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盘尼西林经过临床使用,一支盘尼西林的单位是四十万,对于头疼感冒者,注射需要八百万。
也就是二十支,那么重伤员需要注射量则更大。
西方国家目前没有对外开放该药物,可以说是支助,但是绝对没有买卖一说。
只有黑市可以看到,但是价格高的绝对无法接受。
一支盘尼西林,他的价格在五至七块大洋不等。
三十四块大洋,能换一条黄鱼,一盒盘尼西林换一条黄鱼,自然也不算什么。
当然,这还是在黑市中,有市无价,几乎是不可能批量提供的,货源紧缺的情况下,更是无处可买。
青霉素的问世,将会很快打破规则,该药力更胜过盘尼西林。
盘尼西林一支是四十万单位,而一支青霉素是一百六十万单位。
很多人会说,那四支顶你一支,总可以吧?
很明确的告诉大家,品牌还是要大的,六支也无法相比拟,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
处理好人员事宜,钱伯钧准备回临县,检查一下防御。
刘增仁急匆匆跑来相送,脸色极为难看,但是并没有说出心中的话语。
钱伯钧知道有大事发生,自己的心腹为何不能明说!
于是,带着十分严肃的神情问道:“增仁,有话不妨直说,你我都是过命兄弟,有什么事,哥哥为你做主。”
刘增仁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实在摸不透,虽然他就是这沉稳的性格,但是绝对没有这样过。
“旅,旅,旅座。”
“您,您出征,出征以后,二战区派来了县长。”
可以看出,他非常不想说,大有掩饰之意。
钱伯钧眼睛左右转动,下意识问道:“怕,什么,直说。”
“旅座,你还记得临县伪政府的班县长吗?”刘增仁反问道。
钱伯钧,微微点头,示意有印象。
“那个伪县长的亲弟弟,班安,如今被任命咱清源县的县长,他到任以后,就想法子的敛财,搜刮民脂民膏。
就算之前处理的汉奸,他也要插上一脚。这么说吧!只要有缝就叮。
短短两个月,就买了六处大宅院,纳了四房小妾,早已经民怨载道……”
刘增仁话未说完,钱伯钧立刻火冒三丈,大骂道:“该死的贪官污吏,党国就是被这些蛀虫挖空了,更是自毁面容,他妈的,老子非毙了他不可!”
刘增仁赶快劝阻道:“旅座,我就不该告诉你,你看你这样,不是火上浇油吗?你与二战区的关系太过微妙,长官司令,巴不得将你除之后快,你这样做,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听完刘增仁的话,钱伯钧调整调整,愤怒的呼吸,点点头道:“还好你的提醒,不然我真的会毙了他。”
“我知道该怎样做,你放心吧!”
刘增仁这才安定不少,以旅座的智慧,他是决不会做这等傻事的。
带着警卫班乘坐卡车,刚刚到达李家镇,临县便来了消息。
记者团已经到达上水镇,根据通讯参谋的描述,这次来了九人,而且是七名女记者,其中有曾经的戴记者。
钱伯钧迫不及待的想见戴雪,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一行人立刻又返回,前往上水接人。
…………
到达上水镇后已是下午,看到戴雪的那一刻,钱伯钧有些热血沸腾,好想抱起她,冲到小树林。
当看到她面带沧桑的脸庞,似乎有心事的样子,钱伯钧的心都要碎了,她经历了什么?
人员太多,只能将情绪掩埋心中,一一打过招呼算作认识。
钱伯钧坐在车子里,一路上闭目幻想,如果,如果可以一起,嘎嘎。
当然只想到怎样玩,没去想后果,真照这个想法,肯定英年早逝,离嗝屁不会太遥远。
卡车缓缓驶入李家镇,在提前安排下,早就做好招待住宿事宜……
李家镇最大的酒楼,一品香居,挂名许文祥是老板,实际都是钱伯钧的产业。
在这个年代,相当于后世的五星级酒店,那是相当奢华。
酒足饭饱过后,美美泡了个热水澡,一扫往日的疲倦,进入梦乡。
直至深夜…………
一道黑影通过窗子,悄悄进入那间客房。
戴雪并没有睡,家族中的那件事,彻底压在她的心头,这已经持续两个多月,每晚都会失眠,心事重重,或许只有……
不经意间,她看到窗子进来一个黑影,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谁。
戴雪很温柔说道:“钱大哥,人家给你留了门,你干嘛老走窗子?”
钱伯钧快速走上前,嘿嘿坏笑道:“嘿嘿!谁叫你钱大哥是个大反派呢!不走窗,显现不出我反派的身份。”
“嘿嘿!”
“来吧!小白兔。”
戴雪很焦急的说道:“钱大哥,等、等。”
“亚、麻、呆。”
哪有那么多说话的机会,三下五除二,夜深人静的住宅区,却传来熟悉之声…………
睡眠较轻之人,纷纷被吵醒,只有雷打不动,风吹不倒坚若磐石之人,还在呼呼大睡着。
客人们无论男女,他们只能骂街,或许去找店老板投诉该房间。
小别胜新婚,何况几月之久,直至三更天,声音这才销声匿迹。
戴雪趴在钱伯钧的怀中,有些委屈的说道:“钱大哥,或许过了今晚,我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钱伯钧之前是知道怎么回事,明知故问说道:“小雪,怎么回事?和哥说。”
戴雪像是受委屈的孩子般,哭泣起来。只是哭,没有任何话说。
钱伯钧加重语气道:“不要哭,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眼泪是弱者的表现。
没有人会同情弱者,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决定自己要做的。
目前而言,还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倒你钱大哥。
小雪,你还是如实说吧!”
“真的吗?钱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可别骗我!”戴雪似乎看到希望的问道。
钱伯钧语气十分坚定道:“嗯,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的,讲吧。”
戴雪很小心说道:“那我真的说了。
我们家族,要与上海杜家联姻,而家族中的适婚女子,只有我自己。
杜家已经下了聘礼,时间定在三月初八。”
戴雪详细的说了,上海滩土皇帝杜月笙的势力以及背后的大树。
钱伯钧不认为有什么了不起,真刀真枪,一个警卫连就能搞定他。
不过,自己正处在猥琐发育时期,最好还是不要树敌太多为好,这件事只能用韬晦之法,
除非必要,才能动用武力。
况且,如今战事吃紧,自己也是无暇分身。
提高名望有利有弊,到底要怎样去做呢?不由心中叹息!
但口头上,只能对戴雪保证,自己一定可以处理好。
清晨一行人回到临县,准备进行采访临县小学。
此时还未开课,大街两侧熙熙攘攘,各种小摊叫卖之声不断。
“包子,包子,热乎的包子,白菜猪肉馅,咬一口直冒油喽。”
“馒头,馒头,白面馒头,又甜又好吃喽!”
“云南过桥米线,麻辣烫组合,保证你吃到这顿,想着那顿。”
突然间,在一处胡同口,跑出六七个小孩,他们基本十岁左右,穿着整齐亮洁的校服,背着各式各样的书包。
蹦蹦跳跳,十分可爱。
人人都喊唱着儿歌…………
“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我要炸学校,校长不知道。
一拉线我就跑,回头一看学校不见了(料)。
这首儿歌,拉起钱伯钧满满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