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繁殖？”
许图南好奇道:“他们连性别都没有，自产自销吗？”
“类似于二分裂繁殖。”
澈白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可能！”
许图南显然不信。
根据他所学的生物知识，二分裂繁殖一般是低等单细胞生物，这种生物连细胞核都没有。
“我说的是类似。”
澈白用刀锋剜开一层肌肉组织，露出小面一个小囊，对许图南说道：
“我们科研界称这玩意儿为『生命行囊』，随着这种生物的年龄增长，这个小囊将逐渐由固执包裹。
这里面将诞生新的生命，一种类似于二分裂的自我复制。”
“那将这个小囊戳破，将会怎么样？”
许图南问道。
“这家伙大概率不孕不育。”
澈白笑了声，继续对许图南说道：
“他们会在年老时，将『生命行囊』从身体里取出，托付给信任的同伴，亦或者将这玩意儿藏起来，幼体会在他们死后的一个月内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样吗？”
许图南觉得好神奇。
这无疑是一种任何个体都携带子宫的生物，并且繁殖不需要依靠同类，自行就能繁殖后代。
人要是也这样，还有人会去当舔狗？
显然不会。
“他们怎么完成个体的进化？这种繁殖方式让我看不到一点儿诞生文明的希望。”
许图南质疑道。
“他们寄生在我们人类的社会里，我们这个种族进步，他们则跟着我们进步，现代科学已经能够进行基因编辑。
再者，他们还受到龙族的影响。”
澈白回答道。
“文明寄生体？”
许图南看着这种外形同他们并无过多区别的生物，似有所悟。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生物在情感方面很薄凉，我们一直觉得这可能和他们的大脑构造相关。”
澈白用刀锋切开对方的部分头皮，缓缓地说道：
“我们研究过他们大脑的额叶、颞叶以及边缘叶等结构，暂时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
他说到此处，手势一顿，轻吁口气，“这可能和龙族有关，他们在最初的繁衍过程里就被龙族进行了基因编辑。”
“龙族可以对这种生物进行基因编辑？”
许图南大惊，思维活跃的他立即想到一个更为可怕的事情，他双手逐渐颤抖，一把按住澈白的手，问道：
“教授，那我们呢？龙族对我们进行了基因编辑吗？我听说数大人种的灭绝和白龙有关，长达两三万年前的亚种基因大融合，这是不是一种基因编辑，还有呀....”
澈白露出诡异的目光。
许图南的瞳孔骤然紧缩，咽下未说完的话。
早在龙缸天坑下时，许图南和谢知微交流时，谈及尼安德特人跨过红海，同智人进行种族屠杀时，他就有所怀疑。
在他们智人的体内有种尼安德特人的基因。
这两大人种存在着生殖隔离。
不可思议！
许图南细思极恐下，嘴唇皲裂，小拇指止不住地颤抖，他怀疑人类这个社会本来就是某些物种搭建的戏台。
“小子，你很聪明。”
澈白平静地笑了声，用满是血污的手，按在许图南的胸口上，说道：
“你应该想一下，为什么有些人能和龙族建立心电感应，这和他们的基因是不是有关系。”
“嗯？”
许图南往后退了数步。
澈白的话无疑是已经将答案告诉他了。
人类的基因同龙族有关，部分人的基因被神之一手编辑过。
“我们称那些巨龙为神呀。”
澈白喟叹之余，逼视着许图南的双眼，说道：“神之一手的杰作，我亲爱的猎龙人，屠神是杰作之上的至高艺术。”
“哈，你这老头儿是哲学系的杰出诗人吗？”
许图南平复自己的震惊。
“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剑桥大学精修哲学，还在康桥上看过几篇诗文佳选。”澈白敛住笑容，淡淡道：
“我更希望别人称我为神之副手，亦或者医学艺术家。”
“艺术家，龙族和我们人类社会存在怎样的关系？”许图南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也不了解，这是高层的机密。”澈白说道：
“你要是能成为组织高层的一员，那就有机会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澈白瞥了眼晕死过去的小白鼠，将目光投向清水樱，“我们换一头小白鼠吧。”
清水樱迅速绷紧身躯，像一头浑身炸毛的小猫。
她注视着看似和蔼的澈白，内心恐惧到极点，牙关发颤。
“嗯，我这就将她绑在实验台上，任由你解剖。”
许图南深知隐秘之事，的确要混入高层才有权得知。
他收敛心思，点头间大步朝着清水樱走去，他一把按住清水樱的肩头，说道：“教授，你让她回答我们先前问过的事情。”
澈白开口询问。
胆怯下，澈白依旧口吐芬芳，问候了一下许图南的家人。
“教授，她说了什么？”许图南蹙着眉头问道。
“干你妈。”
澈白笑吟吟着说道。
“嗯？”
许图南一怔。
这家伙的嘴是真臭，事到如今，还能扯着嗓子骂她，看来是没被恐惧吞噬心神。
他一把抓住清水樱的手腕，将对方拖到实验台边上。
清水樱拼命地挣扎，心理防线一点点的崩溃，她盯着澈白，眼底闪过骇惧之色。
“一刀下去，沿骨剔皮。”
澈白朝着清水樱凑拢过去，用刀锋割裂对方的脸颊。
“雅蔑蝶！”
清水樱恐惧地吼道。
许图南挑眉。
这句话，他听得懂，脑海里还浮现出女人歇斯底里的画面，他甩了下头，觉得在这种环境下去想那些，非常不适宜。
“快说，发生在16号晚上的事情。”
许图南盯着清水樱的眸子，让澈白翻译一下。
澈白转述这句话。
清水樱更加恐惧，她很明白说出真相后，要面临的局面比如今更为残酷。
身为黑山侵奇组织的一员，她很了解同伴的行事作风。
当日之事，她不敢说。
“动手吧。”
许图南对澈白说道：“威逼之下，必有答案。”
澈白将清水樱绑在实验台上，将聚光灯对准对方的瞳孔，并不急着动手，低着头去挑选一些合适的医用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