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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第二十八章: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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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终有一天我可以暴揍俄菲翁的话,我一定会把他往死里打。把我帅气的修普诺斯还给我!现在这个面目狰狞的修普诺斯我可以毫不心疼地打很多遍。这种时候是能这么想我也是很佩服我自己啊!

“轰”

我可以感受到的剧烈撞击,耳朵里充斥着地砖碎裂的声音······但是并身体没有相应的疼痛,我可不信什么死亡瞬间没有痛苦,看来我今天人品爆炸啊,拖时间还是有效的。可是谁?是谁救了我。

“你居然还没死,看来塔纳都斯办事不利啊!”修普诺斯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赛奇?!你还活着?!”我不禁紧紧抓着他的手。说不上是惊讶或是开心,我和赛奇也不是很熟,但是见他还活着仍是很激动。俄菲翁小宇宙压制暂时消失,我撑着福尔库斯站了起来,瞥见原先我站着的地方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坑。如果不是以后还需要彭透斯帮忙我真心想骂一句:什么破封印,刚刚我都快要被修普诺斯杀死了结果彭透斯的封印一点作用也没起。被俄菲翁的小宇宙压得死死,差一点就跪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记得马尼戈特好像说过赛奇还活着,只是后来发生的各种事令我都忘记了赛奇还活着的事。

“很难和你详细解释,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米诺斯会突然来帮我们。马尼戈特牺牲了,在那之后我便悄悄潜入哈迪斯城来这里破坏哈迪斯城最后的结界。”

果然是米诺斯吗?说来我算是间接害死了米诺斯,但也因此救了我自己一命了。看来这个大厅里的六芒星就是哈迪斯城最后结界的中心吗?那么瞬移到这里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无所谓,就凭你们两个又能做些什么呢?”修普诺斯轻蔑地说,只要有哈迪斯大人的封印在四相海神就不足为惧,至于赛奇,区区一个人类能做什么?

是啊!能做什么呢?是我想得太天真,现在这种局面别说什么封印修普诺斯了,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不自量力也好,一意孤行也罢,也许就该老实听话去转世到下一次圣战再出来,我开始自暴自弃了,但不管怎么说,就算我要死,赛奇必须活下去。

“吱------”门毫无征兆地开了,不是吧!难道是其他冥斗士赶来了?今天人品已经用完了吗?我有些绝望。

“兄长!”

我还没转过身就听见赛奇惊讶地叫了出来,是白礼来了吗?总算是有希望了。我真切地感觉到现在我应该是最废的一个了。

“原来如此,是染有雅典娜鲜血的剑吗?”一瞬间,修普诺斯瞬移到了白礼的身后。“因为这柄剑的保护所以你才可以在结界内随意行动吗?人类还真是有趣。”

修普诺斯似乎并不怎么急着杀我了,大概是觉得我们现在对他没什么威胁,先解决赛奇和白礼再来杀我也不迟。

“那柄剑只要插入封印中心就可以解除哈迪斯城的结界了······”赛奇告诉我,不过这种形势下势必要有一番苦战了。

“可是,有我在这里,你能把剑插进去吗”修普诺斯一点也不担心。

“你果然在这里······修普诺斯!!”白礼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自己肩负来临两百多年来的战士们的愿望,今天就是牺牲生命也必须实现!

“上一届圣战的幸存者,你们凭着兄弟俩的力量和执着封印了塔纳都斯,很出色啊!感激地接受我的敬意吧!我对你们人类创造的种种还是很感兴趣的。”修普诺斯果然开启了嘴炮模式啊······我还是忍不住地想吐槽,越是这种时候我越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现在的修谱诺西和回忆里的他的唯一共同点大概就只有腹黑和文艺了。

一不留神赛奇就跑到了白礼身边,留我一个人孤单地撑着福尔库斯站在那里开启看戏模式。表面上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际上我正在疯狂地吼着彭透斯,再怎么靠谱这种关键时刻掉线真的没问题吗?我只能保持这个姿势站着,挪都不能挪一下,就怕我动一步我就立马跪地。这神当得太窝囊还不如去像周仰一样当个路人甲算了,我竟然开始羡慕周仰。

“是梦?是情感?是艺术······”修普诺斯开始说一些很玄乎的话。一股微弱的小宇宙!?我顺着自己的感应抬头看向了大厅上方那一片黑暗的未知区域,不安感愈加强烈。熟悉的小宇宙······千万不要是······

“史昂!让叶!”白礼失控地喊了出来,他们两个就这样从大厅上方的一片阴影中掉了下来,失去意识。

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史昂和让叶,让叶不是和天马在一起吗?我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已经麻木了,除了胸口的疼痛我已经感受不到其他的疼痛了,我紧紧地抓着福尔库斯却已经站不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颤抖着说。“修普诺斯!你要杀就直接来杀我啊!”我从未想过我会这么咬牙切齿地喊出修普诺斯的名字,自我苏醒以来,接触最多的黄金圣斗士就是史昂,和让叶虽然不是很熟但是一路同行,就算不能当作交心的伙伴,我也不可能把她当作陌生人看待。

“是不完美!是软弱!是脆弱!还有违抗神的愚昧无知!让我看看你们的执着吧!假如很无聊的话就马上结束吧!”修普诺斯无视了我继续说道,白礼和赛奇抱着史昂和让叶,我看得出他们的愤怒,但他们最终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失去理智。修普诺斯微微侧脸看向了我。

“我当然会杀了你,原来你也会难过啊四相海神,就为了两个人类?那你知道我的痛苦吗?”修普诺斯不屑地笑着说道,杀意无法掩藏。

我何曾不知道他的痛苦,那份撕心裂肺的感觉我也感同身受,可我的痛苦他无法体会。现在的修普诺斯简直和俄菲翁那个漠视生命的变态有得一拼。

“这两个笨蛋毫无准备地进入了哈迪斯城的结界,特别是这个白羊座的家伙好像是为了追赶你啊!”修普诺斯瞥了一眼白礼。

“你······你们是傻瓜吗?我已经命令希绪弗斯让你们待命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白礼是既心疼又很无奈。

“你才是傻瓜······”史昂醒了过来。“为什么总认为自己没问题而单独行动,这样自作主张,我离开嘉米尔成为圣斗士数年了······为什么你还认为我是长不大的小鬼呢?”史昂激动地问到。

“史昂······”让叶也醒来了,意外地发现白礼和赛奇都在。

“小鬼头就别说这些装腔作势的话了”白礼欣慰地摸了模史昂和让叶的头,大概在师傅眼里徒弟们无论多么强大都只是小孩子吧!

我承认看到他们无恙我也很开心,但现在可不是师徒重逢欣喜的时候啊!也就是修普诺斯静静在一边看着你们,换俄菲翁的话那就真的要团灭了。

“兄长!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赛奇提醒。虽然很惊讶赛奇还活着,但史昂明白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

“真让人羡慕啊,人类。”修普诺斯饶有兴趣地拍拍手。“这不是很感人吗?在这个剥夺力量的结界里你的爱徒想和你一起去死,为何不随他愿让他们给你们这两个老头子殉葬呢?”

我一直跪在一边无法动弹,为什么,从刚刚开始俄菲翁的小宇宙越来越强大,而彭透斯则彻底消失不见······关键时刻真是靠不住,敢情我只能跪在这里看戏吗?依稀记得周仰和我说过修普诺斯是会被封印的,那既然赛奇没死,他们兄弟两个封印修普诺斯应该不成问题,我自我安慰,尽管现在在我眼里他们被修普诺斯虐得很惨。光看他们的表情我大概可以猜出应该是幻觉了,修普诺斯又用了之前的幻想领域,只不过身在其中的我没感觉而已。

我算是在今天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类在神明的眼中形如蝼蚁”这样中二满满的话了,仿佛从高空坠落一般,他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硬生生的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坑。就像被肆意玩弄的玩偶,扯碎了身体被随意地抛在地上,发出令人愉悦的声音。

“真可怜啊!”修普诺斯看他们伤痕累累,似笑非笑地说到。

“可怜?你说什么?”白礼和赛奇撑着从那破碎的地砖中站了起来,怎么能就这样倒在这种地方,他们所背负的使命,还有那份战士们的心愿,怎么能让他们就这样被杀死。

“是这样吗?你们为了一雪前耻才活到现在!但可惜了,你们的执着,你们的力量,在神面前还是显得那么渺肖·····在身为神明的我的压倒性力量面前。”修普诺斯俯视着他们,我能感觉到他的小宇宙在增强。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东西,我瞥见白礼他们的表情有些震惊。

“要我饶了你们也不是不行,我本就不喜欢无谓的争斗,反正你们那渺小的生命终会被哈迪斯大人所抹杀。所以,你若是想救你的弟弟和你的徒弟,就放下那把剑,和他们一起苟延残喘等着大地的毁灭吧!!”修普诺斯举起了右手,一看就是发大招的前奏,而白礼紧紧握着剑,此时的大厅里一片死寂。

啊啊啊!已经跪地的我看来只能想想别的帮忙办法了,听他这一番话简直是气人,什么破理论。

“可笑!你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优越感!”我忍不住吼了出来,嗯,拖时间也好,反驳一下也罢,我实在无法继续默默地在一旁发呆焦虑。“神明与人类的差距并非无法超越······人类的生命是脆弱的,在神的眼中百年不过是刹那的光阴,可你错了修普诺斯,就算是渺小的人类也拥有你无法想象的力量!”我一直无法彻底地忘记我曾为人类的事实,即使我为神的岁月再久,神明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我可学不会。“你们别听他瞎炮,如果真要选择的话,堂堂正正地死在战场上,那才是真正的战士的尊严啊!”

史昂一下抓住了白礼握着剑的那只手,坚毅地说:“封印双子神一直都是您和教皇大人背负着的上届圣战死难战士们的遗愿······你们都是为了这个愿望而活到现在的!!”

“史昂大人说得对······”让叶也站了起来,毫不畏惧地仰望着修普诺斯。“你们一直教导我们,让我们明白什么叫战士之道。与其成为累赘不如作为战士战死的好!!”

“你们好像下定决心了······”修普诺斯有时也觉得可笑,自己竟然会对人类有兴趣,玩了这么久是该结束了。“那么,一路走好吧!”

十分强烈的一击,这样的冲击下他们就是不团灭也要残啊!我算是豁出去了,再帮帮我吧福尔库斯,我到此时此刻才深深地体会到外放神职的重要性,我现在巴不得四个神职都在福尔库斯上,因为外放的神职好歹受封印影响稍微小一点。

强光伴随着巨大的爆炸,我闭上了眼睛,毕竟主要攻击对象不是我,对我而言冲击还不是很大。碎石子溅了我一身,就差没把我震起来。我能察觉到三股小宇宙的碰撞,应该是赛奇白礼和修普诺斯。我最后能做的就只有用小宇宙开个力场去稍微削弱一下修普诺斯的小宇宙了,做完这个我基本上就是半个死人,可以好好地趴在地上了。

强光退去,所有的碎石突然炸裂迸溅,这回就算是修普诺斯也难得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挡下来了!白礼和赛奇二人挡下了修普诺斯的攻击,鲜血已经染红了他们的衣服。

“修普诺斯和你们一样都只会啰啰嗦嗦!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但也没想过让你们来送死!”白礼撕下一块带血的衣服。

“师傅······难道你们在此之前就已经······”史昂不敢相信,难道,难道还要这样牺牲下去吗?

“你们两个小鬼头还没活多少年就急着送死真是狂妄啊!”赛奇也挡在了他们身前。“马尼戈特已经牺牲了,你们不能再白白去送死了!”封印死神的计划已经留有太多遗憾了,赛奇没有想到马尼戈特会牺牲,这样的悲剧不能再在这里再重演了!既然要赌上性命,那就要押在值得一赌的未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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