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惯，这叫培养懂不懂？”方绪爸爸洋洋得意，“我不但养出了一个最年轻的围棋九段，还养出了一个享誉世界的大摄影师。小孩子不定性嘛，难免走上几年弯路。但是堵不如疏，不如适当放任一二。”

“那你前段时间还停了方绪的卡？”方绪妈妈。

“但是我又给他新买了一辆跑车。”方绪爸爸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是一辆经典款，不贬值，最重要的是他车库里已经有一辆一模一样的了。万一真有哪天儿子手里资金不凑手，卖了这车，就啥都够了。”

“真有你的。”方绪妈妈惊叹。“哎老晁，你家盈袖应该也会有日子不敢回家，你不给她买点啥？”

“买啥？我副卡在她手里呢，有钱啥不能买？”老晁用馒头擦了擦盘子里的菜汤，然后慢条斯理地将馒头吃掉。“小兔崽子点了这么多菜，你们看看还能吃点啥，吃不了的打包回去当晚饭。”

“老婆你看哪个好，咱俩都拿回去，晚上直接喊老哥到家里吃去。”方绪爸爸也拿了个馒头，又挑了个盘子。“人家跟咱不一样，儿子需要历练，闺女只需要富养。”

“我这都知足了，我闺女学了金融，最起码报表能看明白。要不然我以后给她请了经理人管理家业，她连报表都看不懂。”晁父摇头。“我都想过把产业都卖了，钱存银行，每个月按时给她发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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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还真想让我去你家住啊？到时候我一推门，看见你在沙发上。。。那得多尴尬？”盈袖坐在方绪跑车的副驾驶上，先是不小心碰出来一支口红，然后又看到了遮光板后面小镜子上明晃晃的空红印。“你这破车，多长时间没洗了？”

“住吧，我地方够大。”方绪拿过那管口红，趁着红灯，打开车窗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我保证你在我那住一天，就一天不往家里带女人。而且最近我忙得很，已经很久没有……”

“我现在只担心，你家也和你车里一样。”盈袖将遮光板推回去，右手搭在车门上，又顺势从手扣里拿了盒粉饼出来。

“应该不会。不过我很久没收拾过房子了，也不一定。”方绪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家里的样子。好像除了一地的酒瓶子，也没有什么别的了吧。“你放心，万一也这样，我就自掏腰包带你去住酒店，订最好的房间。”

“用你刚被亲爹停了的银行卡？”

“晁盈袖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因为不确定能不能住人，盈袖下车的时候连行李箱都没拿。方绪拿着钥匙打开门，被里面的整洁惊到眼睛睁大。倒是盈袖，小心翼翼地闻了闻空气中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很快放心地挑选起了房间。

“就这个吧，朝东，虽然景色不怎么样，但是早上阳光充足，适合我。”盈袖把手里的包扔在靠门的柜上，拿了方绪的车钥匙下楼去拿行李箱。

方绪已经看过了他的卧室，书房，还有酒柜。衣服全换了新的，鞋子擦得锃亮，就连床垫都换了新的。书房因为不怎么用，只是简单擦了擦灰，文件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酒柜里的酒，都不见了。

在他常坐的位置坐下，茶几上有一张便签。——少喝点酒，以及不要太感谢妈妈。

“神奇的妈妈。”

“什么？”盈袖拖着行李箱进来，正听见这句话。

“我妈应该是趁着我们吃饭的功夫，叫了家政来帮我收拾房子。”方绪笑，摊手示意了一下所有整洁的地方。“除了书房没有变化，其他所有的地方都进行了深度清洁。”

“啊，我知道。婶婶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了。她还给我买了新衣服，说明天送到，让我先挑个屋子做衣帽间。”盈袖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了床单，睡衣，和化妆品出来。“我先洗个澡，麻烦你帮我铺床。”

“这哪是你未来婆婆啊，这就是你亲妈啊。”

“不是亲妈胜似亲妈！嫉妒吧你，谁让你不能穿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