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
庶族的主心骨祈大人进宫主持局面,因为裴家的事情,祈大人刚被皇帝厌弃,祈大人原本想等此事了结后再与圣上低头认罪,庶族与皇权捆绑的厉害,不是轻易能够解绑的。
没想到还没怎么找,皇帝竟然驾崩了!祈大人听闻消息的时候差一点都站不稳,连忙进宫。
冯太傅等人,正在按照帝王驾崩后的正常流程来办皇帝的身后事,帝王崩逝对于整个大雍都是大事,但是也重要不过接下来登基的下任皇帝。
“陛下没有子嗣,安王作为陛下一母同胞的弟弟,自然是由安王殿下来继承大统。”
“慢着!”祈大人脚步匆匆地赶来,疾言厉色地道:“陛下殡天,尸骨未寒,谋逆的贼子还未找到!竟然就在考虑谁继承大统了?到底是何居心?”
“祈大人,话可不能乱说,陛下崩逝我们当臣子的心中都是悲痛难挨,可陛下并不是被贼人谋害,另外,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没有立太子,如果不立下下一位国君,此事发生祸患,你与我以及在场所有的大臣们,都将是千古罪人!”反驳祈大人的是站在冯太傅身后的一位大臣,虽然官职不是最高的,但因为年纪较大,三朝老臣,说话不论是庶族还是氏族都要给这位郑大人尊重。
“今日陛下崩逝的时候,只有陛下与安王殿下在场,不如请安王殿下说一下当时是如何情形,各位大人再做定论。”
安王还跪在皇帝的驾前,不言不语仿佛对提议他为下一任国君恍若未闻。
“安王殿下,您小心身子。”
安王被搀扶到各位大人面前,“这有什么好说的呢,今日,我办游园会邀请各位大人和府上的官眷,皇兄也来替我撑场面,可皇兄在游园会开始前,找我单独说关于最近裴家的事情,并屏退侍女内侍,只我们二人在场,皇兄问完裴家的事情又问我最近的功课,可最近事情繁忙,问对没答上来,皇兄很生气,我便跪下听训,后来一直没有叫我走,我又忧心游园会,便偷偷暗示门外的内侍去找冯太傅来救我,就在冯太傅刚进来的时候,皇兄,皇兄因为用了…过度而摔倒刻在了磕在了柱子上!”讲到伤心处失声痛哭。
痛苦叫不少在场的人落泪,可庶族的人根本不相信安王的说辞,但又拿不出实质的证据,只能拖延时间,等待暗卫过来,暗卫是皇帝陛下手里最强硬是一张底牌,最近不少民族的人被暗杀,也是暗卫的手法,说不准就是忌惮暗卫杀人而谋逆犯上。如今拖延时间等待暗卫过来,说不定有翻身的机会。
但国君之位还是要定下来,祈大人以及后面的人开始犯难,若陛下真的是被谋害的,那和安王也脱不了干系,可算宗室里的孩子,剩下的都是郡王家的世子们年纪小可以慢慢教,但是从血缘上来讲,没有人比安王更加的合适。
祈大人周围几个人通眼色,这件事最后最好这件事可以扣在冯太傅的头上,借此叫氏族的人为此付出代价!
他们期待的暗卫首领已经不会再出现了,孚光将四处逃窜的朝晖逆党诛杀殆尽,随后给宫里发了信号。
安王表面悲伤过度,心中却焦急,他与冯太傅联手,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急中生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可这并不代表他要完全依仗氏族,如此他变成傀儡,只是早晚而已。
可众目睽睽之下,无法笼络庶族朝臣,如此叫氏族激进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才是追悔莫及,只求能登基顺利,以谋后续。
日落黄昏,再说突然被控制起来的官眷们,冯太傅怕庶族狗急跳墙,将官眷扣在原地保护起来,官眷们平日里养尊处优,何曾经历过这样的祸患?一日不吃不喝还不让四处走动,不少人吓得被婢女扶着躺在地上缓气,更有甚者已然昏迷。
“什么样的事情也不来告知一下?”偶尔有些没意识到危险的小声抱怨,但立马被恐怖的氛围压了下去。
官眷们得到的消息不够全面,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祷不要出事!
不一会儿有人扶着安王殿下过来,后面还跟着不少的大臣,“今日是孤地错,叫各位受了惊吓,各位今日不好在游园宴请,还请各位多包涵。”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安王殿下自称孤,本朝只有太子殿下会如此自称,连忙一起行礼谢恩。
安王为表敬意,由孚光陪着,亲去与杜大夫人请安,“师母今日受惊了。”
“殿下哪里的话?无需如此客气。”杜大夫人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与安王敷衍了几句,生怕说错话坏了朝堂上的事情。
王绯跟在安王身侧,闻到隐隐约约的血腥气,见到孚光的时候倒是讶然,没想到那日见到的小内侍原来是安网乡下的人,王绯没有打招呼,甚至多看一眼也没有,她与大夫人不睦,但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还是不要轻易开口。
倒是安王借着角度多看了几眼王绯,孚光这才想起来,原来因为记恨冯景初,给王绯下了不能拒绝的帖子,本就是打算叫安王见到美人后起了觊觎之心,好叫冯景初内院着火的,可如今这件事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孚光想请安王先行离开。
安王却扯着大夫人说了些旁的,不少未婚女眷见到安王如此彬彬有礼,芳心浮动,不少人想上前请安。王绯却察觉到总有视线扫过自己,一种油腻的感觉叫人恶心,王绯接着过来请安的人,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完全在人群中隐蔽了自己。
安王有些心痒难耐,但此时不是什么好时机,庶族的人一直看不到朝晖回来,甚至来一个暗卫都没有出现,就知道今日这局面又被掌握在了氏族手里,无奈的同时也只能先隐忍,只能劝慰自己,好在氏族还没有掀翻雍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