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个半日他还是敢杀呀!
庄小兰脑中空白,不知道为什么,她分明是要躲,却在最后一刻扑上。
电光火石间,庄小兰的脑海已在空白中转几圈。
明清朗不可以死!她不要看他死在自个眼前。
忽然觉的,既然命中注定要给抓回喂毒药,不如就此死了干净。八壹中文網
她自嘲一声,又抬首瞪着蒙面人。
面对蒙面人的寒剑,她却没一点怕的表情,而是视死如归的决然。
先前是假,这次是真。
庄小兰忽然觉的好累。
“呵呵呵,不只想要我么?我独独不叫你们如愿!”
“小兰!”
明清朗心头一紧,似给钉中一样。
而蒙面人,那眼中的惊意不比明清朗少半分。
庄小兰就那样冲尖刀扑上,说是为明清朗挡刀,不如说她自己在赴死。
得亏他最开始就没有杀心,他只是想要伤到明清朗,再带走庄小兰。
否则,他这一剑足以致命。
庄小兰痛的心肝颤,原来,想死并不那样容易。
这一痛,也是叫她的脑筋清醒。
她觉的自个再给他们逼下去总有一日会得精神分裂症。
她不可以死,总不可以就这样便宜那帮人!
腹腰中剑,垂头瞧位置,该是只是刺破皮,没有伤到肾脏。
说起来非常巧,这一剑,正好是庄小兰方才那手术刀扎蒙面人的位置。
我靠,这样快就还回来了?
“师哥!”
黑子昴回来了,看见这场面,气的火冒三丈。
蒙面人看今天晚上已无时机,就只好再度不甘离去。
“我说你咋跑的比兔子还快,原来给我来个调虎离山这计,站住……”
“子昴,小兰受伤了!”
黑子昴还想说什么,想着再追上,给明清朗叫住。
明清朗也撑到极限,才讲完,就直直向后倒下。
这次庄小兰没有气力再接他,失去明清朗的依靠,她也痛的站不稳。
黑子昴大惊,才接住明清朗,又腾出手来接庄小兰。
“喂,我说你们两个咋回事?师哥,你怎能……”他本想说你怎会打不过那蒙面人,却在触摸着明清朗的一刹那骤然停止。
他怛然失色,惊说:“师哥,你火毒发作了?”
庄小兰摁住侧腰,扯身上的布条简单包紧,起码不可以要伤口再淌血,等回后再清洗。
回过头,看见黑子昴还正在给明清朗查视伤势,她蹙眉,说:“快走吧,回来再说。”
明清朗中的这火毒又不是一两日,要治,也急不来。
黑子昴点头,把明清朗背起。
又看庄小兰面色煞白的模样,手抚腰,担心的问:“你行么?”
这三更半夜的,不行也要行呀。
庄小兰无力的点头,说:“我行,你把他背好就是。”
……
明清朗是完全昏死,身体烫的吓人,就好像一团随时会燃的火种。
庄小兰这里,她已为自个料理好伤口,伤口不深,用上药后已开始愈合。
坐在床沿,庄小兰已摸清明清朗的状况。
临床表现除去高热不退,别的征状和一般热症没两样。
可听黑子昴意思,他是中什么炎湖圣火莲花毒,定不会是一般热症那样简单。
这一晚,庄小兰一直守在他身旁,黑子昴忙前忙后拿水降温,可好像并没什么效用。
烧一晚,他胳膊上已开始长烂疮,这是热毒症由内到外的表现。
庄小兰瞧瞧窗外,天东始白,算了下,如今莫是早晨6点,卧房中还有个大洞,到早8点,她就该是要去救世堂了。
她真不想这帮乌七八糟的人打搅了这安静平和的小镇。
黑子昴已不去打水,只站在门边,直勾勾看着庄小兰。
庄小兰给明清朗换下蒸热的手巾把子,见着黑子昴在发呆,对他说:“再换盆冷水来,烧退不下去不可以,他都开始长疮了。”
黑子昴没有动,扯唇,莫明的鼻一酸。
庄小兰蹙眉说:“笑什么呀,快去!你想你师哥烧坏脑筋?”
他摇头,轻声说:“没用的,再凉的水,也解不了圣火莲花之毒。”
折腾半夜一点起色都没,庄小兰是大夫,她又何曾不知。
可这圣火莲花……究竟什么鬼东西?
“那你跟我说该是要咋办?他如今非常难受,用冷水敷下他总要好受点。”
忽如其来的无力感涌上心里。
他们边利用她,边又防备她,她分明什么都没做,什么全都不知道,为什么全都要这样对她?
深抽一口气,压下心头不快,放缓声音问:“他中火毒那样长时间了,为什么今天晚上忽然就发作了?先前发作时你们是咋治的?都这时了,你们还要对我隐瞒什么?”
黑子昴紧抿唇,思虑许久,才说:“师哥中火毒之事唯有我跟他知道,连我们师傅全都不知道,如今又多了个你。中血毒之事不可以外泻,不管你是谁的人,望你可以看在我们对你还不错的份儿上,未来……”
“我如今是问,怎么做才可以救他!”
庄小兰高声的打断他。
要是换个时间,她必定乐于见到黑子昴可以坦白有关明清朗的事,可如今她不想听。
黑子昴一怔,看着庄小兰,又淡淡的说:“克制毒性……也不难,可以克制炎湖圣火莲花之毒的,唯有楣宫草。”
“楣宫草?”庄小兰抬首瞧他,问:“你们没有这些草?”
如果有,明清朗还用的着跑到兰花村呆这样年么?
不对,她分明记的他来兰花村是找人的,可不是找什么楣宫草。
黑子昴轻轻摇头,说:“楣宫草虽说难得,可对我们来讲也不难找到,就是……普通人是不可以直接服用楣宫草化毒,要需要配合楣宫珠才可以。”
麻烦!
“因此你们实际上是没有楣宫珠?你们找这样多年都没找到,如今去找肯定也来不及了,你就直接说,如今咋办!”
“如今?要叫他尽快醒来,只可以你来救他。”
“我?”
庄小兰记起先前明清朗全身发烫,险些克制不住的场景。
忽然脸上发烫。
脱光抱着他睡?
为什么呀?
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一定要那样做?”
庄小兰试探性的问黑子昴。
黑子昴点头说:“不错,否则,师哥撑不过3天。”
“行吧,左右也不是第一次。”
庄小兰开始解衣裳,忽然又见黑子昴一个老爷们儿还站在这儿,她蹙眉说:
“你不用守着吧,他醒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