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石头！”

“这哥们儿收徒不？我要有他这本事，妈的这辈子不妥妥的人上人了？”

“大师，开个课，我跪着听！”

“妈的，看了这么久赌石直播，头回觉得吓人！”

比起直播间滚滚如潮、密密麻麻的弹幕，现场气氛显得有些闷。成为关注的主顾们心头虽有诸多情绪，可碍于黑小姐就在人群里坐着，谁也不好发表看法。这位毕竟是秦家的大小姐，一般人轻易可不敢触霉头。“还认为我对他的信赖是头昏吗？还坚持我接下你的赌约，很蠢吗？”

岑云鹿悠然出声，争取杀人诛心。秦倩皱了皱鼻子，自然不肯早早服气，只可惜那不屑的语调，多少有些没底气：“得意什么，还差一大半呢，你就敢说他能全程保持高能？得意忘形，小心哭得难看！”

岑云鹿眸子弯弯眯起，十分好看。原石价8万：玉石价380万。相当悬殊。不过截止到目前，岑云鹿仍未在此次打赌中赢过秦倩，三百七十二万的差价，距离约定的一千，还有六百二十八万需要弥补。人们心思各异。在场的老主顾们想法开始产生转变，不再坚信余进不可能完成肩上的任务，以现有的势头来看，结果已然不是绝对。当然，六百多万的距离，依然显得很艰难。岑云鹿脸上看不出担忧，一如最初那般恬淡文静。秦倩心里有些恼，眼神略带警惕，望着开石台上还剩着的那块原石。那便是余进特意要求只切四刀，大范围用小矬慢擦的特殊原石，且，他画下的切割线每条都在石头极其边缘的位置。表面装得再无畏，秦倩心底终究是发虚的。脑袋大的帝王绿都没让余进特别提一句，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之后这块开出的玉会更极品、更值钱？“这小子什么来头？岑云鹿今天是专门带他来砸场子的？”

秦倩脑子里一时间笼罩着太多不得而知的未解之谜，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开石台的动作还在继续，已经将余进特别交代的原石摆到切割机器上，与此同时，一名腆着大肚的男人来到秦倩身边，低头对她耳语着什么。岑云鹿听不见，只看见在那个男人说完之后，秦倩的面容浮现出极大的怒意，骂了句“滚！”

随后，那个男人便冲切割机旁的几人皱眉摇了摇头。锯片通电，降温水流缓缓淌出。岑云鹿大约猜到男人在秦倩耳边讲了什么，还好，秦倩的性格并未在这些年被周围不太干净的环境污染，比当年似乎没有很大变化。锯片精确沿着记号笔的墨迹剌入原石。另一边，余进新选好的石头被送到开石台，上面已经有余进画好的切割线路。“这块会不会比帝王绿还值钱？”

“不好说，但我觉着运气不会那么好，所有原石都经过层层检测筛选的，漏掉一块标价便宜的帝王绿，已经算狗屎运了。”

“那，那年轻人格外在乎，是为什么？”

“谁知道呢，没准儿，他自己都不知道刚刚那块里边有那么大的帝王绿。”

台下的老主顾们低声议论着。事实上这也能概括几乎所有人的想法和猜测，包括秦倩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