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袖手旁观会全灭的!快点把门破坏掉!”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船上的圣斗士们都沸腾了起来,一个个冲上去攻击大门。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打算,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雅柏菲卡的手。
“不要冲动。”
攻击并没有实质效果,反而是前去攻击的人都被门所反弹的力量击回了。大门上连道划痕都没有。
“不要急躁啊圣斗士,这样的攻击根本不能破坏或是打开这扇门。”法拉奥幽幽地说。“我是天兽星狮身人面兽的法拉奥!”
从未听过的名字,好吧我承认我除了三巨头其余的冥斗士一个也不认识,但在我看来冥斗士之中最强的不就只有三巨头吗?剩下的那些好像也没什么了解的必要。
“是你杀掉了我们的同伴!!”
那些前去攻击的圣斗士可是丝毫不理智,见到了敌人就一股脑地冲上去,连一点被救的时间都不留给自己。眨眼间他们就被法拉奥秒杀了。
“那样急躁的心是对雅典娜的忠诚吗?是对和平的热情吗?”法拉奥从死去圣斗士的残躯中随手挖出了一颗心脏,玩弄般地上下抛着。“你们的心是打开这扇门的关键,就由我门卫法拉奥来度量你们的心吧!”
度量心?有意思,搭配他这一身埃及风格的冥衣令我想起曾经看过一部关于埃及的记录片,其中提到在埃及的神话中,人死后前往冥界,由死神阿努比斯来判定他们是否获得自由。将他们的心放在秤上,若是比羽毛轻则合格。仔细一看,法拉奥身后的墙上正是古埃及的壁画,他所说的度量大抵与我猜测的相符。
“这扇门就是哈迪斯大人的内心,不管用什么都无法击碎的庄严,比任何东西都厌恶虚伪。要打开折扇门除了展示没有半点虚伪的心外别无他法。”法拉奥挑衅般地看向我们,侧身将心脏放在了壁画上天秤的一边。“我身为这里的审判者,把你们的心脏放在圣洁的天秤上,弄清他是真实还是虚伪。”
天秤向心脏倾斜的刹那,被挖出心脏的那名圣斗士的遗体突然燃起了火焰,顷刻化为了灰烬。
“虚伪啊,心脏和真理之羽不相称的人,不单是□□,连灵魂也会被消灭啊!”法拉奥轻蔑地说,随即把一个个心脏放上了秤,无一例外,天秤均向心脏倾斜。
“什么嘛,你们的忠诚,爱好和平之心,战意,都是虚伪的吗?”法拉奥看向了萨莎。“真是可悲啊,雅典娜,你的圣斗士都是这么虚伪,我真是同情你啊!”
“不!他们的心一直与我同在,支持着我。”萨莎坚定地说。“我相信他们的心绝无半点虚假!”
“即使把你的心放在秤上也没问题?”法拉奥嘲讽似地反问到。
“对,我乐意接受。”萨莎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周围的人纷纷劝说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替她放到秤上了。
我的天呐!我实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向这个方向发展!我压着火气,赶在天马之前冲到了萨莎前面。
“伊斯塞提克你……”
我拦住了他们,眼神示意让我来解决。
“怎么?你要想要代替雅典娜么?”法拉奥饶有趣味地看向我。
“别开玩笑了,就凭你吗?”我露出不屑的微笑。“不过区区一个冥斗士,就算是神也不敢轻易度量人心,你又凭什么?真实?虚伪?呵呵,说得倒是好听,我倒问问你,你对哈迪斯大人的忠心是真是假,敢不敢拿你自己的心试试!”我注意到法拉奥的表情稍稍变化但很快他就笑了起来:“怎么?你自己不敢就想让我来吗?我对哈迪斯大人的忠心岂是你们能比的。”
“不要和他废话了伊斯塞提克,让我来!”天马拉住我。
真是,我说的话就那么隐晦难懂吗?我真是无奈得头疼。
“你们难道还没听懂我说的话吗?”算了我直说吧!“什么真实虚伪,你仔细想想,难道你也怀疑死去同伴对雅典娜的忠诚吗?那杆秤可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他想让它往哪边倾就会往哪边倾,就算你的心真的无半点虚伪,你以为他会让我们通过这个方法就这样打开门吗!”我看向法拉奥。“我说得没错吧法拉奥,说什么度量,你拿你的秤来度量我们的心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要不把你的心拿来给我称一称,让我看看你的忠诚几斤几两!”我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可能就是正派人士的单纯吧,敌人怎么可能会把开门方法这样直接了当就告诉你啊!再说了,既然你相信他们的忠诚,那看到心脏倾斜难道就不怀疑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吗?
我注意到法拉奥的神情慌了,看来是被我说中了,敌人的话基本不能信这个道理我可是记着。
“而且啊!你最好弄清楚状况,这里也就只有你一个冥斗士吧!据我所知你也不是三巨头之一,况且就算是三巨头又怎样?”我轻蔑地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认为你打得过我们这一船的人呢?”在我看来随随便便一个黄金圣斗士都吊打法拉奥,与其照他说的挖心不如打到他服问问别的方法比较靠谱。
“你!”
“被我猜对了?”我又恢复了往昔的笑容。“那你的死期也到了呀!”
本以为我说完大家都会热血沸腾地冲上去打趴他……事实证明我的想象力还是不够,这个世界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突然安静了3秒钟,随后冲出去的只有希绪弗斯一个人。
???
嗯——我越来越弄不懂圣域的战斗方式,难道单打独斗才是圣域传统吗?可是团战(群殴)比较适合现在的战斗吧。
无所谓了,反正打法拉奥也用不着那么多人。我现在很是好奇,如果我不在或是我没有说那些话,他们是不是就真的要一个个抢着被挖心,然后才发现这其实是法拉奥的诡计……唉,这可能就是正派人士的通病吧,敌人怎么会那么正直那么守信呢?但想想那么多届圣战都打过来了,很多事情也自会有解决方法吧!但愿只是我多想了。
“这扇门不会再打开了!!”法拉奥此时已经处在死亡的边缘了,要我说早这么简单,刚刚就不用听他那么多废话了,单凭希绪弗斯就可以吊打他。
“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么容易地通过!”他靠着墙,鲜血直流,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想要通过,除了破坏门别无他法,除非是宇宙大爆发的威力……”法拉奥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他倒在了血泊之中。
有这么夸张么?我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开玩笑的吧!但转念一想,在这种世界追求科学问题实在是没意义。同我一样,其他人也觉得不可能。
“不!有一个方法能让我们发挥出宇宙大爆发的威力!”史昂突然说到。“只要集合三名黄金圣斗士就可以办到!”
“啊?难道你说的是……”雷古鲁斯像是明白了史昂所说的方法。
“没错。”笛捷尔肯定地说。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是啥吗?他们三人站到了船头,摆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姿势。
“是雅典娜的惊叹。”
不觉间发现艾尔熙德站到了我身旁,披风挡住了他的右臂。我这才想起在上次与四梦神一战中,他的右手已被斩断。时间过得太快了,上一次的进军仿佛就是昨日,明明大家元气都没有完全恢复却不得不再次出击。
“虽然其破坏力规模小,但却足以发出宇宙大爆发那样的力量。”
门在巨大的冲击下被摧毁了,船得以继续前进。从未听过的招式,原来组合技还是存在的啊。
“说起来,艾尔熙德。”我依旧存在着一个疑问,虽然追寻没有发生的事很没有意义。“我刚刚真的害怕了一下。”听起来是很不着边际的话。“是你的话,刚刚你也会献出你的心脏吗?”我想我知道他的答案。
可等不到艾尔熙德的回答,就在船冲过巨大的爆炸穿过大门进入一片开阔空间的一刹那,船像是失去了控制般剧烈摇晃,随后开始自由落体。
大家都本能地想抓住什么,没有办法,虽然很担心珀耳塞福涅但我也只能呆在原地。
巨大的冲击过后,船渐渐平稳了下来。呼,我算是一天之内经历了两次坠船了。
“大家都没事吧!”我站起来喊到,不断搜寻着珀耳塞福涅的身影。望见她和希绪弗斯呆在一起,总算是松口气。
大家看上去都无大碍,我走到船边观察着四周。向上看依旧是画满人像的蓝色天空,但船浮在了一片云海之中。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充满着文艺气息的地方最适合休闲游览了。船缓缓地动了起来,不知驶向何方。无论驶向哪里,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到了冥王的领域,等待我们的只有未知的危险。
“从现在起就要更加小心了,雅典娜。”我默默走到萨莎身边,这种情况下就称呼她为雅典娜好了。“我知道你一直相信着他们,但是你刚刚实在是太冲动了。”再怎么样都不能向敌人献上自己的心脏吧,如果连女神都这么干,那其他人当然也会争先恐后了。“你实在是太善良了雅典娜,你想要爱与和平,可战争永远都是残酷与杀戮。”即使是面对一心想搞死你的敌人都可以如此大爱吗?反正我做不到。
船缓缓前进,前方一片朦胧,除了船下的云海和一道道石拱门什么也看不清。我和其他黄金圣斗士站在萨莎身旁,不管发生什么事,首要任务当然是保护她。
无论如何,从萨莎来到圣域之时起,她就与人类的身份就此告别了。她终究不是神,不可能做到完完全全的理智,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你想救所有人,可这样的话也许你连自己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