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北海公司是骗局。不会吧?”
找到斯宾塞时,他正在捣鼓新的玩意,只见他的桌面上摆满了各种木块,刻刀,胶水和画笔摆在一边,本人正在用砂纸用力打磨一个物件。
“这是兵人?”
安尼克举起一个迷你大小的骑士雕塑问道。
“对啊,不对,说重点,你们怎么知道北海公司是骗局的。”斯宾塞难得把注意放在案件上。
“支撑不起这么高的股价和利息,很简单。”
安尼克很随意的回答。
“说的太简单了,你再说细点。”斯宾塞耐心的问道。
“我们发现,有一会人很可能在故意炒作这家北海公司,而且是在四个交易所同时进行。顾问,股票为什么值钱?”
斯宾塞不假思索回复道:“因为发行它的公司能赚钱,股票能带来稳定的分红。”
安尼克摇摇头,然后说道:“现在的股票大多数并没带来足够多的分红,尤其长期持有下来计算利润的话,还不如国家债券。他们值钱,只是人们信任它能赚钱,相信能长期增长,然后在高位把它卖给下一个人。”
斯宾塞反问道:“就算你说的对,那你怎么判断北海公司是一个骗局。”
“你们都没人实际去北海公司声称的金矿看过,所谓的金矿标本,不排除造假的可能。退一万步说,就算金矿是真的,提炼金子也是很浪费时间的事情。相对于它出售的差不多五百万镑的股票来说,这点金矿怕不是支撑起这家公司的市值。”
安尼克耐心解释道,虽然金矿纯利润很高,但是在地球这么多年让安尼克认识道,真正赚钱的还是能大规模快速量产的工业品。
“你等下,等一分钟。”
斯宾塞直接把手中的活放在一边,马上跑进卧室中,一会领着保险柜出来。
诺尔贝看到了这些,立刻联想到了自己,然后问道:“这是?顾问你也买了北海公司的股票?”
“对啊,秘密是什么来着的。”
斯宾塞蹲在保险柜前面,眉头皱成一个川。
“哎呀,不想了。”
这个吸血鬼说完,整个右手变得泛白,指甲变长,然后轻轻用指甲在保险柜上一划。
“咔嚓。”
整个保险柜出现一条裂缝,然后斯宾塞把手从裂缝开始,用力一扯。一寸厚的钢制保险柜就像被开罐头一样,被他撕开。
“你最好情报准确,不然得买个新保险柜给我。”
斯宾塞说完,拿出一大叠纸质的股票,粗算起来大概有上千份了。
“哇,没想到顾问你还是富豪啊。”
“我又没啥其他坏的爱好,攒几百年有这么点钱不是很正常。”
斯宾塞解释完就找了一个小口袋,把股票全部装入其中。
“走,我们去交易所。”
斯宾塞说完就拽着安尼克要离开。
“这,不先处理下吗?我们怀疑破碎命运教团掺和了这件事,和上一件的孤儿院事件有联系。”
安尼克拽开了手,然后解释道。
“嗯?这群喜欢玩心计的家伙?话说你啥时力气这么大了。”
斯宾塞看着自己的手,怀疑问道。
安尼克把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个手势,然后说道。
“最近有了一丢丢的进步,只差一个技能能晋升超能者了吧。”
“怪物!”
斯宾塞脱口而出道,然后立刻换了话题。
“你们去一楼找弗雷德他们,顺带通知八大教会在这的派驻人员,如果真是涉及到邪神的话,最好请他们协助。我先去把股票和债券兑换了,晚了这就是废纸了。”
斯宾塞说完,立刻飞奔出去,真一眨眼就消失在这。
“原来金镑可以让一个死宅出门,甚至是一个血族不怕太阳,白天就冲了出去啊。”
梅林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发现新大陆版新奇。
“毕竟全部身家都在,估计是我跑的不会比顾问慢。”
安尼克摇摇头,自己的理财政策一直是稳妥,无论在地球还是泰盖星。
通过楼梯,安尼克还是依旧向守门人史东打了个招呼,这个小巨人一脸吃惊,他边上的铁门上有一个深深的人形印记。
史东看到自己三人从斯宾塞那走了出来,然后不解的问道:
“顾问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过慌张过,差点把这倒门撞穿了。”
“棺材本要没了,现在在拼命勒。”
安尼克突然想说一句俏皮话,然后被史东一脸严肃问道。
“顾问要死了?”
“啊,不,刚才只是俏皮话,对了,你不会也买了北海公司的股票吧。”
本着救一个是一个的心态,安尼克问道。
“没,能买到这家公司拼的都是社会地位了,大头都被整个凯朗格地区的头面人物拿走了,我这点钱没打算暴富。”
看来这位守门人贪心倒是不大,反而让他躲过一劫。
“那我们先上去了。”
“好的。”
一楼,按照顺序,安尼克找到d区,第三个房间敲响了房门。
“进。”
房间内传来男声,安尼克推开门,弗雷德和皮尔斯这对老搭档正在和一个不认识的警员在打着德州扑克。
“又见面了,两位先生。”
安尼克打着招呼,然后走了进去,自己找了个座椅坐下。
“原来是安尼克啊,怎么,不着急的话等我们这局打完,一分钟就行。”
弗雷德打招呼道。
“我们不着急的,反正我的股票都出手了。”
诺尔贝心态轻松说道,然后他还甚至围观了上去。
“三条k带一对。”皮尔斯掀开底牌,准备把桌面上零钱扫入怀中。
“等下,刚刚好四条3,不好意思啦。”
弗雷德掀开牌,看样子这局他赢到了最后。
“晦气!对了,诺尔贝,你刚才说啥,股票?”
皮尔斯一脸懊恼,然后漫不经心问道。
诺尔贝得意洋洋说道:“对啊,北海公司股票,我全卖了,还小赚点,不然亏大发了。”
然后弗雷德和皮尔斯像看傻子般,看着他。
“你有多少股,卖了?咋不卖给我?”
弗雷德一连串问道。
“一百五十啊,卖了一百六十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