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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白月光的逆袭[快穿] > 第69章 069

第69章 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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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要举办一场春宴,整个后宫也都随之忙了起来,尤其是这个春宴的目的还是给礼亲王择亲,哪些宗亲贵女要被邀请来全都需要皇后先掌掌眼。还有前些时候,在玉明山礼佛的太后因染疾回宫,听说病情有些好转,这次春宴也会出席,所以更加热闹,各方守备需要严密加强,因此寒宁上下太学,进出他的药阁路上,总能看到来去匆忙的宫人。

到了春宴这天,天公作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加上又是带着微微凉意的初春,很是令人舒爽。今年瑞雪,寓意着丰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气,除了今日虽然明面上没有摆出来,但谁都知道的春宴当事人的宴礼之外,一些热情大胆的女子还主动上前与之攀谈。只可惜宴礼礼貌有余,热情不足,谁都看得出他就没那份心,让不少女子都丧气不已。

如以往每一次各大节庆场合一样,宴皇最后都是牵着寒宁压轴而来,已经到宴皇腰部身高的寒宁行走间尽显皇家沉稳,眉梢眼角的矜贵甚至比之太子都还要贵气三分。

座上的皇后眼眸含笑的看着,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却捏的指尖发白。同进同出的应当是帝后,如此被珍而重之的应当是太子。以前寒宁还在他们的拿捏之中,轻易便能哄住,可是在太子一再冲动行事之后,这点利处也被他推开了。一个不能为己所用的人,实在是眼中钉肉中刺。

皇后心有所感的朝着太子看去,只可惜太子还太过年幼,六岁获封,一路顺风顺水,所有的挡路石全都被她清扫了去,只留一个二皇子给他磨刀。可即便是这样,太子的成长还是有些令人失望,如此场合,竟然不懂掩饰自己,那妒恨的眼神简直如有实质。好在众朝臣的目光被携手走来的二人吸引,并没有注意到太子,皇后赶紧示意身边的宫女过去体型一二。

寒宁春后已经七岁了,按照这时候的虚岁礼,那相当于九岁了,照说不该以稚儿眼光看待,自然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被宴皇抱在身上坐到龙椅上。正当他准备走向自己位子的时候,却被宴皇拉住,寒宁下意识抬头看向宴皇,宴皇却朝他笑了笑,直接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如同二人私下时,直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坐到了龙椅上。

“今日春宴乃家宴,众爱卿不必拘礼。”

众朝臣连忙应是,随着舞姬入场,打破了皇帝到来的肃静,候在一旁的内侍连忙端上餐食水果,下方的朝臣交杯换盏的闲谈着,一时之间气氛还算热络。

皇帝随手从盘中拿了一块甜瓜喂到寒宁嘴边,寒宁早已习惯这种场合,倒是自在的吃了起来,间隙间还往姬游那儿看了一眼,见他原本低头吃菜,突然抬头与他来了个对视,还朝他露出一抹傻笑,顿时无奈的移开了目光,观察了这么久,他真是没咋看出这货有啥帝王之相。

皇帝左手坐的太后,垂眸饮汤时看都没朝皇帝这边看一眼,却低声道“皇帝,宁王也大了,有些事若是于理不合,对宁王自身也无益处。”

寒宁停下吃瓜的动作,看了眼皇帝。他跟太后接触不多,从他入宫开始,宴皇似乎就有意不让他跟太后接触,之前太后还住在宫中,太子皇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请安,而宴皇直接免了他的请安。

而且太后对他从来都是不假辞色,一张严肃的脸看起来也令他不舒服。加上面对太子皇子们和颜悦色无比慈爱的模样,到了他这里就冷到掉渣的对比,更加让寒宁不喜。从他记事以来就是众人追捧的,何时受过这般差别对待,所以对于这个太后,他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不过根据上一世,这太后也没多少时日了,这么想着寒宁难得升起一丝怜悯,何必跟一个时日无多的老人计较,还是吃他的瓜吧。

寒宁不计较,皇帝却不能忍,听到这话直接面无表情的回视“那太后觉得,如何才算合理,才算有益处?”

太后刚刚开口准备说话,皇帝就继续冷冷道“这整个天下江山都是朕的,若连宠爱一个人都还要顾及于礼合不合,那朕还算什么天下之主,太后以为呢?”

当地一声,太后手中的汤匙与玉碗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寒宁坐在宴皇身上大气都不敢喘,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吗。虽然早知道皇叔跟太后感情不太好,但这样当着他的面对持,还是两世的第一次。

察觉到寒宁微僵的身体和停下的吃瓜动作,宴皇轻抚了两下他的后背,将他拿在手里的瓜往他嘴里送了送“宁儿想吃什么,皇叔让人给你端上来。”

寒宁摇了摇头。

太后目光沉沉的看了眼寒宁,那爬满皱纹的脸,和一双浑浊的眼中,透着一股极端的恨意。寒宁心中一突,想到皇叔对自己父王不可言说的那些事,突然有些明白太后对他的不喜了。

不过正是因为朝太后看的这一眼,让寒宁发现了问题,太后指尖微青,唇色乌红,还有身上散发着连香粉都掩盖不住的暮沉之气,怎么看,怎么像中毒。

太后被皇帝怼了那一句,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身后的老嬷嬷轻轻压了压,这才一言不发的转头去看表演。

寒宁拉了拉皇帝,小声在他耳边将刚刚看到的发现告诉了他,他虽然不喜欢太后,但到底是皇叔的母亲,总该要提醒一下。

却不想宴皇轻轻掐了一把他的脸蛋“你这是上次事情有阴影了吗,年纪大的人身上都有这些体征,好好吃你的瓜。”

寒宁想着宫中的御医至少三天都会请一次平安脉,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早发现了,于是转头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宴皇看寒宁吃的欢乐,嘴角含笑,眼眸却沉了沉。

这场春宴最终目的是给宴礼选妃,而皇都的那些贵女,人选最合适的应当是安国公的嫡长女,安国公的嫡长女姜从灵是皇都中出了名的才女,又因其舅家世代从军,她从小也习得一身武艺,更重要的是,远胜她才名之外的是傲人的美貌,正是因为太过出色,安国公一直未为长女觅得如意郎君,不肯委屈了女儿,便留在家中,年过双十,比起那些青涩少女,更加多了一股动人的韵味。

当姜从灵舞完一套鞭舞后,直接落落大方的看向宴礼“礼亲王,不知这套鞭舞你可喜欢?”

宴礼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随即展露出一抹礼貌的笑容“姜姑娘师承元大将军,这习得的武艺自然超凡。”

没有说喜欢和不喜欢,直接将话题给巧妙的避了过去,姜从灵自持骄傲,从不喜欢强求什么,很显然这礼亲王对她并无意,刚准备退开,皇后开口道“陛下,您看这二人站在一起,多郎才女貌啊,这天下间,恐怕只有姜大小姐配得上礼亲王了。”

宴礼还未开口,姜从灵便道“皇上,皇后,虽婚姻大事乃是长辈之命媒妁之言,但从灵想要向陛下与皇后求一个恩典。”

宴皇笑了笑“你且说说看。”

姜从灵道“我心悦之人,同样也要倾心于我。”

这话就差不多断了乱指婚的可能,虽然国公只是有名无实的爵位,但她身为国公的嫡长女,这份恩典想来是能求来的。

姜从灵话音落下,不少贵女们都朝她看去,面对陛下,这份胆气怕是也没几个了。若是换做她们,能被指婚给礼亲王就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

宴皇笑道“你这小丫头,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既然你有所求,朕准了你便是。”

姜从灵刚跪下叩谢,一个宫官快步走来,朝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耳语了一番,大太监这才转述到了皇帝跟前。

刚刚还满脸和煦的陛下,瞬间沉下了脸色,众朝臣心中一突,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连姜从灵都机敏的跪开了一些,避免出现在皇帝的视线中,免得触了霉头。

宴皇一双龙目沉沉地看向宴礼“据报,泗关山去年十月遭受蝗灾,今寒冬绵长固土不化,你一未向朝廷上报灾情,二未求援赈灾,妄想仅凭己力镇压,上下欺瞒,你可知那些食不果腹的灾民已□□,月前集结冲入村镇烧杀抢掠,已致百人伤亡!”

宴礼连忙跪地“皇兄容臣弟详禀!去年十月的确遭受蝗灾,但灾情并不严重,只损地千余亩,王府余粮已足够赈灾,实无须惊动朝堂劳皇兄费心伤神!臣弟受召入皇城,临出发前未曾料想今年冬期,没能杜绝暴民隐患,的确是臣弟失察,还请皇兄责罚。”

宴皇冷笑一声“你言外之意是朕不该召你入京?”

宴礼大惊“臣弟绝无此意!”

宴皇摆了摆手“这天灾的,你也没有未知之能,也确实怪不到你头上,只不过这暴民动乱不得不处理,晋绥。”

被皇帝点名,正陪伴在长公主夫人身边的晋绥连忙出列“陛下!”

宴皇道“朕命你着三万精兵前往泗关山镇压暴民,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晋绥连忙领命,三万精兵虽然不算多,但即刻启程的话也的确有些匆忙,于是告退后立即下去点兵了。

宴礼目光微沉,却也只能听之任之。

皇后毕竟母仪天下多年,又陪伴了宴皇这么久,猜不到十乘十,也猜到了十之一二,于是适时出声“这天灾的,礼亲王也着实不想的,有晋大将军在,区区暴民成不了气候,陛下尽管宽心便是,这初春好时节,别被这烦心之事扰了兴致。”

宴皇点头“的确,虽今年寒冬绵长,但播种也算及时,等到秋收,定然硕果累累。”宴皇说完又道“刚刚说到哪儿了?”

皇后连忙道“说到公国的掌上明珠求了您一个恩典。”

宴皇道“既然恩典已求,不知安国公之女心属何人?若是郎情妾意,朕一并赐了便是。”

姜从灵下意识朝宴礼看了一眼,不过极快的收回了目光,她知道宴礼心中无她,自然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弄得自己没脸,刚想开口回绝,皇后开口道“陛下,臣妾刚刚还说,姜小姐与礼亲王郎才女貌,礼亲王还未有表示呢。”

宴皇看向宴礼“礼亲王对此有何看法啊?”

宴礼微垂眼眸沉声道“姜小姐贤良淑德,才情兼备,自是极好。”

宴皇道“那若是配你,你可喜欢?”

宴礼闻言勾唇一笑,抬头看向姜从灵“自是喜欢。”

姜从灵眸光微闪,一抹羞意爬上双颊。

姬游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笑的玩味,重活一世,许多事果然看的更明白了。

寒宁玩着宴皇身上的玉带,想的是上一世姜从灵的恶名,这女子性格有些极端,不过这个极端是在当下环境显得极端,上一世她下嫁了一个寒门学子,安国公将此子一路扶持做了个四品小官,前些年还是个好的,后来安国公犯了错被夺了爵,那四品小官自觉被妻族压制多年,一朝解放,一口气纳了三个妾室,男子纳妾实属正常,却在妾室进门的第二天,全都被姜从灵活活勒死吊在了丈夫的房门前,姜从灵的丈夫惊恐之下放出休妻之言,结果被姜从灵一鞭子抽断了|命|根|子,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骇然,当时皇都内闹得极大,连不怎么关心窗外事的他都有所耳闻,也算是一奇女子了。

放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宴礼终是被赐了婚,还是皇都内有名的姜从灵,宴皇还赐封姜从灵君主之尊,享食邑,与礼亲王也算是一时佳话了。

永寿宫中,太后正在众人的伺候下吃完补品,突然满宫侍婢跪了一地,太后抬眸一看,竟是皇帝未有任何通传进来了。太后冷笑了一声“今日什么风,竟然让陛下驾临永寿宫。”

宴皇挥退众人,坐到了太后的对面“朕自是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再次轻哼一声“请安?你执政多年,何曾来请过安。”

宴皇轻笑一声“不来请安,又怎知太后好不好呢。”

太后一双凌厉的眸子朝宴皇看去,眼中满是审视。

宴皇道“你若是安心留在玉明山礼佛多好。”

太后嘲讽道“然后让你在宫中肆意妄为,将那个魅惑君上的逆贼之子宠上了天?!”

宴皇不怒反笑“逆贼,若寒宵是逆贼,你钟家满门又是何物?忠君爱国?原本朕还想全了多年母子情,给你一个痛快,既然你不想要,那边罢了。”

太后心下一沉“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想弑母?你真当当了皇帝,这天下就无人可奈你何了?”

宴皇道“皇帝,当年你亲子死于宫斗之中,只有朕这个失了母妃的可怜皇子能被你摆布,你勾结权臣谋来了皇位,朕登基多年都被你垂帘听政所掌控,可惜,你老了,而朕,还年轻。”

这些年权势被架空,听到这话太后也不免心惊“你到底是何意?!”

宴皇笑了笑“放心,朕不杀你,朕会让你看着,你钟家如何被一点一点的连根拔起,朕要钟家满门,为你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太后猛一拍桌“你敢!”

宴皇笑着看向空了的汤碗“血燕味道如何?”

太后大惊的看向宴皇“你,你竟然下毒?”

宴皇直接笑出了声“朕说过,不会杀你,所以你要好好看着,看着朕如何将当年的事情重演一遍,只不过这一次,将会是你钟家入局,朕要你钟家永生永世背负上骂名,以全太后与朕的,母子之情!”

太后还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像是有一个大掌紧紧将她掐住,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来,整个人也失去了支撑的倒在了地上,她还有感知,还能思考,却无法言语无法动弹。太后惊恐的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帝王,那一双冰冷的眼眸里是一片平静,平静到无爱无恨,平静到一个眼神,就让她犹如置身深渊。

她很想说她没有错,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宴朝,她是太后,她不可能错,错的是皇帝,早知今日,当年就不该择他而选!

离了永寿宫,宴皇直接去了长宁殿,寒宁已经睡下,宴皇没有让人通报,而是悄悄入了内室,看着熟睡中的人,心中的哀痛顿时绵延开来。

房中多了个气息,寒宁警觉的醒了过来,见到是宴皇,忍不住奇怪道“皇叔?”

宴皇朝他笑了笑“今晚皇叔陪你睡可好?”

寒宁点了点头,侧身让了让,不过他的床本就非常大,不用让也足以再睡下一个人,但那在床上扭动的小动作还是逗乐了宴皇。宴皇脱下外衣,躺在了寒宁的床上,一把将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小孩抱在了怀中,像小时候那样轻拍他的后背,不一会儿本就睡意朦胧的人再次熟睡了过去。

看着与寒宵儿时一样的脸庞,宴皇抬手轻轻抚了上去,这是寒宵的血脉,是他唯一的儿子。感受着怀中的体温,宴皇不由的想到了当年,莫悦心临死前的一眼。

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宁儿知道是自己逼死他的母妃会不会恨他,但他不能忍受寒宵唯一的血脉跟那个女人有半点关系,哪怕宁儿身体里同样流着莫悦心的血,但只要人不在眼前,他就能欺骗自己,宁儿只是寒宵的儿子,是寒宵,与他的儿子。

莫悦心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死的那么干脆,她知道自己定然会将一世荣华倾尽相付,知道自己一定会将宁儿视作生命,所以走之前甚至毫无恨意。

可是他恨啊,恨这是寒宵拼死守护的天下,恨自己是这天下之主,恨自己不能如同莫悦心那般,干脆利落的追随而去。

莫名其妙被皇叔抱着睡了一夜,睡得他浑身酸痛,不过睁眼后见到的就是一排排手捧各种奇珍异宝的赏赐,寒宁脑中突然蹦出一个词来,睡资,所以这是皇叔花钱买他一夜吗。

寒宁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一旁伺候他穿衣服的弘二道“主子今日心情好像不错。”

寒宁道“姬游在哪儿?算了,等他下学他会过来的,要他帮我按一按,睡个觉真累。”

弘二忍笑,随即又道“今天早上后宫传来消息,太后重病。”

前两天看着还好啊,怼皇叔拿眼睛瞪他,可灵活了“怎么突然重病?”

弘二摇头“不知道,听说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有中风之相,一大早太子皇子都往太后宫请安去了,不过皇上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说主子不用去请安。”

寒宁哦了一声,他也不想去,他可没那份尊老爱幼的闲心。

因为太后重病,担心时日无多,所以皇上与皇后一道选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让礼亲王能早日完婚,否则太后若是撑不过,守孝三年,那从灵郡主年岁就更大了,不太好。

礼亲王府即将迎来女主人,这让之前志得意满的周瑾儿差点砸碎了满房的摆设。之前因为周瑾儿隐隐上位的姿态,让府中一些婢女有些畏惧,生怕得罪了之后自己遭殃。可现在明摆着不可能了,王爷可是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从灵郡主入府之后,什么侧妃啊,妾侍啊,绝不可能有,所以周瑾儿再次一秒坠入地狱,还被嬉笑的更甚。

周瑾儿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人,不过是多了个王妃而已,这王妃不是还没入府吗。

巍峨的城墙之外,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缓步走来,脚上的草鞋早已磨穿,草鞋缝隙甚至还有暗红血迹。身上衣物破烂,层层叠叠之下只能蔽体,还能从|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看出冻疮淤青,就连城中的乞丐都比这少年得体几分。

看着笔锋霸气的皇都二字,少年眼眸犀利,深含恨意,他窦家失去的荣耀,寒家所亏欠的,他都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八月最后一天了,九月开学的你们,开心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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