏增说道。
“你不要多心,他对我虽好但我过得一点也不快乐,我也没让他碰过一下。我心中一直都是惦记着你的。你现在躺着很不舒服吧,我这就采些茅草回来。”
冯怜生说完就出去采集茅草。冯怜生在采集茅草的过程中听到人声赶紧躲了起来,见几名身穿皮甲的武士逃了过来。冯怜生不知是敌是友,不敢出声音。
“这次真晦气!本来以为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应该无往而不利,没想到几个领都死了,我们也被那些邪教徒追的四处逃跑。”
“别抱怨了,现在先要想办法逃出这里去,这四处都是邪教徒的人,可不能一不小心咱们也把命丢在这里。”
“我这回要是回去再也不干这活了,领都死了我还是回家种田的好,至少没生命危险吧。”
“听说西边有官军集结咱们不如就去西边吧,想邪教徒也不敢在官军眼皮底下活动。”
“好就向西边走。不好,是邪教徒,快跑。”
冯怜生听到几个人被邪教徒追杀,知道不是敌人,便走出想要向几人求救。却不料这几人见到冯怜生,二话不说撒腿就跑了,几个人还把武器丢了一地。冯怜生气得跺了跺脚,见自己现在一身黑衣的确会让人误会,只好捡起茅草先回山洞了。在回去的路上又听到有人打斗声,冯怜生远远看着见是几名死亡教徒在和一队官军战斗。
这队官军作战英勇配合巧妙,长矛阵几无破绽向前推进,死亡教徒虽然悍勇但是也在节节败退。那领队军官一声令下,长矛阵呈月牙弯曲逐渐合围,将几名邪教徒包围起来,然后众军士压缩剿杀,死亡教徒就被众军士的长矛刺得满身窟窿。这些军人身穿绿色军装,绿巾缠头,每人身后都背着一张大盾,显然是关西山兵无疑。
那军官指挥众人清理战场,却见不远处草丛里有一块黑布冒出,显然是藏着一人,大喝一声就要指挥众军士杀过去。冯怜生见躲不过双手举起走了出来忙解释道:“军爷不要误会我不是作乱的邪教徒,我只是路过的而已。”
那军官见见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心中很诧异,看清冯怜生的容貌,那军官一时看呆了。
“军爷,军爷。我真的不是坏人,你就放我走吧。”冯怜生见那军官有些失态赶紧侧过脸说道。
那军官回过神来也觉得有些失态咳涩两声说道:“姑娘实在是美貌,我也是一时有些失态,不过在下虽是粗人也知道一些礼仪,刚才的确冒犯姑娘,在下在此道歉了。我等在此是为了剿灭作乱贼人,自然不关姑娘的事,姑娘自可离去。”
“某队长等一下,你看着女子身穿黑衣,同这些死亡教徒的人的衣着及其相像,恐怕他们是一起的吧。某队长千万不要被这女子的外貌迷惑就放跑了作乱贼人。”一名身穿青衣人看着冯怜生想,突然眼睛光芒一闪想起了什么赶紧向那军官说道。
“这样说来还真是有些可疑。姑娘不是在下要为难你,你还是先解释一下吧。”那军官听此也戒备了起来对冯怜生说道。
“军爷实不相瞒我曾经被死亡教徒掳走过,最近才从他们手中逃脱,这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冯怜生解释道。
“从死亡教徒手中逃脱,就你一个人能做到吗,当我们是三岁小孩?”那青衣人轻笑一声说道。
“自然不是我一个人逃脱的,我也是被人救出的,只是他救下我时受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我现在正是出来找些茅草,替他铺床好休息。军爷我真的没有说谎。”冯怜生赶紧解释道。
“姑娘不必惊慌,你现在带我们去见那人,只要查证出姑娘所言非虚,在下也会放姑娘走的。不过若姑娘敢欺骗在下,那就要随在下回去接受王法制裁。”那军官说道。
“等一下,大人还是先问清楚再去,如是圈套就不妙了。我问你,那救出你的人和你什么关系?在什么时候救下的你?你们是怎样逃脱的?那人现在又在何处?”青衣人质问道。
“那人是,那人是我的丈夫,是昨天傍晚在那边山谷中找到并救下了我,昨天晚上有人攻打死亡教徒的营地我们趁乱逃脱的,后来还是被追上我们是跳河才逃脱的,他现在受了伤昏迷不醒就在不远处的山洞。”冯怜生说道。
“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姑娘你就前方带路我们这就过去。”那军官说道。
“大人还是先派人过去打探,如果真没事我们再过去,这样更稳妥一些。”青衣人说到。
“你也小心过了头了。我看着姑娘也不像坏人,不会干什么坏事的。再说这次行动是我关西军掌管,你们这些民间武士只是配合而已,不要越俎代庖指挥起我来了。”说完就带着冯怜生前往魏增之处,不理那名青衣人。
此时魏增已经醒了过来,见几十名绿衣军士冲了进来就要反抗,奈何一点力气也不出。冯怜生赶紧上前扶起魏增解释了缘由。魏增对官军并没有什么好感,靖难军毁了自己的家乡,铁血军在京师差些围杀了自己,只是现在自己毫无反抗能力,只得将那军官的问话一一作答。
“你说的和你夫人说的毫无出入,当是事实了。我看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在这荒山野岭,就你夫人一个人也多有不便,不如随我这几名受了伤的兄弟一起回城,也好照应一下。”那军官说道。
“我夫人?”魏增有些疑问的看向冯怜生,冯怜生羞红了脸低下头。
“是呀,你夫人这样一娇弱女子如此的确不便。你就不要推辞了。若是让她一人这样带你回城你也忍心吗?”那军官回答道。
“既然如此就多谢军爷了。还没请教军爷尊姓大名,日后在下也好报答一二。”魏增见推辞不得如此说道。
“山野之人有什么尊姓大名。在下某一人,哈哈,这名字也是爹娘取得就为好养活,兄弟们平时也戏称在下‘那个谁’,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军官说道。
“在下魏增,这是我娘子冯怜生。这次多谢某大人了。”魏增回答道。
“叫什么某大人,兄弟如不嫌弃就称一个某大哥就是了。在下还要进攻叛贼就不多留了,你们就随他们回城吧,等在下回城在前往探望。”那军官最后看了冯怜生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就离去了。
那名青衣人见到冯怜生时就想抓她回去立功,如今见到受伤的魏增更是心中一阵狂喜。但考虑到某一人对自己已经不满,一时也不敢乱来,在魏增和冯怜生离开后,青衣人找了个由头就离开了。
某一人对青衣人也有些不不满,但碍于是上头派来的也不好说些什么,这人要走某一人也没多说什么。
不多时这青衣人带着十来人跑了回来,这时众人都头戴鬼面。青衣人想,不过几名伤兵自己这几人也应付得了,就要径自去截杀魏增和冯怜生。走到那队伤兵不远处就要进攻,却听后方有人前来。
“恶魔教徒!你们又跑到关西作恶来了吗?”温第从后方走了出来对恶魔教徒说道。
青衣人见不过六人到来还有两名女子,轻笑一声说道:“知道我们教派的威名还敢现身,你胆子可不小。兄弟们杀光所有男人,把这两个女人抓回去。看来今天轮到我走运了,好事一件接着一件。”
温第见恶魔教徒围了上来,也不多言拔剑直取青衣人要害。那青衣人躲闪不及就被温第击杀于剑下。徐雕翎和几名赏金猎人也一起进攻,但由于几人受了伤,其实也只有温第一人在伤敌。不多时就杀得恶魔教徒大败而逃。
“你真的见过我描述的人在这里出现过。”温第收剑对一名赏金猎人说道。
“我没见过姑娘说的那名男人,但看到过那名身穿黑衣长相极美的女子。说来惭愧,当时遇到她时,误以为死亡教徒杀来,我等就慌忙逃了。我记得就在这附近。”那名被冯怜生吓跑过的赏金猎人回答道。
“刘小姐不必担心,魏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当可无事,我等在这附近好好找找就是了。徐某人真是惭愧,先前的救命之恩还没报答,这次又让刘小姐救了一次。刘小姐的吩咐徐某定当竭尽全力而为。”徐雕翎说道。
“刘姐姐,听这位大哥说他当时看到冯小姐一个人出来,手里还抱了茅草,想是出来替魏哥哥寻得,魏哥哥应该还没事,我们还是在附近好好寻寻吧。”唯真对冯怜生说道。
“也只好如此了。”温第看了远处一队关西伤兵一眼,想魏增也不会同官军在一起,就带着众人往相反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