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顶层,这里有个球形的放映厅,一款纯白的幕布,穹顶之上,无数水晶吊灯挂在上面,散发着奥术的白光。
宽敞的观众厅内,只有两个豪华大沙发,在他们身后,一个木制带有镜头古怪盒子就在后面。
圣父惊讶了下,祂难得有了一丝情感波动。
“你真的捣鼓出电影放映机?那声音你是如何解决的。”
安尼克打开了一个手提箱,拿出一个木制盒子,上面有一个黄铜喇叭和黑色胶装的圆盘。
“卢克人帮忙解决了这个问题,留声机还有电喇叭他们已经发明了。稍等一分钟,我们看完这场足球赛再分胜负吧。”
他把留声机接到了话筒那边,然后打了响指,整个观影厅暗了下来,机械的电影放映机嘎吱嘎吱响起,一束白光被它打印在幕布上,然后出现了彩色的画面。
“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今年的足协杯决赛,此战将由皇家艾格斯堡队对上鲁芒矿工队,现在让我们欢迎两队入场。”
画面不算太清晰,像极了早年大屁股显像管电视的画质,然后是留声机特有的针尖与胶片的摩擦声,被喇叭放大后,清晰还原了出了。
安尼克坐上了沙发,在自己小空间内,掏出了爆米花与汽水。
“需要来一桶嘛?”
圣父摇摇头,祂像个老友般,两人一起看起球赛来。
还是和两个多月前的一样,由主持人介绍完两队球员,特别是大牌球星时候,等到欢呼声。
比赛由查尔斯二世开球,然后就是矿工队在前半场夺得球权,20分钟打进第一球。
“法国队一开始也是这么狼狈的?”
圣父饶有兴趣看着足球,然后问道。
“是的,他们表现和皇家队一样,我故意挑选了近乎一模一样的比赛结果。”
安尼克喝了一口加冰的汽水,然后继续观看起来。
皇家队带着0比2比分进入下半场,教练换起战术,不打对攻,打起来防反,直到80分钟,矿工队的体能消耗大半后,9分钟内连追两球,加时赛各进一球,到点球决出胜负。
“有点意思,没想到梅老板在下山时候封王了,而神龟,将是未来的希望。阿根廷与法国这场的确是最精彩的世界杯决赛了。”
圣父没因为身份,就吝啬对对手的评价,同时没忘捧了一下自己地球的故国。
“再看一次吧,这是十倍速。”
安尼克打了响指,他们周围的时间,以十倍速流动起来。
圣父不懂安尼克的想法,拖延时间?那他完全能躲在深渊或者冥界。
祂耐着性子,再次以十倍速看起。
这么快的时间流逝,一般人自然难以看清和听清电影播放了什么,而这两位观众以及超越普通的真神了,这种速度完全没有问题。
第二遍几乎完全一样,有中年磁性男声的主持人在宣布开幕式和请查尔斯二世上来开球,然后同样的矿工队前半场的压制。
“这有何意义?”
圣父不解问道,安尼克笑着说,继续看,马上就有意思了。
播放到第二十分钟,矿工队第一个点球时,还是主点球手一蹴而就,罚中点球。
现场矿工队队友抱起他们的队长,庆祝着领先。
圣父眼睛收缩了下,祂清晰记得,矿工队队长是用了心理战术,成功误导对面门将,让他以为是球是向左踢的,而皮球是正中球门。
而第二遍播放的录像,皮球稍微朝右歪了五度。
后面录像是一样的,没有再次出现异常。
圣父多少能猜出安尼克的想法,可他依旧笑道:
“再看一次吧,这次是50倍速。”
圣父没有拒绝,这场球赛以超快的速度进行着。
第三遍:观赛的球迷们欢呼声小了些,而球递给查尔斯二世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带着职业假笑开了球。
这次不仅是罚球向左歪了5度,原本上半场的第二个进球,差点被门将扑了出来。
第四遍播放,这次以100倍的速度,如果是正常人来看,看不清任何画面了,但是圣父的脸上开始变了严肃起来。
查尔斯二世缓慢开球,画面中的他脸上带了一丝惊恐。
矿工队的第一个点球迟到了五分钟,上半场结束时,他们才勉强打入第二个进球,而皇家队的反击也提前到六十分钟开始了,虽然最终结果依旧是点球4比2结束比赛、
第十遍播放,这次终于出现巨大的不同,两队球员似乎都陷入了一阵迷茫,而皇家队在矿工队进第一个点球的时候,开始轮换中后场,这次皇家队以3比2赢得了比赛,而矿工队开始了抱怨。
第十二遍播放,这次轮到皇家队碾压了,他们一开始就摆大巴,往禁区里塞满了肌肉壮汉,最终3比1战胜了矿工队,而他们的喜悦没有了,只剩下一脸疲惫。
第十五次播放,这次还没开场,两队的球员都发现了异常,他们拒绝比赛,坐在了草坪之上,而不少球迷也感觉了奇怪,开始有人尝试离开球场,然而门纹丝不动。
第二十次播放,骚乱开始了,这里人意识到了他们在一个循环的时空内,开始有人袭击其他球迷,肆无忌惮抢劫起来。
第二十三次播放,超凡者出手了,一切潜藏在球迷中的超凡者开始建立秩序,分成了几个小的组织,甚至有人开始挑战查尔斯二世的权威。
第二十五次播放,奇怪的宗教也诞生了,困在球场的人们试过了各种办法,也无法逃离出去。所以,朝着四大邪神,八大正神献祭开始了,他们直接开始人祭。
第二十七次播放,忍无可忍的查尔斯还是出手了,半神之威镇压全场,球场上的人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的国王如此强大,那些挑衅的,组织邪教的家伙被立刻正法,向他们的国王重新表达忠心。
第三十次播放,查尔斯二世开始念叨着圣父和安尼克的名字,全场也开始有人用木头雕刻他们的抽象符号,圣父教会与安尼克教会开始建立起来。
查尔斯二世抓着脑袋,惨笑道:
“安尼克,你的玩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因为我的无情和利益优先,把我困在这个时间轮回里受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