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从乡下赶回来,天色早已经黑了。
急匆匆的进入大院,往家走。
院子里还是有些零星儿的灯光,也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方礼经过前院。
前院的住户只有四五家。
钨丝灯的光线太暗。
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亮光。
三大爷家似乎在开什么家庭会议。
方礼在想,这三大爷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过这也不关方礼什么事。
这人死扣扣,只有捞好处,自己有事的时候也不帮自己说一句话。
那一次开全院大会,三大爷这鸟人,刚刚吃了自己的饭菜,喝了自己的好酒,tm的转头给忘记了。
开全院大会,你tm的跟死人一样坐在那,也tm的不说一句话。
你当老子的东西是那么好吃的嘛?
等个契机让你这老家伙也长记性。
方礼穿过前院,刚想往家走。
不料,被傻柱叫住了“方礼,回来了”傻柱还是那一副德行,推门出来看见了方礼,出声招呼一句。
这就令方礼不解了。
按说,傻柱这个家伙,被自己揍的还不够惨吗?,这主动打招呼是个什么梗?。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能主动放下面子,跟你不计前嫌的打招呼,这就挺好。
“嗯,回来了,傻柱,您这是怎么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方礼戏谑一笑,看着傻柱。
傻柱摸摸自己的脑门儿。
道“我妹回来了,今儿个我买了鸭子,你还没吃饭吧,来,今儿个哥们儿下厨,你就一块儿来吃了得嘞,省的回去还得做饭”傻柱站在台阶上看着方礼!
方礼一阵错愕。
这是傻柱吗?。
今儿个,这是咋了这是?
方礼看了看天空,依然很黑。
证明刚刚自己听到的不是错觉。
方礼想了想道“好啊,我也尝尝你傻柱的手艺!”方礼也不废话,爽快的答应下来。
“得嘞,先去把车放了,赶紧过来”傻柱说了一句转身往家走。
方礼摸摸自己的脑袋,有些想不通,今儿个傻柱吃错药了?
“秦姐,你怎么还没走,你家今儿晚上孩子不吃饭吗?”傻柱不想让秦淮茹留下来。
何雨水在不远处案板上忙着洗碗。低头边洗,边听着。
这个秦淮茹,傻哥的钱全部进入你的口袋里面,现在还腆着脸,站在这里连一只鸭子你都不放过吗?
以前是傻哥看不清你的为人,我是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傻哥似乎有点醒悟了,我做妹妹的岂能让你再吸血。
以前为了不让傻哥为难,我也就将错就错,成全傻哥了。……
秦淮茹自然不知道,何雨水其实心里跟明镜一样,看的清清楚楚。
“傻柱,你给叫花子吃这么好?竟然还专门买了鸭子回来吃”秦淮茹直勾勾看着锅里炖着的鸭子,口水咽了咽。
“秦姐,您可别这么说,人家可不是叫花子,人家只是家里遭难了,恰好被我哥遇上了就顺手带回来了而已,”
“再说了,我哥人好,心善,帮人还要看出身吗?”何雨水有些不想听秦淮茹的话。
“我哥不也帮了你家好几年吗,也没见着我哥嫌弃你家不是?”何雨水转头看着秦淮茹笑吟吟的说道。
秦淮茹脸上有些挂不住。
“是,是,雨水说的对”傻柱笑呵呵的看了雨水一眼。
这雨水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极力劝说自己帮秦淮茹一家。
今儿个怎么了?这是
傻柱也没深究。。
“秦姐,您看着天儿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吃饭了,您该忙忙你的,我们这暂时不需要人帮忙,假如要帮忙,我会喊你的!”何雨水丝毫不给秦淮茹说话的机会。
“成,那我先回,有事喊我,邻里邻居的,不用客气”秦淮茹微笑着,说着转身离开了何雨柱家。
刚走出门外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心里有点慌,这往后,没有了傻柱的接济,这家怎么过?
秦淮茹心底很烦躁的往家走。
“行啊,雨水,你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会说话了?”何雨柱给雨水竖起大拇指。
“哥,这以前吧你要帮秦淮茹,我也不说你什么,也不愿意你为难,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你也这么大岁数了,该成家了,”何雨水说着看了旁边剥蒜的刘二丫一眼,意味深长。
傻柱也注意到雨水的眼神。
顿感压力倍增。
这自己捡了一个女人,赶明儿得去街道办报备一下,不然让人误会自己贩卖人口那就麻烦大了。
可是这来龙去脉都没有搞清楚该怎么报备?
何雨柱有些迷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何雨柱看了一眼门口说道。
“呦呵,傻柱,您家里来客人?”方礼有些意外。
方礼不知道傻柱家里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一个女人。
该不会是傻柱相亲对象吧?方礼心底嘀咕,往傻柱跟前走来。
“嗨这么回事,她啊,家里遭难了,今儿个早上,我去菜市场,碰上了,就帮了一把,结果倒好,得,你瞧,她不走了你看这个?”傻柱无奈的摇摇头。
“那不正好你不是没媳妇儿吗,直接给你做媳妇儿得了”方礼哈哈大笑着说道。
“哎呦,兄弟这个可不兴瞎说,我又不图人家什么,再说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这样传出去,人家名声还要不要了?”傻柱赶紧打断方礼的话。
“傻柱,怎么着?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你就问问他也不愿意你不就知道了吗?”方礼似乎很热衷给人当媒人。
“方礼,你最近怎么变化这么大”何雨水也插一句嘴。
“得,变化的不好吗?”
方礼说道。
“那不能够啊变得越来越开朗了”何雨水说着,把锅里的炖鸭汤给端了起来。傻柱顺势放上另外一个锅。
在何雨水的印象中,方礼就是那种被欺负惯了得人,被欺负一声不吭,也不说话。
傻柱站起身,开始炒菜。
“你叫什么名字?”方礼问刘二丫。
“我叫刘二丫”刘二丫23岁的年纪还是有些害羞。
“你家是哪里的?”方礼看了一眼刘二丫,又看了看,傻柱。
“我家徽州那边的,家里闹饥荒,都死了”刘二丫反倒是一脸淡然抬起头说道。
“得,这世道,那你结过婚吗?,你看着傻柱怎么样?要不然嫁给他得嘞了,反正你也没有去处,这样不好吗?”方礼说道。
“这个……”二丫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傻柱,又低下头。
方礼算是看出来了,只要傻柱同同意,那这事就成了。
转头,看过去。
炉子旁边,傻柱系着围裙忙的不亦乐乎。
傻柱动作麻利的炒完两盘菜递给身边的何雨水端上了桌。
傻柱解开围裙
弯腰从床底下摸出一瓶酒,提着放桌上。
顺势也坐了下来。
“方礼,以前是哥哥浑,你可不能放心上啊!”傻柱今儿个看起来很高兴,似乎给人感觉有一种大彻大悟的错觉。
“傻柱,您今儿个咋了?这是?这么高兴?”方礼看着傻柱,迷惑不解的问道。
“嗐,你还别说,你说的那些话,确实很对,是该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儿了”傻柱打开瓶盖给两人一人倒一杯白酒。
“呦呵,您这是大彻大悟,修的正果了这是?”方礼有些不敢相信。
“嘿,你瞧瞧,这是揭短儿了不是?”傻柱一脸正经的样子
方礼有些不适应,还是以前那个傻柱吗?
“来来,都坐,刘二丫,你也坐傻柱招呼一声”笑眯眯的。
“二丫,来坐我旁边来”何雨水招呼二丫。
“我就到旁边吃就行”二丫低着头说道。
“什么呀,坐旁边怎么吃饭?”傻柱说道。
何雨水硬拉着二丫坐在自己身旁。
二丫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呦,您这手艺不错这鸭子汤可以”方礼夹了一块鸭肉放自己碗里。
“傻柱,你打算怎么安排二丫?”方礼边吃边聊的问道。
“这不明来历的人口,是要去报备一下吧?”方礼不确定的问道。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咱也没经历过不是!,来,走一个”傻柱端起杯子与方礼碰了一下,哧溜一下,喝干。
“赶明儿去问问去,街道办应该能解决……”傻柱今儿个话比较多。
何雨水一边吃,一边不时的打量一眼方礼。
二丫则是坐在旁边低头吃饭。
此时二丫最大的幸福就是吃一顿饱饭。
可不你瞧,二丫此时就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