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顶没忍住爆了句粗口,等回过头来看见辛夷好奇的眼神,倾诉欲爆棚。
“小子,你想不想知道这饭店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继续戒严?”
“不想,妈妈说好奇心害死猫,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辛夷奶声奶气地回答道,注意力跟着转移到了盈袖面前刚端上来的牛排。很久没吃,他已经忘记了牛排的味道,想尝一点点。
“不是,我这话都到嗓子眼了,你就听听呗。”王大顶被噎的难受。
“王先生,您的夫人要走了。”盈袖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到辛夷的盘子里,“乖,吃吧。”
“啊?啊,还真是!回头再唠啊~”王大顶迅速起身追上去,“佳影,佳影你等我会儿~”
“妈妈他长得有点儿丑,还好我长得不像他。”辛夷目送着王大顶离开,牙齿一下一下地磨着叉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敖东?我不喜欢这里。”
“怎么着,幻想破灭了?我就是带你过来看看他,又没说让你认。”对于儿子猜出了王大顶的身份,盈袖没有半分惊讶。这孩子是个芝麻馅儿的,她早就发现了。可能是因为之前当妈的太过没心没肺,所以小果实就被快速催熟了。
“可以不认?也不会把我扔给他自己离开?妈妈你发誓!”辛夷重新精神了起来。
“发誓!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苦养大的崽儿,勉强随他姓已经很吃亏了,怎么可能还把你白送给他。”盈袖郑重地举起右手,不着调地发了个不伦不类的誓。
辛夷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重新活泼了起来。
“高兴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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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顶大概是个幺蛾子生产厂。
第二天一早,辛夷赖床,盈袖自己下楼吃早饭。她亲眼看着那个叫乔治白的人走过去要拍王大顶的肩膀,结果被王大顶一脚提中要害。
不止如此,王大顶打架从来没吃过亏,他只会没理还要争三分。转过身来第一件事,就是趁着没人过来拦着,又飞起一脚,踹翻了乔治白。
那个乔治白的同伴,叫瑞恩的那个,在过去拉架的时候,手翻动了王大顶的衣领,还仗着身高优势,特意趴过去看了一眼。
他在看什么?
盈袖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下意识开始思考。姓王的脖子后面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呢?是胎记!
记忆里他脖子后面是有一块胎记的,所以这两个美国人特意凑上前去是为了看那块掩藏在衣领里的胎记。而王大顶,显然没有察觉。
出于同胞之间的关怀,考虑再三之后,盈袖敲响了他们的房门。开门的是一脸憔悴的陈佳影。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走廊里站岗的宪兵也闻声看了过来。
“您好,我姓果。陈小姐,我的口红用完了。您有带备份的吗?或者您可不可以分下一部分来给我。”盈袖落落大方地向她展示了自己空了的口红管。“啊,我可以付钱的。”
“果小姐,您……”陈佳影犹豫地想要拒绝,毕竟虽然住在同一层,可是他们一直没有交集。
宪兵翻了个白眼回过头去,继续站岗。屋里的王大顶也被他们的谈话吸引了出来。
“说啥呢?进来说呗,在门口站着干啥啊?”王大顶把门扒开,一脸热情地将盈袖往里迎,他那表情,怎么看怎么油腻。“来都来了,进来喝一杯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盈袖朝陈佳影笑了笑,顺着王大顶让开的路走了进去。
门随之被关上,盈袖立马没了好脸色。她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将手里攥着的空口红管扔进垃圾桶,又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管来拍在了茶几上。
“不是,你玩儿呢?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不是?”王大顶看着盈袖这一系列的动作,一屁股坐到她对面,没好气地吐槽。
“蠢货!”盈袖毫不留情地回怼。
“不是你怎么骂人呢?我好心好意让你进来就是为了听你骂我?牙尖嘴利跟以前一模一样,光长年纪不涨见识。”王大顶寸步不让,跟着嚷嚷。
“你们认识?”陈佳影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王大顶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个饭店里还有你以前认识的人?”
“我这不也才知道吗?”/“王大顶?”
王大顶和盈袖同时出声。
“啊,王大顶才是我的真名。这不是出门读书嘛,所以我就取了个好听点儿的名字,也不是故意骗你的。”王大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解释。“那个时候年轻嘛,虚荣心爆棚。”
这边解释完了,王大顶又转过去跟陈佳影解释。
“我这宴会那天才认出她来,但是我们都六七年没见了。而且她也不影响我们的事,所,所以我就没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着陈佳影,王大顶就会心慌气短,底气不足。“而,而且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不,不能把普通人牵扯进来。”
“那你就不能知会我一声吗?我们这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是要命的事,你这样会让我很被动!!!”
“行了!麻烦你们不要向我暴露任何有关你们的任何信息,我不感兴趣。”盈袖伸手叫停。“只有一件事,我说完就走。”
“姓王的!那两个美国人特意跑过去招惹你,顺便看了你背后的胎记。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跟我一样,仅仅是吃饱了撑的。”盈袖拿起口红,朝着陈佳影点了个头,起身就走。“行了,谢谢您的口红,陈小姐。它值六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