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你这话问的,你和沈珎孩子都有了,不论你俩因为什么原因弄一块儿的,子衍完全就是炮灰,还要我们站队!别太过分啊你!”辛海洋绷不住抱怨。
毕竟,两个人都是从小好到大的兄弟,陶岩和陶笙也犹豫纠结该选谁。
孟琰看向段俞柘,等了几秒,才听他清冷的开口:“既然已经做了父亲,就要负起责任。”
“大哥说的没错。”陶笙见段俞柘做了选择,自己也有了主意。“天意弄人,如果非要我们二选一,我也只能支持三哥。”
“你到底有没有点儿主见?跟着人云亦云的!”辛海洋不满的说。
不过,当陶岩也表示他要支持孟琰,他自己也开始游移不定。
“孩子都三岁,这去母留子好像也晚了……唉!我也不管了,反正无论什么时候,孟三、子衍都是我好兄弟,其它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去,别掺合我!”辛海洋烦躁的一摆手,别别扭扭的跑到外头让服务员上酒。
很快,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酒水被呈上来,辛海洋把服务员打发走,亲自开瓶,给他们的杯子里都填满。
“来吧诸位,咱们得庆贺一下,恭喜我孟总喜得千金,一头栽进爱情的坟头儿上!”辛海洋张罗起来。
为表正式,所有人都端着举杯起身,并且在喝酒之前,陶岩还调侃:“孟总您不先讲两句?”
“倒是有一件事。”孟琰的酒杯和他们碰在一起,严肃的说道:“关于我是孩子父亲这件事,我希望自己去跟沈珎坦白。”
“放心吧!”辛海洋打包票的拍拍胸口:“这事儿又不能开玩笑,我们谁都不会去多那个嘴的。”
“那就好。”孟琰放心的颔首,与兄弟们开始了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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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下午,孟氏总裁办公室。
钟策被孟琰派去调查沈珎父亲的信息,进门却两手空空。
“启明市和沈特助有关系的人我都调查过,几乎都没有和她父亲有过交集,不过沈特助有一位姓姚的朋友,据说她们小时候曾经做过邻居,我让人向姚家的老佣人打听过,姚家在琳琅阁拆除以前,隔壁住的人姓伍。”
“姓伍?”孟琰的脸色一下变的谨慎起来。
钟策的表情也是小心翼翼:“能住在琳琅阁的人身份都不一般,所以我回来先请示您,要不要继续追查。”
孟琰没有开口,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徐徐的抽了半根,在缭绕的烟雾中把烟掐灭。
“继续查。”他像是下定了非常的决心。
钟策能有今天全靠老板,出于对他的信任,孟琰怎么说,他就去怎么办。
“明白,我这就去做安排。”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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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珎亲眼看见钟策进了孟琰的办公室,两人关起门来就是半晌,一猜就知道在商量秘密行动。
相较于张恩,她好像没有被孟琰绝对的重用,意识到这一点,她难免有些泄气……
钟策从办公室出来不到两分钟,放在桌上的座机便响了。
“来我办公室。”孟琰话语简短的挂掉电话。
沈珎也收起了胡思乱想,规规矩矩的赶过去。
她一进门就闻见办公室里淡淡的烟味儿,窗户半打开着,孟琰就站在窗口,西装挺立,两手插兜的背影被笼罩着一层说不清的感觉。
“孟总。”
孟琰转过身,看见沈珎一本正经的杵在门口,薄唇微微勾起来,走到她面前。
“在外面装装样子算了,私下里还要这么正式?”他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头,谨慎的观察她的神态,在她眼神里洞察到抗拒,终是收了回来。
“工作时间一码事归一码事,还是不要混淆的好。”沈珎现在只要一和他的目光对上,心跳就会加快。
可能是太过紧张了,她想。
“晚上想吃什么?”孟琰悠闲的坐回办公桌后面。
沈珎叹了口气,犹豫了两秒,还是选择把心里话说出来:“您现在每天除了问我吃什么,几点睡,从不过问工作做的怎么样,好像我是来公司浑水摸鱼,靠取悦你为生。”
“我没这个意思。”孟琰真诚的望着她的眼睛。
控制不住的就想对她好,他能有什么办法?
“可是您就是这样做的。”沈珎说完低下了头,怕自己看多了他温柔的目光,真的陷进去出不来。
孟琰凤眸里又多了几分笑意,小东西不知道,她这幅想抱怨又不敢的姿态,就像是撒娇的小猫,反而让人更怜惜。
“那你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吗?”他按照她的心意,问起工作。
沈珎因为听出他口中的玩味,顿时想跟他赌气。
“您忘了自己说过?工作是做不完的。”
“呵。”男人嗓子里发出低沉又愉悦的笑声,小东西,真拿她没办法。“那就留到明天,我答应桉桉给她买了画笔,晚上我们一起去接她,然后在外面吃怎么样?”
“随便。”沈珎想着既然躲不掉,就破罐子破摔。
正好这几天舅妈不在家,发愁没地方混饭吃!
“去拿东西,一会儿汇合。”
“那我先下去了。”沈珎颔首,退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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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阳光家园幼儿园正是放学时间,沈桉桉听见老师呼唤自己的名字,雀跃的如小炮弹似的从大门口蹿出来。
“爸爸!”小丫蛋儿一把抱住孟琰的大腿。
那冲劲儿得亏了他是个男人,若换了沈珎,非被她撞翻不行。
“想不想爸爸?”孟琰日常一问,将沈桉桉抱起来,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想!”小团子今天穿了身漂亮的白色公主裙,头上只让沈珎扎了一个高高的角角,下面的头发披散着,娇滴滴的奶音听着就可爱的不行。“爸爸,我明天放假了哦,你答应过要陪我放风筝的。”
“嗯,爸爸明天可以陪你。”孟琰抱着沈桉桉走在前头,高大的身影与怀里奶萌的小包子形成一道显眼的画风,但是又不违和。
他的脸上尽是慈爱,又与别人家的父亲不一样,眼睛里的光快要满溢。
沈珎落后了父女俩几步,眼睛只看见一个高傲的后脑勺,还有女儿幸福的笑脸。
心里微微有些醋意,要知道孟琰没冒人父亲之前,桉桉最粘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