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从来都是——漫无目的。——江妙兮。
江妙兮从很小的时候就对自己的命运有了详细的见解——
她——江妙兮,注定要成为命运的恶魔。
“江妙兮,你知不知道,我们全靠江家!!把你这身打扮给我换掉!!如果你的父亲看到,我们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哦。”
“你!!!”
“哼……”
“站住!!妙夕!!”
温依富看着叛逆的江妙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恨铁不成钢的怒吼道:“有本事,你别进这个家门!”
相比起温依富的愤怒,江妙兮显得十分平静。
她好似习惯了一般,一如既往的做自己,丝毫不受温依富的影响。
......
“老公,你回来啦!”
“嗯。”
江敖喜欢自己是别人的中心,一直以来,温依富并不是什么大家儿女,不出生于名门望族,但江敖本来的目的也不是门当户对。
正是因为温依富出生普通百姓家里,喜欢富贵,为了金钱,温依富为留下江敖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恰恰符合江敖的心意。
年轻的时候温依富很是貌美,身材火辣而又性感,散发着成熟女性独有的气息,除了见识短浅,没有什么学问,其他都恰到好处。
温依富的讨好,江敖的享受,这使得结婚十几年来,他们之间相处的很好。
而就在他们身后,隔着一扇窗户,一个漂亮却衣着叛逆的女孩坐在秋千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嘲笑出了声。
呵,爱慕浮华的人。
从小出生在这个家庭里的江妙兮并没有被温依富养歪,相反,她冷静而有睿智,深得江敖的赞赏。
此时的她,头发被专门染上了深紫色,夹杂着几缕金黄色的发丝,身穿暗黑系列的哥特裙装,那双本来看上去清纯可爱的杏眼也被染上了几分危险。
她看似无聊,在花园里随意荡了几下,便起身离开。
但愿峡。
女孩坐在一片草坪上,靠着大树,安静的闭上眼睛。
她好像一个瓷娃娃,精致,但看似温柔的模样却十分易碎。
草丛里发出细碎的响声,江妙兮睁开自己的杏眼,扒开自己身边的一束草丛。
“呦呵,是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小兔子你好啊!我的名字为江妙兮。”
江妙兮看着这只受伤的小兔子,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盯着小兔子一会,忽的邪笑了一下,看的兔子都有些发抖。
好在江妙兮没有做什么,只是从口袋的空间中拿出一卷绷带,小心翼翼的为小兔子受伤的后腿包扎好。
“好了……”
江妙兮看着自己包扎的痕迹,流露出一种满足,带着那一丝独有的慵懒,江妙兮缓身站起。
小兔子见江妙兮没有伤害自己,许是有些灵性,往江妙兮的怀里钻了钻。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江妙兮忽的不开心了。
“你是在感谢我吗?”树荫之下,她笑得温柔,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别,小兔子,因为……”
“唧唧唧!!”
江妙兮猛地将小兔子高高举起,然后径直摔下!!
好在江妙兮长的不高,地上还有新生的小草,小兔子只是惨叫出了声,滚了一圈,撞到了尖锐的石头上,瞬间流了许多的血。
江妙兮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由得笑出了声,声音像银铃一般清脆。
“你在干什么?”
江妙兮扭过脖子,就看到白衣银发红眸的小男孩不善的看着她。
透过江妙兮幼小的身体,男孩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小兔子。
“白白!!”
男孩急忙抱着小兔子,动作中含着一丝无措。
“那是我的白白!!”男孩朝江妙兮怒吼道:“你居然伤害它。”
“很抱歉,”江妙兮不屑一顾道:“我没有想到这是你的兔子……别哭了……”
江妙兮看着惨兮兮的小兔子,从旁边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
江妙兮无所谓道:“它又没死。”
听此,男孩收回不善的目光,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到极致的眼神。
魔界的圣子并没有时间和这个小姑娘计较,他小心翼翼的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小兔子的血迹,施了个术法治好了小兔子的伤。
“也不嫌脏。”
“不用你管!”
江妙兮翻了个白眼,看着小男孩,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起了兴趣:“你知道你像谁吗?”
“像谁?”圣子不解道。
“像卡斯兰娜和她愚昧的姐姐斯兰娜。”
“他们是谁?”
“呵,你又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圣子怒火未消:“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我叫江妙兮。”她自顾自的回答道:“恶毒吗?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正常人。”
圣子动作一顿,缓缓道:“我的名字为城婴。”
“为什么告诉我?”江妙兮不解道:“你不是讨厌我吗?”
“因为……我跟你一样……”城婴脸色复杂,抚摸着怀中的小兔子,声音很轻:“我不是正常人。”
江妙兮略微睁大了眼睛,把狗尾巴草扔到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你知道aspd吗?”江妙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眼神中带着一丝危险。
城婴看着江妙兮的打扮,抿了抿唇道:“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怎么知道。”
“也对,”江妙兮忽的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我来自另一个宇宙。”
“而且,”江妙兮把狗尾巴草扔到地上:“它指的是一种心理障碍。”
城婴:?
“你好笨,”江妙兮咬碎棒棒糖,一手打开时空隧道:“反社会人格,又称无情型人格障碍……算了,我跟你讲什么?”
“无情吗?”城婴低下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是的,”只听江妙兮说道:“拜拜啦!!”
说完,江妙兮就走了。
看着时空隧道缓缓关闭,城婴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古怪,再一抬头,那只小兔子成了一摊烂泥,他轻轻道:“跟我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