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寿红:“……”
姜寿红面色难堪的点头,敢情儿庄小兰身上的肉长的这样快,是一日一只鸡吃出的。
这样吃,庄家可养不起。
可记起庄太爷那偏心眼的样子,要是知道庄小兰一日吃一只鸡可以把身体养好,一定砸锅卖铁也要买鸡给她养着。
先前吧,是因为顾及当初留下的话没敢放庄小兰出门,如今她都出来这样久了都没事,因此她即使再回庄家,势必也不是整日关起不可以给庄太爷看。
那样想在小黑屋中做假害她肯定也不可能了。
权衡利弊,姜寿红觉的这事不可以这样早下结论,需要从长计议。
她拉拉姜氏的衣袖,轻声说:“娘亲,你不是说今天就来瞧瞧小兰嘛,如今人也看了,要不咱就先回家吧!”
“什么?回家?那……”姜氏不甘愿就这样回去了,地瓜不拿回家就拉倒,可那仨大柜嫁妆……
姜寿红忙说:“这事还是回去和父亲商议商议吧,小兰这才出嫁一个月,以后日子还长,娘亲,咱们……来日方长!”
姜寿红一个劲的和姜氏挤眉弄眼。
姜氏也知道今天便把东西拿回家有点不妥,心头再不舍的也只可以先舍。
她用那对吊稍三角眼盯着三大柜盯了好久,最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姜寿红还不忘嘱咐说:“小兰呀,你好好养病,可劲的吃,早些把身子养好才是正事。”
庄小兰:“……”
不是吃她家的就是舍的呀,还可劲的吃?
大小姜氏离开后,庄小兰盯着仨大柜阵阵出神。
她身子不好元气不足,这样和她们斗,即使可以守住一时,也十分耗神不是?
这样下去不好,需要尽快料理才对,免的老给人记挂。
……
明清朗忙一日,风尘仆仆回家,庄小兰莫明有点心疼。
这个看上去像乡野汉子的男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来小山庄又有什么目的,他这一个月来对自己的照料却是真实的。
活两世,除去两个爷外,他该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这汉子天没亮便起来忙,侍奉完她这病鬼吃早饭,又扛东西上山狩猎,回来时天都黑了。
他还要乘天没黑,把院子中那块菜田拾掇下,干家务活,再做晚餐,侍奉庄小兰爬到床上睡了,他才可以歇息。
庄小兰两世加起来也没有干过这么多活,光看着就累。
吃了晚餐天已黑,庄小兰爬到床上歇息,明清朗拿着换下来的衣裳去河边洗。
这大晚间,又是11月,河水有多冷庄小兰没法想像,他这样,只怕要长疮。
庄小兰想着,是不是需要想个法子给搞点中草药来,给他调点治疮药预备着。
洗好的衣裳晾在房檐下,明清朗可算忙完。
再次的,明清朗身子非常热,热的不正常。
可他非常警惕,每回庄小兰想偷探他脉动时,他就会醒来。
观察他的面色,也瞧不出什么毛病,可这体温,一直是庄小兰心头一大疑虑!
冰凉被窝中有了明清朗,变的非常温暖,除去洞房那晚,明清朗没再对她做什么。
她都有点不敢相信,他每晚都抱着一个女人睡,就只是抱着,什么都不做。
虽然,她这个女人更像是个女鬼,可也好歹是个雌性生物对不对?
而且,先前她瘦的吓人也就拉倒,如今不同了呀,她生了许多肉,这都没反应?
“明大叔?”
“明清朗?”
“清朗?”
庄小兰想和他说说三大柜陪嫁的事,也正好把他们过冬的食粮备上,可叫半日都没反应。
她伸手出来推推他心口,却给一只大手不耐烦地捉住。
耳际传来明清朗带睡意的声音:“莫闹,睡觉!”
“……”
庄小兰翻了个白眼,冰凉的身子躲在男人暖热的怀抱中,慢慢地,陷入了梦境。
……
第二天一早明清朗又出去了,他说今天会回来晚些,要去乡镇上买食粮,家中米粮不多了,要是饿了,叫庄小兰自己烤地瓜吃。
烤地瓜,这是目前庄小兰学会的惟一的生存技能。
快午间时武梁来了,仍然是带着一捆柴禾。
武梁每隔几天便会和明清朗去山中狩猎,他不是全职猎户,家中有地,只有地中活儿少时才会上山,打野货来改善嚼用。
明清朗烧的柴禾大多全都是武梁送的,他每隔几天就要送一回。
听闻他狩猎技艺并不好,每回都可以满载而归,都是明清朗帮忙,因此他帮明清朗拣柴禾算是道谢。
庄小兰琢磨着今天武梁也该送柴禾来了,因此一直等着。
床上一堆的布料,这是庄小兰提早预备好的,她把放好柴禾的武梁招来,说:
“梁子,来。”
“什么事呀?”
武梁困惑着,却也忙不迭地走过来。
“梁子,今天有时间么?有时间的话帮姐个忙!”
武梁是典型憨厚村人,听见庄小兰这样说,非常不好意思,忙说:“嫂嫂有什么事就直说,我如今又没什么农活,闲的很。”
庄小兰叹说:“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嫂嫂嘛,叫姐就可以。”
她也就比武梁大两三岁,他也到了说媳妇的年纪。
并且,她认为自己和明清朗迟早要各分东西,不是一路人,因此不喜欢被人叫什么嫂嫂。
武梁自然不明白庄小兰的坚持,却也没有多问,老实叫了一声姐。
“姐,你有什么忙叫我帮?”
庄小兰指着自己之前堆放好的布料说:
“就这东西,帮我拿去乡镇上卖了吧,卖的钱再帮我抓些药来。”
武梁一怔,瞧了瞧那布料,惊讶的说:“这不是你的陪嫁么?不,姐,这东西不可以卖。你想买什么药,我帮你先买来就是!”
“说什么蠢话,你哪里来的钱!”
他不好意思的说:“过后……明大哥会给我的。”
庄小兰叹气说:“如今天越发的寒,野货只怕也不好打了吧?”
武梁挠头,点头说:“是呀,冬季动物不常见,有时一整日也打不了一只。”
“就是呀,打不成猎,我家又没地,这个冬季要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