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辛庄驻地的一间茅草屋中,晌午却是格外热闹,未进其吾屋便听到嘈杂声。
李云龙放下酒碗,很是认真的说道:“这次请两位兄弟来,一是好好聚聚,二来么商量一下,部队统一指挥的问题。”
“嘿嘿!”
此话一出,丁孔二人立马瞪起大眼。
孔捷十分不高兴道:“我说李云龙,你这一贯有了好处就想独吞,这回又打我和老丁身上来了,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呐!”
丁伟更是义愤填膺道:“老李,你想自己给自己升官,那就明说,扯那么多弯弯绕干什么?
别以为弄了个炮营,真当自己是师长了!”
丁伟的意思很明显,咱们所有主力团中,不就独立团搞了个炮营。
可那毕竟是几个月前的事,如今的新一团炮营也组建完毕了。
比起战斗力来,新一团的火力不亚于独立团。
刑副团长赶快出面解围道:“二位团长,二位团长不要激动,老李不是那个意思,不要误会嘛!”
孔捷不屑道:“李云龙这个臭小子,十几年的交情,他那点小伎俩,还能瞒过我?
不是不给你老刑面子,当初呀!缴获了两瓶酒,白天我们哥仨喝了一瓶。剩下那瓶打算明天再喝。
那时候的酒多珍贵呀!当然要省着点喝,可第二天早上一看变成了空瓶。八壹中文網
那肯定是被人偷喝的,这时候我和老丁那是清醒得,唯独老李没醒酒。
等叫醒老李,那是一问三不知,我跟老丁顿时就火了。
还别说,要论武艺,一对一和老李过招,那还真不好说。
但我跟老丁两个人一起,还不拿捏的他死死的。
最后,老李实在没办法,就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说:“老子喝多了,迷迷糊糊半夜口渴起来找水喝,或许是把酒当成水喝了吧!”
“老李,这是不是当年你说的原话?”孔捷问李云龙道。
李云龙大萝卜脸不红不白,无所谓的道:“老战友说那些不生份了吗?一瓶酒而已,谁喝不是喝?
何况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那时候兄弟们都穷啊!不像现在一个个都他娘的成了土财主。
老子偷喝一瓶酒,今天还你和老丁一人一箱,这种成了吧!”
李云龙突然话风一转道:“咱们谈谈三个团协防的问题。”
“以地图上来看,我们三个团呈品字形,论战斗力,比一个整编师还厉害,运用得当可抵十万精兵。”
这老李吹牛皮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一万多人就可抵十万精兵。
好,咱们不说十万矮子,叫小矮子两个满编野战甲级师团来招呼下,不把打他屎打出来。
有本事的成功人士,通常也爱吹吹牛,但是有个限度。
对,你成功了,说的话有道理,就算错误的也是正确的,放个屁都是香的。
咱们没成功的平民百姓,就算跪着说真理,说实话都是错误。
可也要有点边际,靠谱才行,谁是傻的!
人奸;地薄;货抽条。
人只会越活越奸诈,没听说谁越活越傻。
谁没有分辩的能力呀!合着你说的都是真理。
有梦想是好的,可毕竟成功的人只是一小部分,
你就是其中之一了?
你越想明天成功,就不可能成功。
成功都是在失败,失败;失败;再失败;再失败,中所总结。
恭喜你没有被失败所击倒,走尽千辛万苦,经历常人所没有经历的磨难,才走向成功。
你很勤劳,那有人比你更勤劳,你比别人聪明,别人比你更聪明。
你比别人圈子大,别人比你圈子还大。
就像钱伯钧,以一个外卖小哥身份,混到今天,身后没有一群女人支持,啥也不是。
以后想走的更远,自然少不了政治联姻。
只有强强联合,才会壮大自己。
否则你很富,与穷苦联合,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豪门女嫁农民小子,工人小子,也不在少数,人家成功了,都是男人的功劳吗?
不全都是,那豪门家族站在身后,女人的情商智商比男人都高,是将成功,全部归功于男人身上。
才有世人看到的白手起家,那都是鼓励平民对顶级豪门的向往。
扯得有点远,书归正传。
画面回到晋绥军三五八旅,旅部…………
三团长杨志华,亲自将姚琛请来,护送到旅部。
上茶,恭敬,客套话自不必多说。
钱伯钧并没有上座,反而像是个晚辈,在一旁端茶倒水,态度十分恭敬。
姚琛很淡然的放下了茶杯道:“老夫年迈不知钱长官请小民来,有何事?
老夫家中女儿早已经嫁人,外孙女都已嫁人有了娃子,实在是没有什么拿出手的礼物,还望长官海涵。”
钱伯钧翻了个白眼,差点晕过去,自己名声有那么差么!怎么人人见了,都如同见到曹贼那样。
难道我真是,喜欢人家媳妇的曹老板?
小伙伴们,各位老爷们,我真是曹老板吗?
钱伯钧向姚琛躬身行礼道:“按辈分,您是长辈,晚辈从未做过鱼肉百姓之事,并且命令下属军令严明,对百姓秋毫未犯。
我们只对那些叛国的汉奸们,才用一些没有道义的手段,来震慑给小矮子卖命汉奸。
若是这都能触动民心,不惩治叛国汉奸,岂有天理。”
姚琛自然知道这位钱长官的军纪严明,也听过两回演讲,确实是深得民心。
只是给一些大户看风水时,听到一些闲言闲语,这钱长官就是那曹贼附身,有其相同嗜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才有此一说。
“钱长官不要动怒,长官所做之事,方圆几县百姓皆是看在眼中。长官损害了一些宵小之徒的利益,自然会被人毁名声,但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还是分的辨是非。”
“长官有事但说无妨,这一把老骨头,任凭长官驱使。”姚琛很是认真道。
钱伯钧没有言语,而是举起双手,拍打三下手掌。
啪……啪……啪……
掌声还是比较响亮,传遍了整个大厅。
蔡永祥穿上了晋绥军的服装,剪了头发,收拾的还算干净,精神气十足。
手拿着一本古卷,带着那充满斗志的神态,大步走来。
走到桌前,将黄卷平整的铺在桌子上,对着头发花白的姚琛微微笑着。
姚琛觉得有些异常,这人对自己笑什么?自己人脸脸上难道有花?不由的心中有了疑问。
这时蔡永祥开口道:“姚老哥,当年聚仙楼一别,已有二十余载,如今还能见上一面,不容易呀!”
姚琛眉头紧皱,用力回想着…………
不久后,他慢慢伸出手指,指向蔡永祥道:“你,你是,你是神童蔡永祥?”
蔡永祥,只是危笑的点点头。
而姚琛突然站起身,一步跨上前,激动的双手握住蔡永祥的手。
高兴的道:“蔡老弟,你还活着,哥哥以为…………”
说道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有些不大好意思。
“姚老哥,以为咱早就死在大牢中,这可要感谢当年的北伐军,没有他们,还真说不上。如今咱已经在钱长官手下效力,老哥是不是也入个伙?”
姚琛看了看蔡永祥,可谓意气风发,再看看自己,不由松开双手。
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叹气道:唉!我这年事已高,一把老骨头又能做什么?老弟真是抬举了。”
只见蔡永祥,轻轻一拍桌子,大喝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然是搏得功名,光耀门楣,千户流青名。”
“姜子牙七旬拜相,为大周创立了不世界之基业。”
“汉高祖刘邦,四十八岁起兵,五十五岁建立西汉。”
“那汉将李广,一生从无胜仗,却让匈奴人胆寒,六十余岁征战沙场,却是千古流传的飞将军。”
“三国五虎大将黄忠,老当益壮,阵斩曹魏名将夏侯渊。”
“他们哪个不是大器晚成?千古流传,。老哥若真看自己垂暮,老弟无话可说,您自行离去吧!”
“不过,却不是大丈夫也。”
平日里十里八乡的人,无论穷富还是达官显贵,都要称呼一声,老先生。
姚琛岂能受的了如此激将法,一把年岁被人看扁。
顿时拍案而起,横眉瞪眼道:“蔡永祥我知道你有神童之名,可我姚琛也不是吃干饭的。”
“入伙就入伙,照样拿枪突突狗子的小矮子。”
钱伯钧见蔡永祥的激将法成功,不由给他点了个大赞。
赶快上前拱手施礼道:“老先生入伙,晚辈欢迎,明兄弟二人不是又可以聚在一起了么!
蔡学士乃我军首席军师,也不能让您拿枪上战场啊!
老先生应当我军,首席风水大师。”
姚琛一听,这感情不用自己去战场,竟然是虚惊一场呀!
蔡包子当了首席军师,自己也是首席风水大师,光听名字就很厉害的样子,看来官位也是不小。
于是开心的说道:“钱长官,蔡包子军师我知道是出谋划策的,打仗能用到。可我这风水大师能干什么呀?”
“难道给死去的人,找好的墓穴不成?”
钱伯钧摇摇头,神秘的说道:“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