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华清救下的女子就是周老太傅的女儿这事早已传遍了京城,掀起一阵热潮,同样身为英雄救美的华清也在话题之内。
人人都说身为周老太傅的得意门生华清公子想必不久就变成了女婿了。
京城女子们则是咬帕暗恨,救的为何不是自己,这样与华清公子有联系的人就是自己了,一个乡下丫头又怎配的上如此仙人。
看热闹的人整日盯着二皇子府,看周老太傅带着女儿多次上门拜访,华清却闭门不见,均议论纷纷,难道是华清公子看不上这女子,连老师情份也不顾了?
众人有人欢喜有人忧,直到一批批太医和民间医者进了二皇子府。众人才反应过来,难道这几天是华清公子病了?
太医不敢上前询问,民间的医者总可以吧,上去一打听,均摇头道华清公子不愿看医。这下好了,整个京城都在说华清公子病入膏肓,连太医都不看了。
女子整日垂泪,男子则是唏嘘惋惜。众人得出一个结论,天妒英才。
而华清确丝毫不受流言的影响,整日躲在院子里。
[阿狐:“主人最近怎么了?”]
[“被杂事扰的太累了,索性就不出去了,在家呆着等契机。况且这个身体已经不行了,这几日总是觉的昏昏沉沉。”]
[阿狐:“主人这样做也是甚好的,保持体力很重要!”]
然而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就被一个战报闹得人心惶惶。原来是二皇子身边出了叛徒被刺伤了,主将受伤本就军心不稳,此时军中水源又被人下了毒。不少将士们中毒身亡,随行的军医也寻不出解决的方法。
庆元帝在朝廷上连发了几日的火派去的太医也无一人解出,二皇子的伤势也因天气的恶劣反复无常。
就当众人都在无可奈何时,华清派人献上了解毒方法,众人只知道华清曾救过二皇子,想来也是有些的,至于怎么样,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连忙让前去边塞回来的太医看,太医们看过了激动不已说此方必解。庆元帝大喜,连派人快马加鞭送药而去,之后等了几天,便有人传话回来说病情以控制了,将士们也在逐渐好转。
这时,众人又把注意力投向华清身上。群臣均是夸赞有加。庆元帝上朝时更是派身边的太监前去接华清过来,甚至担心华清身体不好让轿子可以直入皇宫。
只听太监一声传报,华清便走入了大殿内。“华清参见陛下。”端的是文人之态,行的是文人之礼。
“快请起,林爱卿,此次你立了大功,孤竟不知爱卿你不光有治世之才,有也回春妙手之术。孤当真是寻到一个宝。”高位之上的人笑逐颜开,问华清想要什么赏赐,这次绝对不可以推辞了。
“好。”华清听到高位上的人这样说,上前一步,抬头坦然直视
“华清想要位众臣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典领百官,辅佐皇帝治理国政,无所不统。”
话音刚落朝堂一片寂静,无一人敢说话。原以为这华清公子是个淡泊名利之人,没想到也是个急功求利的人。可惜了。
都猜不透陛下的心思,便不愿往枪口上撞。
殿堂上被一种低气压笼罩着,皇帝目光深沉的望着华清“华清为何想做着丞相之位?”
“二皇子带领军队已经连破靖国五城,然靖国天气恶劣,二皇子本就有旧伤在身,此次伤情反复并不乐观,况且难保两国不会拼死一博。现如今军心不稳,将士虽以解毒,但身体尚未恢复。华清是名医者,更是个谋士,想以丞相的身份前去,以表朝廷重视,助二皇子一臂之力。待到战胜回朝之日就是华清归还丞相之时。”
皇帝看着殿下脸色苍白确风姿绰约的样子,原本升起的怀疑消了下去,语气也不像刚才那么威严生硬了“你身体尚未恢复,就算禁得起路上的颠簸,想必也受不住靖国的风沙。华清,你可想好?”
“若不能前去军中,华清寝食难安。”
“如此孤便随你所愿,望你奉诏前去,披胜而归。”
繁华热闹的京城永远都有讲不完的话题,那些久立众人之口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华清就是其中一个。
因镜花斋的雪和梅斗诗在京城小有名气,最后又因状元之称名声大噪,若说真正吸引众人的那便是华清一副好容颜,和独立世外的孤清仙人之态。
最后的种种功绩不过是众人推崇的话题。经献药方和身担丞相前去靖国一事,把本就身陷重病了,无药可医话题再升一个高度。京城百姓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叹一声惊才艳艳。
“阿清,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这几日为何你都不见我,难道真的是如他们所说…”因知道到华清要过几日就要前去靖国的消息,元深立刻来二皇子府寻华清,一见到华清,便神色紧张的问道。
“无事,前几日有些不舒服,不方便见客。让你担心了。”看着如此关心自己的元深,不禁放柔了声音。
看到华清一脸淡然,元深反而是更急了,视要问个清楚,谁不知道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华清永远都是一副坦然,当真是愁死人了。
“那为何我听大臣们说你要去靖国,协助将士。可是皇伯父逼你去,我这就去向皇伯父求情,阿清你身体不好,那靖国天气恶劣,是万万不能去的!”
华清给元深倒了杯茶,希望能让他平静一下“是我向陛下请旨前去的。”
“阿清你这是为何,难道你不要命了吗,且不说靖国天气对阿清你的身体不好,这战场上刀剑无眼,误伤了你怎么办?”元深一阵惊呼。
又看华清一脸的不再乎,就是知道此行必去无疑,自己是劝不了他的,真是让人恼恨“明日我便向皇伯父请旨,和阿清一起去。”
华清是不想如此一个鲜活的少年受到一点危险的,双眸认真的看着元深“不要意气用事,此次不是玩闹,战场上凶险无比,我不希望你去。”
“那为何阿清你要去?阿清你是不要命了吗?”少年一脸着急。
“二皇子对我有知遇之恩,庆元国是我出生之地,你元深是我想保护之人。所以我不希望将士们有任何损失,否则庆元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元深看着前所未有一脸认真望着自己的阿清,瞬间红了眼睛,哽咽问道“那你呢,阿清,你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自己。”
“子策,这是华清存在的意义。有些事,你并不知道。我能答应你的,就是活着回来见你。所以,子策,我走的那日你不要来送我,更不要哭。我希望你能开心的在京城呆着等我回来好吗?”
“子策是个心智纯善的人,才华远见也从不输于任何人。所以,华清希望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子策能够位极人臣,到时候和我一起来建这盛世如何?”得到元深的回复,华清笑了笑。
知道自己有一天终要离开,华清不希望这样光彩的少年因自己的原因一辈子活在父兄的保护之下。他应该是翱翔九天的鹰,是与他父兄一般受万人景仰的少年臣子。
[阿狐:“阿狐跟主人几百年了,第一次看见主人如此用心的对待一个少年。若是主人对实在舍不得待他寿终圆满时,便把他带回九天,让他做一散仙岂不更好。”]
[“不必了,凡人过了这一世,等他魂魄回地府时,便已经不再是纯粹的他了。况且,我所看重的不过是庆元王朝的元深而已,看中他的也不过是庆元王朝的林华清而已。过了这一世缘分散尽,这不过是属于华清上上神的仙途一笔,再不会念起。”]
[阿狐:“主人,看来能让你看重上心的只有三界和平了。”]
[“让我看重的只有母亲,至于三界安宁只不过是我掌心的珍宠,可捧可弃。若不是母亲临死前让我守护,我又何曾在意一眼。”]
庆元四十八年,秋。
华清坐在马车上看着为自己忙来忙去的众人,看着在街道边欢送自己的百姓。
最后直到看到人群中没有元深的身影,华清放下心来,又心想那孩子此时肯定在家中难过。
随着百姓的欢呼,马车慢慢驶出了城门,马车里的华清穿着披风,抱着暖炉,脸色苍白。
[阿狐:“主人,这身体倒是越来越差了,恐
怕是没有几月了。估计等主人到了靖国,协助元祯后,就可以脱离了。”]
[“我需要坚持到明天春,答应了那孩子,总要见他一面。”]
[阿狐:“主人是说元深吗?可是如果主人强行留在这个身体,会时刻受蚀骨之痛的。”]
[“无事。”]
[阿狐:“主人,为何庆元的皇帝会答应主人丞相之位?”]
[“前线军心尚且不稳,若派一个位高权重的丞相前去如同稳定军心,告诉他们陛下很重视。况且,经解毒一事,更是亮出了我的能力,皇帝为了自己疼爱的儿子也是会赌一把的。”]
[阿狐:“可是,主人。此次战胜元祯的位置从此就更无人憾动了,也就完成了世界进度。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元祯的好感度什么时候才能满啊!”]
[“此次前去定会满。”]
[阿狐:“主人,为何这么肯定?”]
[“若有一个人为你舍命相陪,共赴沙场。你会怎么做。他的好感度之所以停留在最后一点,不过是对这份感情的不确定,得不到回应,那就由我来走这最后一步好了。”]
[阿狐:“原以为主人不去回应战神本是因为不懂世间情爱,确原来主人什么都懂,只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