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我会想你的。”
言卿墨瞬间睁开眼眸,眉头紧锁,轻揉了一下额角,内心极度的不平静。
“啊啊啊——”
她好想把无心拽回来,捅上几刀,以解心头之恨。
“诶!”
言卿墨叹了一口气,又突然想到,她在收服混沌之火时,镇魂铃曾帮她镇压了火灼之气,发出了铃响,是不是那个时候,无心便知道了她的身份。
要不然,他这么做,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言卿墨现在有点纠结,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但也总见过猪跑。
她对无心应该——
好吧,言卿墨得承认,她可能大概也许应该也是个颜控,要是无心长得稍微差那么一点点,她可能都没那么纠结。
神识一动,言卿墨随即便进入灵域。
“主人?”阿星有点诧异,主人不是说这几天没休息好,今晚不炼丹炼器了吗?怎么又来了?
“团子和心心怎么样了?”
“都很好,团子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心心的气息平稳了许多,应该不久后就会成功晋级。”
“赤血呢?又去九重塔了?”
“嗯,血血超级努力的。”
“血血?”言卿墨嘴角微勾,都能想象到,赤血听到阿星这么叫它时,那副勉强的表情。
“主人,你现在也到了地灵师的等级,可以进入九重塔修炼了。”
“嗯,我知道,只是现在赶路,不太方便,等回到帝都,安排好一切后,我可能也会闭关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进入九重塔吧。”
言卿墨其实也十分想进入九重塔试试,但是九重塔进入后,短时间内很难出来,现在并不合适。
来到竹屋,言卿墨从架子上取好草药,准备开始炼制四品丹药天玄丹。
天玄丹主要功效就是增补玄力,也是她离开云城时温姨想赠予她防身的丹药。
双手凝聚火玄力,唤出丹火,置于乾坤炉的底部,言卿墨便开始聚精会神地炼制丹药,摒去一切杂念。
如今,她之前买的炼丹炉等级已经不够用了,所以现在她都是直接使用乾坤炉炼制。
经过几次尝试后,言卿墨大概也对比出了,普通炼丹炉和乾坤炉的区别,最明显的就是丹药的品质和成丹率。
加上成功收服了混沌之火,目前她已经可以完美地炼制出四品丹药。
收回玄力,开炉。
言卿墨将十颗完美品质的天玄丹取出,放置好后,又拿来一份草药。
五品丹药——圣焱丹。
当初,言卿墨抢夺火焱果,有很大的原因就是为了给爷爷炼制圣焱丹。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更为珍贵的火系灵宝——焰心,但是言卿墨仍决定,现在尝试一下炼制圣焱丹。
毕竟焰心只有五颗,但是圣焱丹只要这次炼制成功了,以后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再次开炉,这次言卿墨小心地控制着丹火,并将混沌之火加入其中。
刚刚在炼制四品天玄丹时,言卿墨并未动用混沌之火,但是五品丹药却不一样。
五品与四品,是一道坎,有些炼丹大师终其一生,也只能到达四品,比如越城百宝阁的越季大师,就是四品炼丹师。
所以对于第一次炼制五品丹药,言卿墨还是极为慎重的。
缓缓地将火焱果投入到乾坤炉之中,言卿墨用精神力,小心地将其包裹,在混沌之火的作用下,将其炼成药液。
突然,言卿墨眉头微皱,有人进入了屋内?
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言卿墨将剩余的药液全部凝练完成,双手结印,药液迅速汇聚。
嗡——
乾坤炉一震,丹成!
言卿墨还未来得及将丹药装好,便一个闪身出了灵域,回到了客栈的屋内。
只见一个蒙面黑衣杀手,手执短刃,悄然而至。
言卿墨眼眸一眯,寒光闪过,瞬间出手扣住对方伸出的手臂,反方向一折。
咔嚓——
锋利的短刃从杀手的手中脱落,言卿墨脚尖微提,将其顺势握在手中。
“唔——”
分筋错骨的疼痛,瞬间打破这间寂静的屋子。
“老三?”
还有帮手?言卿墨眉梢一挑,手中寒光一闪,短刃立刻飞射而出,面前刚进来的另一个杀手,双眼暴睁,浑身一僵,直接倒地,只见脖子上有一道血色细痕。
唰——
砰——
言卿墨侧身躲过突然袭来的软剑,侧身一踹,杀手直接撞上墙壁,立即气血翻涌。
“你不是玄师。”
应该说是不只是玄师,艹,信息有误。
杀手立即朝窗户移去,想要翻窗逃走。
只可惜,来了就走不了。
言卿墨左手的盘龙丝瞬间解封,直冲杀手的脖颈而去,凌光一闪,杀手瞬间倒地。
转头看向那个被她折断双臂,卸掉下巴的杀手。
见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看见言卿墨转过身来,眼神骤然一缩。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言卿墨扣着他的下巴,向上一推,冷声问道。
“绝杀阁的杀手接任务,从不知道雇主信息。”
“绝杀阁?”
绝杀阁在青玄大陆上算是个二流杀手组织,不过在北辰国这样的小国中,也算是个比较大的势力了。
“哪个分部的?”
“北部。”
北部,云城,那就是二长老言常了?
正好,这次她也原本就想解决这个定时炸弹。
“给我个——痛快。”
言卿墨左手一挥,男子便立即没了气息,随后祭出丹火,三具尸体瞬间化为灰烬。
被这三名杀手一打扰,言卿墨也没了再继续炼丹的兴致,在桌子上留下十枚金币作为赔偿后,直接从窗户翻身而下,脚尖轻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云城,言府。
此时已是半夜,众人都陷入了梦乡之中。
砰——
一只短匕,飞射进言常的屋内,直直的插入他的枕边,让他立即惊醒。
“谁?”
抓起外袍,言常立即朝着窗外的黑影追去。
眯了眯浑浊的眼瞳,言常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对方似乎是故意引他出来,犹如猫逗老鼠一般的戏弄他。
忽然,前方的黑袍之人,猛然停下,微微侧身,看不清真容。
“胆小鼠辈,偷偷摸摸的,你究竟是谁?”
“哦?我以为言二长老恨我入骨,只看背影就能认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