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沏上一壶好茶,亲自给卫幻香倒了一杯:“幻香,你尝尝这茶。”
卫幻香接到瓷白色的茶杯,茶水微黄泛着热气,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茶的清香随着热气散发出来。
她吹了吹,浅尝了一口,顿时惊讶的扭头看向林烟:“烟烟,这是什么茶,怎么这般好喝?”
林烟:“碧螺春。”
卫幻香奇怪的咦了一声:“碧螺春我喝过,可是味道比我以往喝的更甚一筹。”
林烟浅笑不语,这茶水她是用空间里的灵泉水泡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山泉水泡的能够比拟的。
卫幻香手中捧着茶杯,一边问道:“烟烟,京城中的那些传言是真的吗?因为你得罪了花神医,所以花神医迁怒而不帮衡世子医治?”
林烟点头:“是真的。”
卫幻香:“......”
卫幻香在听闻这件事情时,还不相信,如今烟烟都承认了,她才不得不相信,她不明白一向很疼爱烟烟的花神医究竟是因为什么,连往日的情分都不顾了。
“烟烟,你是怎么把花神医得罪的这般狠?”
林烟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了起来,语气也伤感起来:“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神医师祖传下来的玉佩。”
卫幻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又见林烟因着这事伤感,她安慰道:“烟烟,你也别气馁,功夫不负有心人,只要诚恳向花神医道歉,花神医一定会原谅你的,也会给衡世子医治的。”
“我真是没想到花神医转头又去了林家,好像还很疼爱林语,我实在想不明白,花神医怎么就看不出林语心思歹毒呢?”卫幻香忍不住吐槽起来:“而且花神医明明就知道你和林家的关系,此举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花神医以后都不会原谅烟烟了?
卫幻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歉意道:“烟烟,我的意思是说花神医一定是被林语给迷惑了,他绝对不会不原谅你的。”
真是越描越黑了,卫幻香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长了好好的一张嘴,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
“我知道。”林烟岔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她和傅景明:“你和傅公子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
卫幻香有些心虚:“还行吧。”
她都是为了要帮王令霖,才不得不和他关系好。
“是吗?”林烟拖长尾音:“难道傅公子对你不好?”
被烟烟那种眼神看着,卫幻香别开了眼:“好是好的。”
最近傅景明对她十分的好,事事都顺着她,甚至还主动邀请王令霖到府中来,也不会抗拒她和王令霖见面。
那种做派开始令她怀疑王令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若是傅景明真的要打压他,又怎么会三天两头邀请王令霖到府中来,还非常的随和,一度在酒后亲口告诉她,王令霖人不错,值得深交。
另一边,傅景明也在说相同的事情:“阿衡,如今花神医不帮你医治,怎么不见你着急。”
赫连衡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此事有皇爷爷出面,帝王的面子不是谁都能下的。”
“况且....”
赫连衡压低了声音,在傅景明耳边低语,傅景明听完,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了一副果然是你的表情:“论腹黑还得是你,跟你当敌人还真是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東王府想跟相府联姻,做梦!”赫连衡的目光朝東王府的方向眺望,眼底是森寒杀意。
傅景明说:“那位相府千金可是很满意和赫连尧联姻。”
赫连衡不急不缓道:“是该林语发挥她的作用的时候了。”
傅景明不解:“你打算怎么做?”
“过几日你就知道了。”赫连衡周身流露出阴冷的妖邪之气,即便是敌人,也可以为棋子,由他所用。
过几日便是新年,在新年的前一天,届时宫中会举办宫宴。
傅景明道:“难不成你要在宫宴时下手?”
赫连衡答非所问:“你且等着看好戏便是。”
忽然,他拿出了一封信件给他:“这里面都是王令霖如何成为皇后的人,怎么一步一步接近卫幻香的证据,等这件事结束后,你可以把证据给卫幻香看了。”
如果卫幻香在执迷不悟,就休怪他不客气。
傅景明打开信封,越看越气,眉眼笼罩着一层如深渊般浓稠的暗色,郑重对赫连衡道:“阿衡,多谢你了。”
赫连衡的手搭上他的肩头:“你我兄弟,无须言谢。”
看着傅景明如风雨欲来阴沉的脸色,赫连衡问:“你和卫幻香最近如何?”
提起卫幻香,傅景明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挺好,说起这个还真是要感谢小嫂子,阿衡,改日我再亲自登门向小嫂子道谢。”
要不是林烟手把手教他,千万不能小气要大度,最好不要排斥幻香和王令霖见面,最好能跟王令霖搞好关系,这样才能打消幻香对他的怀疑,以及对王令霖产生怀疑。
果不其然,那次他偷听到幻香质问王令霖,只不过被糊弄过去了。
幻香敢爱敢恨,有了这些证据,王令霖休想再接近幻香。
事情谈完,傅景明对卫幻香说:“我们该回去了。”
卫幻香紧紧搂住林烟的手臂,不舍道:“不要,我还想多跟烟烟待着。”
林烟弯了弯眼睛:“时辰也不早了,中午留下来吃完饭再回去吧。”
赫连衡也附和,傅景明同意下来。
这时,春雨疾步过来,行礼:“世子,世子妃,那周夫人,林大人,林五少爷一直赖在大门口不走,声称一定要见到世子妃。”
“他们是不是还说见不得我就不走了。”
“世子妃真是聪明,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林烟眉头皱起来,这些人怎么没完没了,她都说的很清楚了。
她说:“让他们进来。”
她倒要看看他们想要说什么。
很快,周丽,林钧,林峙三人过来,傅景明和卫幻香主动回避,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们不好参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