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头豹轻舔了舔地上猎豹的毛发,转过头眼神森冷的盯着云锦书,露出獠牙,四肢在地上刨着沙石,霎时尘土飞扬,朦胧的影子使猎豹,在视觉上更加的嗜血残暴。
尤其它的眼睛,幽深冰冷,云锦书不敢大意。
对于头豹的一举一动云锦书不敢错过分毫,就在它抬脚之时,云锦书惊呼,“不好,它们要进攻了。”
随着云锦书的声音响起,江海峰拉着云君浩后退,并闪躲着猎豹的攻击,云锦书则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跑。
既然猎豹的目标是她,那么她就将猎豹的注意力全部在她身上,让他们三个能有喘息的机会,躲过猎豹的追击。
但是,事情往往与她设想的不一样,五头猎豹没有一头是往她这边来的,居然全部追着江海峰他们。
纳尼!猎豹到底是怎样的脑回路?她不是目标吗?为何不攻击她,反而去攻击其他人,难道她之前的推测是错的?
眼看着就要追上江海峰了,云锦书着急万分,突然她灵机一动,飞奔到两头猎豹尸体旁边,抓起一头小豹子,四五个月的样子。
云锦书举着猎豹扬声,不怕死地挑衅道:“豹兄,你的孩子在我手上,叫你的同伴不要再围扑我的同伴,不然我将它烤着吃了。”
头豹听闻,果然停下奔跑的四肢,恶狠狠地瞪着云锦书,而后仰天长啸,其余猎豹果然停下并回到了它身侧。
卧艹,居然能听懂?
这真的是动物,而不是兽皮人心,莫不是什么妖怪吧!
不过,能听懂就好,她就和它讲道理,“喂,我可告诉你,你老婆孩子可不是我杀的,你看它身上的咬痕,还有撕咬的伤口,明显就是被野狼咬的,你找错报仇对象了。”
猎豹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云锦书,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云锦书一直说,狼们一步一步往云锦书靠近。
这是没懂了?
没关系,云锦书再接着游说,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看了眼周围的地势,“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是我杀了你的妻儿,我一个柔弱小姑娘,哪里是你妻子的对手,而且你看你孩子头上的伤口,分明就是野狼弄的。”
云锦书看见江海峰三人慢慢靠近地上受伤的五人,继续将猎豹引开,“你怎么可以放过真正的凶手,冤枉和残害我这个小姑娘呢,豹兄,你说是吧!”
头豹停顿了一会,又怒吼地对着云锦书龇牙咧嘴。
云锦书见状,知道猎豹兴许听懂了,余光看见江海峰将人带离猎豹近距离内。
云锦书不由得松了口气,继续游说,“豹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将你的孩子还给你,你放我们离开行不行?你去找杀害你妻儿的真正的凶手,我去逃我的荒。”
“嗷……”回应云锦书的是头豹的怒吼。
“不同意?一定要杀我们?”云锦书看着还有段距离的蔓藤,而猎豹越来越近,不由得脑门爆出了一排排的冷汗。
她肯定跑不过猎豹的,江海峰他们也还在附近,她手里唯一能拖延时间的只有手里的小豹子了,但头豹的耐心似乎快要耗光了。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时,离开的江海峰又回来了,在豹子看不到的树上,举着弓箭试图对准头豹,一旦头豹有任何行动,箭矢也会飞驰而出。
如此,云锦书倒是放心了一点。
她还以为头豹真的能听懂她的话嘞,她说得口干舌燥,依然没有说通这头蠢豹。
很好,云锦书勾着蔓藤了。
云锦书抓住蔓藤,将小猎豹朝头豹抛去。
头豹为了接住小猎豹,必定能推延它的进程。
云锦书瞅准时机,随着蔓藤的晃动,企图跃到对面去,两边的距离有二十米左右。
随着云锦书的行动,头豹放下小猎豹,怒吼一声,朝着云锦书飞奔扑过去。
江海峰的箭矢飞奔而出朝着头豹射去,可惜,猎豹的速度太快,箭矢从头豹的毛发上飞过去,定在树木上。
江海峰继续射箭,企图将猎豹的注意力转嫁他这边来,这会猎豹不上当了,目标明确地追云锦书。
云锦书看着恼怒的迅猛奔跑的猎豹,她尝试晃荡了数下蔓藤,皆没有成功荡到对面去。
况且五头豹子都朝她飞驰而来,她忐忑地差点松开手里的蔓藤。
原来,她也怕死呀!
云锦书稳住心神,努力让自己淡定面对,眼睛却在四周搜寻着可能脱身的机会。
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二十米宽的距离将猎豹引得跌落下去呢,要知道,下面可是深不见得的深坑,能甩掉一个是一个。
云锦书打定主意,继续晃荡着蔓藤,慢慢的她的速度下来,一头猎豹瞅准时机飞扑上前。
云锦书勾起嘴角的冷笑,她突然抓着蔓藤,腾空晃荡了起来,那头猎豹在惯性的作用下,使出的力量已经收不回来了。
惯力把它拉入深渊,果然,猎豹脚下不稳,直接冲了出去,跌落深不见底的深渊。
很好,干掉一头,还有四头。
云锦书正想故技重施的时候,蔓藤不给力,已经裂开少许,如果再晃荡,肯定不能再承受她的重力了。
“不是吧!关键时刻掉链子,怎么可以这样呀!”云锦书哀嚎过后,随着蔓藤的力量,落在草堆上,果断将蔓藤给遗弃了。
云锦书在草堆上滚了滚,惊险地躲过了头豹的袭击,江海峰也从树上落了下来,加入与猎豹的搏斗之中。
四豹二人,明显强与弱的碾压,速度跟不上,力量又不足,江海峰的胸前和手臂很快就见了血。
云锦书手臂被头豹的爪子抓着了,袖子撕烂了,手臂上留下抓牙,血迹顺着碎布滴在地上。
头豹举着抓子,放到嘴边舔了舔。
云锦书当即黑了脸,动物也得意炫耀的吗?还知道舔血挑衅。
云锦书与江海峰被猎豹包圆了。
云锦书与江海峰背对背直面猎豹,“江二伯,你怎样?”八壹中文網
“无碍。”江海峰忍着痛扯了开难堪的微笑,好在云锦书看不到。
江海峰又一次将猎豹给击退数米远,同时大腿又被挂了彩,但他强忍着痛意,低声说,“我拖住它们,你找准时机回去找救兵。”
云锦书当即就不高兴了,一边与头豹搏斗,毫不犹豫地拒绝,“你想牺牲自己的性命,让我活?江二伯是想让我一生都生活在愧疚自责当中吗?”
云锦书将袖剑中的暗器对准一头猎豹的眼睛,只听那猎豹因为疼痛,发狂似的跑了起来,不断的甩着头,拿头去撞击大树。
云锦书直接拒绝,“那可不行,我云锦书虽是个女娃儿,但是我也不会为了自己苟活,就丢下自己的家人不管,即是家人,同生共死就是使命。”
云锦书说完,从空间拿出一颗黑球,扔向落单的猎豹。
云锦书将江海峰推开,躲开黑球的威力。
“砰!”黑烟冒气,猎豹再也起不来了。
四头还剩两头,那只伤眼的不足为惧,那暗器可是喂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