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林瞪了她一眼,既然请族亲分家,那就于婆子说的不算,还是让族亲的决定吧?于是她就抬头看着族亲。
她毕竟是死了男人的寡妇,那些族亲,咋可能偏袒一个外人,于婆子虽孬,她毕竟是于家人老人,那些族亲,还是偏袒她。
“老三家的,你娘说的对,小梁的抚恤金应该早没了,毕竟也不是很多吗?”胖族亲吸着旱烟说道。
听到这话,薛林更是讽刺一笑,这些族亲明着偏袒,今天她就要推翻他们。
“行,既然你们这样说,那我也不再跟你们缠了,我去乡里找领导问问,问问领导抚恤金,到底应该怎么分配?”说完,薛林牵着淼淼就往外走。
于婆子一看,薛林要去乡里告状,她当时就怂了。
因为领抚恤金时,乡领导一再强调,这些钱,人家是赔给死者家属的,当时为了拿到这笔钱,她可是百般保证,真要闹到那里,乡里领导知道真相,还不知道咋惩罚她呢?
“站着,你究竟想要啥?”
薛林停住了脚步,扭头看着于家人,慢慢悠悠的说道,“你们听好了,孩子,房子,票子,现在我都要。”
“贱人,你得寸进尺是吗?你什么都要,不怕撑死你吗?”黄小翠不服气的骂着。
族亲一听,瞪着黄小翠阻止,“老大家媳妇,这事跟你没关系,你闭嘴就是了。”说完,看着薛林继续劝。
“老三家,这样闹也不是事,抚恤金你娘也应该分,既然过不到一起,想办法解决事才是。”
其实薛林,根本不想跟这些渣人一起生活,在这种环境中,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利,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该多好?
听族亲劝说,薛林平静说道,“不想闹大也行,抚恤金分我一半,房子折成钱给我。”
薛林知道,就于婆子坏的流脓,想要多的东西,也是根本不可能,能要点该得的就行了。
“于嫂子,因为分家,要是闹到乡领导那里,也不是太好看吧?我看也是家里解决。”族亲看着于婆子劝说。
于婆子知道自己的事,要是真是闹到乡里,肯定吃亏的是她,于是她就点头了,“好吧!就按那个贱人的办……”
话没说完,一旁的黄小翠不愿意了,“娘,这不便宜了那贱货吗?你可要想好了……”
薛林最烦的,就是黄小翠这种屁本事没有,总爱把自己当人的贱货,捡起地上破鞋,当着众人面砸了过去,刚好砸在黄小翠的嘴上,恶心的她,当着人面就吐了一地。
看黄小翠丢人现眼,气的于婆子指着她骂起来。
“老大家的,别在这丢人现眼,赶快去我屋里,把床头那个盒子拿来去。”
于大发一听,赶快阻止,“娘,你拿盒子干嘛?抚恤金早花完了,哪还有钱分她。”
于婆子撇撇嘴,这钱到她手里了,要是再退出去,可是比他老命都疼,但有什么办法呢?要是闹到乡里,说不定,赔出来的会更多。
“好了,别说了,赶快去拿就是了。”于婆子捂住胸口说道。
黄小翠正干呕,听到于婆婆命令,狠狠的瞪了眼薛林,跑着去拿盒子了。
几分钟后,黄小翠把盒子拿来塞给了于婆子。
于婆子,当着大家面把盒子打开,拿出了盒子里的钱,“这就是老三的抚恤金,就剩这么点了,看着分了吧!”说完,就把钱扔到了桌子上。
薛林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她就冷笑一声,这婆子到现在还想骗她?
这盒子里的钱看着不少,都是些分钱跟毛钱,要是数数加在一起,也就二十多块,为了十来块钱,她闹腾那么激烈,真是没意思了
根据原主记忆,当时人家可是赔了五千块钱,就算建房子用了三千,哪还剩下两千呢?就算装修屋子再花五百,那还有一千五百块呢?
这死婆子,想拿几十块钱把她打发了,看来,跟这种贱货不能软着来,收拾人渣,就要用狠招来办。
“砰”的一声,苏月月拳头砸在桌上,瞬间桌子叽叽哇哇晃了几晃,桌上的钱也摇的地上都是。
在场的人瞬间惊呆。
这女人疯了吗?族人还在呢?她都敢拍桌子砸板凳?这得多大的胆子才敢干呀?但薛林她确实干了。
于婆子,双手颤抖的指着薛林,“你……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嘛?族亲还在呢?”
这个拍桌子,突然让她想起,第一次被薛林惨揍的场景,那种疼痛,她可不想再试验一次了。
于大发把头低的更很了,虽说他是男人,也不想淌这浑水。
于长友更不敢吭声,他出去撩妹的证据,还在薛林手里撰着呢?
黄小翠也害怕了,颤颤巍巍的说道,“三弟媳……有……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没必要大吵大闹……”
薛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好说是吧?于婆子拿我当傻子,她以为老娘真是傻子吗?想拿这么点钱糊弄我。”说完,薛林猛的站起,抓起自己坐的椅子,“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瞬间椅子砸的稀巴烂。
这时,于婆子发疯的吼起来,“死贱人,分家就好好说,砸东西算什么回事?”
“算怎么回事?”薛林呵呵笑了几声,“这些东西,都是用于梁死的钱买的,我算是砸自己的东西,跟你有求的关系。”说完,拿起桌子上的茶瓶又要砸,被于婆子拽住了,“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赶快把茶夺过来,那可是老娘托人弄票买的。”
于长友忍不住了,刚想站起来管事,被一旁的向月兰抓住了,他只好打消念头。
黄小翠想过去夺,但她跟薛林交过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吓的她不敢动弹。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不帮忙,于婆子很快败下阵来,茶瓶“咚”的一声摔个稀巴烂。
于婆子的心爱之物摔了,她彻底崩溃了,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脚脖子又哭又骂。
堂屋的东西砸完了,薛林又跑到于婆子的内屋,看到床上的被子又新又花,气到她,拿起剪刀戳了几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