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贵族居然是个无神论者?不过也不意外,或许高阶强者知道成神的奥秘后,对神祇的虔诚下降一些也很正常。
安尼克用自己的理解说服了自己。
杜伊伯爵见大家完成仪式后,再次开口道。
“其次,感谢诸位有空来到我这穷酸的小地方,来参加侄女回归的日子。在这,我代表里奥家族向诸位致谢。”
“您太客气了,参与伯爵阁下组织的宴会是我们的荣幸。”
“的确,久违聚在一起乐一乐也不错。”
宾客们自然响起恭维声,布鲁盖的面子讲究起来也是满繁琐的事情。
女仆们开始端上香槟与红酒,宾客们开始接过一杯端起。
杜伊伯爵也端起一杯红酒,最后带着笑意,说道。
“最后一次致谢,嗯,我们来致谢这位警督先生,他不仅照顾好了我的侄女,还为大家争取来一个山清水秀的未来,诸位,我们来致谢安尼克警督先生。”
他说完,把杯子向前抬起,朝着安尼克所在地方隔空敬了一下。
什么鬼?感受到自己一下子成了现场目光聚集的人物,安尼克不得不急忙回敬道。
“保护凯朗格的水质是需要大家来一起参与,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发起人罢了,特别是需要诸位,诸位都是王国的主人,自然希望自己家的池塘没有污染,感谢王国,赞美绅士之国。”
安尼克说完,一口喝下去自己端起的香槟。
“感谢王国。”
宾客们也一同饮酒了,这时候主人致谢应该差不多结束了。
杜伊伯爵拿出一个首饰盒,然后转交给伯爵夫人。伯爵夫人把玛修拉近,最后打开首饰盒,取出其中一枚项链。
“玛修,这是里奥家族祖传的项链,天使之心,伯父和我认为你更加适合继承这个,毕竟多米尼克是个男生,这个还是交给你吧。”
玛修不懂首饰,但是看了下这串用铂金打造的项链,挂坠是一位天使造型的小人,她手捧处,是一枚硕大的蓝宝石,差不多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了,急忙推辞道。
“伯母,这个我不能接受,这价值肯定超过十万镑了,就这样转交给我,我不敢拿。”
“只是这代在你这继承哦,你以后的有女孩话,这串项链是要转交给她的,当然,只能我们里奥家族内流传,所以那位警督先生可能要委屈下了,入赘吧。”
伯爵夫人带着笑意,没等玛修来解释,就把天使之心挂在她的脖子上。
玛修感觉脖子一沉,这可能就是金钱的力量吧。
“怎样,亲爱的,现在玛修看起来是不是更加像里奥家族的大小姐了。”
“她本来就是我们家族的大小姐,现在有了这串项链是物归其主了。”
杜伊伯爵微笑说道,然后牵起玛修的手,开始本场宴会的一支舞。
“本来这件事是你的父亲来做的,可惜他不在了,现在就只有我来代替他做了,放轻松,跟着我的步伐就行,超凡者对这点小困难不算难吧。”
杜伊伯爵迈着小的步伐,带着玛修开始起舞,音乐也开始响起,宾客们自然给他们腾出位置。
玛修刚开始还是步伐生疏,不过就和安尼克一般,用不了多久就熟练了。
安尼克百无聊赖坐在边上吃着点心,蜂蜜小蛋糕和糖水黄桃不错,果然人对甜食爱好是刻在骨子里,边吃边看看今天来的都有谁。
除了主人家,最受瞩目还是现任议长,毕晓普公爵,不过他身边总是贴身站着两个黑衣大汉,这是上次被刺杀之后有了后遗症?保镖不离身了。
公爵边上一个满脸写着无聊的中年男人,他还在用笔记本写着什么。
琼斯先生也在啊,想起他是公爵的亲戚来着。
琼斯这时也抬起头,刚好看到安尼克在盯着他,他便端起一杯净水,指着它然后做了一个感谢的手势。
这是在感谢自己为了保护水质做出的贡献?
安尼克摇摇头,然后指了指他身边的公爵,暗示法案能不能通过还是看议会的结果。
“安尼克先生你这门路果然神通广大啊,不仅严惩了坏蛋还能全身而退,而且严惩了两次。现在看起来和两任议长都有联系,怎样,对从政有兴趣吗?资金这块不用担心。”
一个中年男声在自己侧面响起,知道严惩两次的坏蛋,还想投资我的,不用多想,又是木材商人索尔家族了。
安尼克扭过脑袋,索尔先生正带着他的儿子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趣看着自己。
“索尔先生你这是夸大我的作用了,严惩他们的是法律,我只是一个执法者罢了。对了,罗里少爷没兴趣从政?”
罗里似乎对自己还有看法,他鼻孔朝天,捎带不屑说道:“我对这群政客之间勾心斗角没什么兴趣,对了,小警察,你有休他们的消息吗?三兄妹不知道在那。”
“您还惦记那个坏女人啊,或许少爷你去参军更合适点,莲娜那心计,你这么质朴的男生很难拿捏,除非。”
安尼克故意买个官司,这个阔少连忙问道。
“除非什么?你快说,说出来我给你一百镑。”
“除非少爷你足够强大,比我还强大那种,能轻松拿捏他们三兄妹,这样莲娜肯定会崇拜你,进而爱上你,超凡者,超越凡人的存在,这不是很酷。”
罗里那小眼睛转了几圈,然后微笑拍着安尼克肩膀。
“不错,等我成超凡者了,就给你一百镑赏金。”
“那我提前感谢您了。”
刚才不是说告诉你就有一百镑吗?怎么又往后推了,或许这位少爷真的适合从政,这种无赖的性格不去竞选议员可惜了。
罗里走远后,索尔拿起酒杯,递给了自己一杯。
“算是谢谢你了,安尼克警督,这小子现在总算有点目标了,真能成为超凡者的话,以后我们老两口不在了,他也有自保的能力了。”
安尼克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下,然后笑着说道。
“我和您的看法不同,少爷只是缺乏对政治的兴趣,或许真有这方面天赋。至于怎么引发他的兴趣,我就不能帮您了,毕竟我对权势没什么兴趣。”
索尔一口喝下了酒,然后摇摇头。
“搞不清你的想法,明明对政治事件很有兴趣,甚至自己发起了不少,却对权势没兴趣。现在的年轻人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