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拘义听了韩桃子的话,胸中的不甘心,也随着一声叹息化解而去了。[八?一{〈〈小<<说{网w}ww.他希望可以开诚布公,做到完全的公正无私,但一切都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为了和谈的成功,他必须要做出某种让步。
“你们说吧,你们到底想要和我谈什么?有什么东西,是一定要提前商量好的?”范拘义说道。
沈德清看了韩桃子一眼,见到韩桃子向他点头示意,他深吸了一口气便说道:
“我们几方在联盟中的地位,必须事先说好;领土纠纷,势力范围,也必须提前处理好;另外,联盟该不该管各方的军队的内政,如果要管,这些事情的底线又在那里?”沈德清说道。
“地位,土地,军政大权,果然一切都和利益脱不开关系。这些事情,你们既然要提前商量,我们就说说吧。我不打算,像以往会盟一样,选出一个盟主,然后一切都听从这个盟主的话。
“我打算通过议和,成立一个联盟机构,各方在联盟中都是平等的,然后各自派出相同的代表,参加这个联盟机构,共同处理联盟内部的事物。至于土地,就维持现状好了。军政大权,可以暂时保留在各方,但以后要慢慢地收归到联盟之中。至于联盟机构的领头人,可以由大家一起推举,每隔几年换一次,好照顾各方的利益。”范拘义说道。
“范先生这个想法很好,能够最大限度协调各方的利益。这些我没有任何意见。不过联盟是一定要有人做主的,范先生是和谈的起者,声望也是极高的,我们瑶东愿意推举范先生为第一任的领头人。不知道沈大人是什么意思呢?”韩桃子看向沈德清说道道。
“我们安云也会全力支持范大人,做第一任领头人的,这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沈德清连忙回道。
范拘义听此神色稍缓,本来略带不甘的内心,也舒服了一些。
“不过关西和毅山那边的人还没来,我们是不是要等他们到来了,再商量一下比较好呢?”范拘义说道。
“同关西和毅山的事,可以等他们的使者到来之后再谈。我们可以先商量我们三方之间的事情,早一天有着落,也可以早一天安心呀。”沈德清说道。
韩桃子也表示,希望可以和范拘义提前商量。于是三人就江南,安云,瑶东的大小事情商议了一番,交换意见之后,三人对于大体的方向,都没有任何问题了。
“范大人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会约束好,我们安云的来使的。在议事的时候,不该说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说一个字的。我就先告辞了。”沈德清得到答复之后,心中也安定下来,立刻把商议的内容传回了安云。
“我知道范先生渴望纯粹的公正,但请范先生不必急于一时。只要联盟成立,只要天下安定起来,总会有让天下清明的一天。人心如水,平静时可利万物,我一直记得范先生这句话。”韩桃子说完,也起身告辞了。
范拘义在两人走后,先是思索一阵子,然后哑然一笑道:“身在俗世,谁能免俗,我只希望以后可以越来越好。”
数日后,叶缘,刘新雨代表关西和毅山来到了绥城附近。他们二人的到来,让本就已经不平的绥城附近更是再起波澜。
范拘义,韩桃子,沈德清都和魏增都有些渊源,听闻魏增的儿子亲自出使,他们当然要好好迎接了。
“虎父无犬子,我看,你将来毕竟会和你父亲一样,成为一个英雄人物。只要议和成功,这个天下都是你挥的场所。”范拘义见到叶缘,便高兴地夸赞道。
“承蒙范伯伯的夸奖,我比起几位长辈还差得远。我爸爸在毅山时经常提到范伯伯,说范伯伯是仁义无双的一个人,我对范伯伯一向都是很敬仰的。”叶缘客气地回道。
“仁义二字,有时候也是很无用的。我有时候,也想像你父亲一样,做一个敢做敢当,无所畏惧的人,可我终究是做不到的。你既然叫我一声伯伯,我当然也要好好招待你这位贤侄了。快跟我进府,你这一路奔波也很劳累了。”范拘义先是一皱眉,但马上就恢复了笑容,亲自领着叶缘进了府中。
韩桃子和沈德清,也向叶缘询问了一下魏增的近况,随着叶缘一起进入范拘义的府中。
一番寒暄,一番接待,已经是暮色苍苍了。
但韩桃子和沈德清并没有离去,叶缘觉察到事情有异,便向范拘义询问道。范拘义什么都没说,只是招呼叶缘来到了书房之中。韩桃子和沈德清也跟着来了。
“本来该让你休息几日,再和你商议大事的,但和谈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早一日知道一些事情,也好早作准备。”范拘义说完,便将已经商量好的内容告诉了叶缘。
叶缘听说三人已经把事情商量好了,先是一惊,心中便有些不满。但叶缘也是沉得住气的人,静静地把话听完了,现他们三人事先商量好的内容,并没有对关西和毅山不利的事情,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关西军府和你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也不用拘束,都说出来了吧。只要说出来,我们都是可以协调的。”韩桃子温声而道。
“关西军府过去二十年里没有动对外战争,和其他各方也没有太多的纠纷,现在我二弟执掌关西,只想维持关西现在的局面。只要能够保证关西军府现在的地位不变,我二弟那边就没有任何问题。”叶缘说道。
“和关西接壤的只有安云,不知道沈使者同不同意,魏贤侄这个要求呢?”范拘义对沈德清说道。
“自然没有意见,我们安云也愿意和关西世代交好。”沈德清没有任何异议。
“至于我爸爸,他并不想外出为官,他只想守护自己创造的那片乐土。他唯一的牵挂,就是那些追随过他的人,无论是燕北义军的旧部,还是归附的占突人,他都希望可以得到很好的安顿。只要能够做的这一点,我爸爸也会拥护这次和谈的。”叶缘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