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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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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天的发布会,还有一些事情值得记录下来,因为那将成为胡露露和梁海阳的美好回忆。

我们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谁都无法知道这份美好在他俩以后的日子里将越来越少。

英赢金融的发布会后照例有一场更加盛大的豪华晚宴,在宴会进行的同时,还请来专业歌舞演员和魔术师表演。可是听小东和我妈讲,全场最大的高潮还是英莹引发的。在她引吭高歌的时候,很多来宾都站起来随之载歌载舞。

这令我由衷地感慨和钦佩:这位老大姐的精力是真够旺盛的。

晚宴后,意犹未尽的来宾和投资客们返回了市里,少数人自己驾车,大多数人乘坐英赢金融安排的几辆豪华大巴离开了酒店。

我那天却累得连饭都没吃,下午撑到发布会一结束就回房间休息去了,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被胡露露的电话叫醒。

我背着摄影包下楼,先看见梁海阳的父母、英莹和我妈几位“老一辈”在林间散步,隔着一大片一大片精心修剪过的草坪的,就是群山环抱的金海湖。时间尚早,只有胡露露和海阳两个人站在水边,招手叫我过去。

这是来以前就说好的,胡露露知道我的照相水平不低,还侥幸拿过一次摄影比赛的奖,算一个准专业摄影师,最明显的特征是都已经进入手机和“微单”时代了,我却还用着“巨大笨重”的全幅单反相机,至少看起来非常专业。

“王哥您要是拍得好,我们‘十一’结婚就不请摄影师了!”她拉着海阳的手,隔着老远就说。

“请好吧!保证让新娘子和新郎官满意!”我说,这点儿自信我还是有的。

我支起三角架和调整相机参数的时候,小东也被胡露露从床上叫了起来。我让他负责打反光板,然后就开始“咔嚓咔嚓”地按下快门。

清晨和傍晚的光线最是柔和,非常适合拍摄人像,仿佛自动开了“美颜”。这时候刚刚日出,镜头里的一切都仿佛被镀了一层金。

在以前,胡露露和梁海阳这两个年轻人站在一起,就算用最不挑剔、最没有偏见的眼光,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而如今的胡露露已经“焕然一新”,无论是衣着穿戴、发型还是精神状态,已经彻底告别了过去的离经叛道和特有的那种“丧”气质,和本来就一表人才的梁海阳至少在外表上和谐了,虽然不敢说珠联璧合吧,毕竟两个人在身高上仍差着一大截,但是却已经绝对不难看了。

所以几十张照片拍下来,我自己也是相当满意,先给“摄影助手”小东看。

“嚯!嚯嚯!嚯嚯嚯!”小东表情夸张、连声赞叹。胡露露忙拉着海阳跑过来,头挨头地挤着看相机背部的小屏幕。那上面显示的都是未加修饰的“原片”,要是等我回家用电脑好好调调后期,随便一张都是艺术照。

胡露露眼睛就直了,嘴张得老大,过了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说:“我的天!我还能拍出这样的照片?”

然后她冲山坡上跳着脚地喊:“妈——你们快来看啊!”

除了金海湖那美不胜收的湖光山色,整座酒店也都是欧式城堡风格的古典建筑,还有连绵起伏的高尔夫球场,所以那天我不但给胡露露和海阳拍了很多照片,还给他们和父母拍了不少合影。

英莹也说拍得好,还说这些照片有大用,就是在正式婚礼上投影在签到处和背景墙上,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胡露露说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拍过这么多又这么漂亮的照片,所以始终意犹未尽。当她发现酒店的码头上还有一个划艇俱乐部时,立刻拉着海阳去买了泳衣泳裤,又买了体验课,就为了到划艇上拍照。

没想到这却闹了笑话,因为她和海阳体重相差悬殊,她坐的船头高高翘起不沾水,而海阳却几乎坐进了水里,所以两个人划出去不远就失去平衡翻了船,幸好他们会游泳,而且都穿着救生衣。

我看着仰面朝天漂在水面上、正哈哈大笑的胡露露,不禁对小东感慨:“你露姐是真变了!”

“嗨!她不就是换身儿衣服,做个新造型嘛?”

“不是,重要的是她知道好歹了,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美的,她已经打心眼儿里认可和接受了这些最正常的穿衣打扮,而以前的她却对这些嗤之以鼻,还觉得别人又丑又土,而她自己鹤立鸡群。”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记得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你带着她大半夜去找我,可是吓了我一大跳。”

“哈哈你就知足吧,那时候她因为有了海阳,已经改变不少形象了。”

“可是她会不会变回去?”

“不会了,”我胸有成竹地回答,“你露姐她再也回不去了!”

在酒店和周边景区又玩了一天后,我们分乘两辆车回市里,这次海阳的父母就不必再坐我们的车了。

我注意到我妈这一整天总和海阳他妈走在后面,还嘀嘀咕咕的,就问她和海阳妈说什么了?

我妈说这两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跟海阳他妈“唠嗑儿”。

我一想也对,海阳上面有两个姐姐,所以他妈远比英莹的岁数大,反而跟我妈更有共同语言。

“海阳妈妈问了我好多生孩子的事。”我妈又说。

“啊?她生了仨孩子,却来问您只生过一个的。”

“他妈知道我是搞医的,听她那意思,好像挺担心胡露露能不能生孩子......”

“您没说胡露露的甲状腺手术不影响这些吗?就像跟我说的一样?”

“没说,而且听她话里话外的,应该不知道胡露露刚做过手术的事。”

“那她还担心什么?”

“你忘了春节的事啦?”我妈奇怪地问我。

我愣了愣才恍然大悟,把春节的那场风波想了起来。

那时候胡露露不知道自己怀孕了,面且是很凶险的宫外孕,非要跟海阳回老家过节。在火车上闹了一路,又在长途车上颠簸了多半天,结果到了海阳家就大出血,连夜奔赴西安、又辗转回到北京治疗,几乎丢了半条小命,不过最后总算逢凶化吉,身体没受太大影响。

“胡露露她妈是不是还不知道这档子事?”正在前面开车的小东冷不丁地问。

“不知道吧?”我犹豫不定地说。

“肯定不知道,”我妈说,“前些日子她找我咨询甲状腺的事,说过胡露露没住过院,也没上过手术台,当时我还纳闷来着,但没敢问。”

“合着——”小东拍着方向盘笑起来,“梁海阳他爸他妈不知道儿媳妇做过甲状腺手术,英莹这边儿也不知道闺女宫外孕的事,这俩人瞒得还挺匀实!”

“这会不会是个定时炸弹?埋了个大雷?”我不禁为这两个年轻人担心起来。

“不——会!”我妈说,“事情都过去了,而且你们看胡露露恢复得多好啊!神情气色要多健康有多健康,哪里像做过手术和大出血过的人?梁海阳他妈的担心根本不叫事,现在的医学多发达,胡露露她又那么年轻。最后我都跟她保证了,一定让她抱上孙子。”

“嗯,祝他们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哦不,还是祝他们否极泰来、必有后福吧!”我发自内心地祝福胡露露和梁海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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