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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时间在晚上七点,在顾盼放学之后。
先把小姑娘接回家,给她和宋澜准备好晚餐,宋池鱼只简单吃了几口就出了门。
宋澜在下午和宋康办了离婚证明。
因为她提前收集好了宋康的出轨证据,所以为了保证某人的所谓颜面,离婚协议书改了一些内容,也算是给宋澜一个交代。
但她其实很想把这件事闹大。
不过因为顾及着宋澜心里的想法,到最后也没能实现。只能在离婚协议书上多替她争取了一些东西。
西餐厅里灯火通明。
她报了名字就被引进了二楼的一个包厢。
餐桌上烛火摇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小情侣庆祝纪念日的晚餐。
宋池鱼眸色冷漠,在侍者拉开椅子后就坐了下去,随后挥手让他们先下去了。
“合约都看好了吗?”她抬眸问向对面的男人。
顾渊微微垂眸,沉声开口:“先吃饭,吃完了再聊。”
“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在这浪费。”宋池鱼冷声开口,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意味。
对面的男人眸色暗沉,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呢。”
宋池鱼立刻冷眼看他:“你有病?”
“呵。”
顾渊低声笑了笑,随后轻声说了一句:
“我倒还挺希望自己有病。”
宋池鱼垂眸,不想再搭理他,伸手理了理衣角,起身便要往外走。
“你不同意离婚那我们就直接法庭见好了。”
冷声留下一句,她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手指刚碰上包间门把手,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便直接被人给翻了个面抵在墙边,那人手臂紧紧箍着她上身,大腿抵在她身侧,让她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宋池鱼看着眼前压过来的男人,手掌用力推了推,没推动,语气便加重了些:“你信不信我报.警告你……”
“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男人脑袋抵在她耳边,薄唇微吐,呼吸蹭到她耳边,激起一层麻栗。
宋池鱼愣住了一瞬。
但她很快调整过来,语气冷硬道:“你做梦。”
“宋池鱼。”他轻声在她耳畔叫,语气自嘲,“我放不下你,我努力了很久却发现还是放不下你。”语调低沉,倒显得他有多委屈一般。
宋池鱼沉默着没说话。
顾渊以为她是犹豫了,紧绷的身子微微松弛了一些。
“所以呢?”
女人低声问,冷漠的语气瞬间又浇灭了他心底燃起的一丝希望。
“因为你所谓的放不下我,我就不能和你离婚吗?”
宋池鱼不再挣扎,她交错着脚跟站好,姿态闲散,像是一点都不在意对面的人一样。
这反而激起了顾渊的惶恐。
他不得不放下一向自持甚高的尊严,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小声说话:“我知道我之前做过很多错事,也知道让你这么快就重新接受我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但年年,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机会?”宋池鱼低声重复,半晌冷笑一声,问他:“那这五年你有给过我机会吗?”
“你自以为是的认定我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认定我在知道宋康害死你父亲之后,仍旧会选择站在他那一边。可是顾渊,这从来都不是你可以选择冷暴力我五年的理由。”
闻言,男人靠在她耳侧的呼吸微重,沉默半晌也没有应声,只是握着她手腕的手指微微松弛。
“我最开始没有想过要利用你的。”他低声说,“毕竟在宋宅遇见你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宋康就是害死我父亲的人。”
包间外是几十层的高空,可以看到微弱的星光与浓厚的云层。
宋池鱼眼睫微颤,但语气没有一丝的放软。
“你说你早就喜欢上了我,说你放不下我,那我倒想问问看,既然早就喜欢,又怎么可能会忍受得了看着她难过却无动于衷呢?”
“因为我不敢承认。”
他低声回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自嘲意味。
“年年,我的胆子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少。”
“我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的人,是害死了我父亲人的女儿。”
他面对不了顾平。
顾平刚走的那段日子,黎曼经常神经质地拉着他去顾平的墓上,一待就是一整天。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话里话外都是顾平的死不是意外,让他一定要替顾平报仇。
那时候他还没发现宋康的事,只当是黎曼精神压力太大了,还陪她去看了几次医生。
后来发现了,长久以来的压抑也彻底失了衡。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更不应该在一起了。”宋池鱼冷笑着说。“毕竟你真的能保证,在不离婚之后,仍旧对这件事一点都不介怀吗?”
顾渊垂眸,眼神明亮地注视着她,“如果我能呢?
“可我不能。”宋池鱼冷淡回应。
男人眼眸一瞬间暗了下去。
“之前我对你感情深刻,所以能抵消那些日以继夜的冷暴力。”她抬眼看他,漆黑的眸子没有一丝感情:“可惜现在不可以了。”
“所以顾渊,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可以吗?”
说完她扭头就走,步子才迈了一米,男人便又从身后抱住她,紧紧环着她腰,哑声道:“之前我追你,不过一个月你就答应了。那现在如果我重新追你,你会不会……”
“不会了。”她果断应声,语气冷漠。
“因为在你向我告白之前,甚至是说,在你认识我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你很久了。”她扭头看他,嘴角带着冷笑:“所以才会给你创造出一种,你只是简简单单追了一会,就能把我追到的错觉。”
顾渊瞳孔瞬间放大,手臂不经意放松,被女人给果断挣开。
他语气慌乱地冲着她背影问:“你喜欢我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都不重要了。”
她轻飘飘回答。
随后转身扭头看他,笑意盈盈道:
“我们法庭见,顾渊。”
包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一人。
窗外月明星稀。
女人离去的背影坚决又彻底。
-
黎嘉佑本来是不想喝酒的。
但架不住某人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打。
星隐最里面的一个包间,他挑眉看向那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灌酒的男人,调笑着问:“你把我叫过来,自己却一个人坐这喝了半天,你什么意思?”
门外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门内只有玻璃杯触及桌面的声响,男人依旧一杯接一杯的灌,对黎嘉佑的话一句不回。
“不就求不离婚被拒了吗?多大点事儿!”
黎嘉佑漫不经心地开口,结果转头就收到了顾渊一记冷眼。
黎嘉佑讪笑:“……那是挺大的事。”
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他拨了几个号码,日常联络了一下感情,对面的男人却依旧是一言不发地闷声喝酒。
也不担心把胃喝坏了。
等杜常北进来的时候,顾渊已经彻底喝醉了。
身子倒在沙发上,衣裳凌乱,手掌无力地抬起搭在了半边脸上,遮住了双眼。薄唇微微颤动,似乎在小声念着什么。
杜常北进来就问:“渊哥咋了?”
黎嘉佑不在意地抬了抬头,说:“哦,和你嫂子闹离婚呢。”
“离婚!”杜常北嗓门瞬间提高,转头看到另一边愤然翻身的男人又立刻压低声音问:“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闹离婚了?”
“你问我我问谁?”黎嘉佑依旧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缺根弦,之前还能挽回的时候死不承认,现在都来不及了却又突然后悔。”
说完还不忘记敲打杜常北几句:“你可千万别学他,整个就是一傻逼,自己把媳妇给作没了。”
杜常北脑袋依旧晕晕的,闻言也只是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哦。”
等到接近凌晨,那人依旧没转醒的意思。
杜常北轻轻拍了拍黎嘉佑的肩膀,“这都快十二点了,渊哥还没醒,怎么办?就把他放这吗?”
“你知道他家住哪吗?”
黎嘉佑打着游戏问。
杜常北摇摇头。
黎嘉佑笑着晃了晃脑袋,语气漫不经心:“那你问我也没用,因为我也不知道。”
“那要不给嫂子打个电话?”
沉默了十几分钟,杜常北又提了个建议。
正好一把游戏打完,黎嘉佑扶了扶酸痛的脖子,无奈抬眸,眼神微微示意:“你把他手机拿过来。”
杜常北闻声立刻照做,身子微微靠近,恰好听到男人嘴唇正在重复念叨着几个字。
他把手机递给黎嘉佑,顺带问起:“年年是谁啊?我刚听渊哥一直在念这个名字。”
“估计是你嫂子吧。”黎嘉佑闷声回答。
手指划开屏幕,看着上面的密码界面,试了两次没成功,他只能走到沙发前,拍了拍男人的脸庞:“大侄子,手机密码说一下。”
男人还醉着,眼睛半睁不睁,语气含糊不清。
“1114。”
“ok,进去了,你睡吧。”
翻开通讯录界面,先搜了一下宋池鱼,没有。
搜老婆,没有。
搜年年,还是没有。
“你他妈不会连电话号码都不存吧?”黎嘉佑翻了一圈没找到,语气有些埋怨。
“是不是这个啊?”杜常北伸手指了指字母排序第一个的号码,上面备注是“a”。
“我媳妇以前也喜欢这样给我备注,容易找。”
黎嘉佑迷惑地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地按下拨通。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机械的女性声音在耳边回荡,黎嘉佑放下手机,等了一会再次按下拨通。
依旧没通。
“手机坏了?”黎嘉佑自言自语道。
杜常北在一边默默开口:“也有可能是被拉黑了……”
黎嘉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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