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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绝望的江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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孚光自从被选为暗卫培训后,因为天资聪颖根骨奇佳,所以一直都是一群人里的佼佼者,直到朝晖的到来,之后一直被压一头,如果不是先太子出事,轮不到平帝登基的话,那么按照规矩,孚光就要被朝晖杀死,后来平帝登基,手中能用的太少了,所以理应死亡的孚光被指给了安王,也就是如今的皇帝,因为平帝和氏族之间斗争不断,才慢慢被赋予了权利,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一点权力,就葬送了平帝的生命。

孚光前几个月是最得意的,一直压在脑袋上的死亡威胁解除了不说,还站在了一人之下的位置,不惜引皇帝进来对王绯强取豪夺,就为了能够能完全掌控王绯,而费劲千辛万苦的力气,竟然看着人眼睁睁地在自己面前投河了。

“给我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在冰冷的河水里的王绯和尽欢两人也并未像预期的那样成功地停留在拴着小舟的水域,前几日刚刚下过暴雨,河水上涨,河流湍急,加上王绯早就已经被逼到穷途末路,只靠着一口不敢松懈的硬撑。

“阿绯、阿绯……”尽欢与王绯失散,喊王绯也得不到回应,只能按照王绯说的,先找到那个小舟,等着王绯过来找自己。

尽欢有些后悔,或许这个小舟只是王绯给自己的一个借口,自己也真是笨,王绯那样的身子骨,怎么能在河水中活下来呢?不如先落在孚光的手里再慢慢逃跑。

尽欢不知道的是,如果留在孚光的手里,一则是刺痛了王绯心里最隐秘的痛处,她最恨自己失去了自由,沦落到孚光的手里就彻底变成了玩物,还不如在冯家,不管怎么样还有规矩管着;二则,如果落到孚光的手里,尽欢一定是活不了的了,毕竟孚光只是算漏了这一环,就叫王绯抓住机会逃脱,对于他来说,有多想弄死尽欢可想而知。

尽欢找不到的王绯还在河面上飘着,她怕自己被河水卷到深水处无法控制自己,便趁机抓了块浮木,放松身体跟着浮木一起往下漂流。

“尽欢。”

“阿绯!”

尽欢身上有一节软绳,扔出去后将王绯套住,慢慢将人拉过来。

“你说的这个小舟也太简陋了,可能咱们没飘出去多远它就散了。”

“没法子的事情,只能这样子将就了。”

“我怎么就昏了头,上了你这条贼船呢?”

“既然是贼船,那就是上来容易下去难,不能耽搁了,孚光的人在岸上,若是寻过来,咱们两个就危险了。”

尽欢将那条小舟的绳子割断,翻身上船后将王绯拉上来,从而慢慢将舟扶正,顺着江流顺流而下。

“你都这样了,怎么感觉你还是很高兴,我感觉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呢?”

“我久违地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暴雨后的阳光很足,洒在王绯狼狈的脸上,脸上闪烁着熠熠生辉的期待,尽欢虽然不懂,也感受到了王绯的开心。

“咱们还去定州吗?”

“不去,既然已经逃出来了,那就要彻底一点,以后,我这条命我要自己说了算。”

“真好呀,可你以什么为生呢?”尽欢还是不免有些担忧,毕竟王绯柔弱无力又这样的美。

“不知道,但没有能比留在这里更糟糕了。”

尽欢动了动耳朵,“这里有不少人骑马经过。”

王绯顺着尽欢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岸上,似乎有一队人马奔袭过来停下来在河边休息,王绯看到后笑容消失。

“你认识吗?这个距离求救来得及。”

“不要叫他们认出来我。”王绯顺势躺在地上,内心在纠结,岸上的人是冯景初带着人回京城,王绯不可避免地想起儿子和夫君,但不知道是理智还是什么旁的,王绯并未开口,反而将自己隐藏起来,以后是死是活大家都各凭本事吧。

“这么急的水怎么还飘着一支小舟?”

“上面有人吗?”

“好像是有人。”

“你看错了吧,这么破的船这么急的水流,谁疯了坐在那上面?”

“我也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影。”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没事的话赶紧休息,没看见小冯大人都快急疯了吗?”

“回周大人,没甚么,只不过有一条船顺着河流下去了。”

冯景初盯着自己手里的书信发愁,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却对京中的情况更加担忧了,听到后看向水面,却只看到小舟顺流而下的背影。

“听到呼救了吗?如若听到了留几个人去追救下来。”

“没有。”

“那就再休息休息,然后回京。”周牧安慰地拍了拍冯景初的肩膀,只能无声的安慰自己的兄弟,祈祷京中的事情能够安然无恙。

“走吧。”一行人马休整好后离开。

王绯从小舟里坐起来,看着这群人的背影,在心里默默道了一句:再见、珍重。

与王绯错过的冯景初在太阳下山之前到了官署,等到了宫里的内侍传召的消息。

“我这就去。”冯景初无法拒绝,只能简单收拾一下进了宫,却看见自己的父亲也在。

“回来了,可还顺利?”冯景初点点头。

冯景初接到的信件是秋丹找了身边的人写完后寄出去的,为了维护少夫人的名声,没有敢找人代写,只是秋丹被王绯教过,会简单地写几笔,所以冯景初知道出事了,但具体出了什么事,以及是谁弄出来的,一概不知,只想着赶紧从宫里出去回家找王绯问清楚。

冯太傅看着冯景初安静的模样,儿子大了当父亲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看样子这么沉默要么是不知情,要么就是不在意了。

“微臣拜见陛下。”

“两位爱卿请起。”皇帝看冯景初的眼神也很奇怪,事情变得吊诡起来,他无法摆脱冯家父子在朝堂上起到的作用,却又伤害了他们的家人。

“谢陛下。”两人起身站在堂下。

“冀州军营的事情可查出来了结果了?是否是将领们要造反?”

“回陛下,冀州大营的情况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不过不是有将领不忠要谋反,而是冀州大营的粮食没保住被暴雨淹没,天气热起来,不少的粮食发生了霉变,很多士兵吃了坏粮吃坏了身体,闹了起来,进而控制不住,才闹了起来。”

“霉变?怎么不见当地官员上报?”

“当地官员上报了,但消息在半路被截下,因为此回出京是为了暗访冀州军营,所以不敢打草惊蛇,查到消息断了之后并未深查。”

皇帝打量了一下冯景初,没说话,“爱卿辛苦,且下去休整一番,夜晚宫廷设宴给爱卿们接风洗尘。”

“多谢陛下厚爱,但微臣家中有事,恕臣无法参加夜宴,还请陛下降罪。”

“那你先忙你的。”皇帝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像是睥睨蝼蚁一般看着冯景初,也没计较。

冯太傅本来有话对儿子说,但自己无法脱身,只是看了一眼离去的儿子,然后回头等着皇帝吩咐。

“太傅且说说,是谁扣下了冀州来的消息?”

“陛下恕罪,微臣暂时还不能得知,需要世间去查探。”

“好啊,既然冯太傅不知,那咱们就先查着,可冀州军营哗变如何处理?”皇帝的表情显现了压抑不住的暴戾,谁不知道这是氏族拿捏他的一种方式?

如今现在刚刚登基,位子还没坐稳,这朝堂政事都得太傅点头同意才能推行下去,自然是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同样的,冯太傅明知道自家儿媳妇失踪的事情和宫里有干系,但多一句也不可能多问,毕竟双方现在都没有撕破脸的底气。

“回陛下,既然知道是因为粮食导致的哗变,那么有必要给冀州赈灾,如今哗变的士兵已经被全部控制,也算是目前安稳了下来,等到祸患根源被解决,可将将领进行调换,或者冀州和燕州进行换防。”

“太傅说的有些道理。”皇帝虽然嘴上应和,但心中却不这么想,大雍的兵权大部分都掌握在皇帝的手里,可掌握的军队都镇守在要塞,轻易不能动弹,这也是为何无法将冀州和燕州两地的军营进行换防的原因,毕竟燕州要守着塞外狄人入侵,那才算得上是自己人,而冀州的樊将军,算是氏族一脉,如果真的换去了燕州,那么等到狄人入侵,就是氏族进一步掌控权利的开始。

“那确实应该将祸患的根源解决,不然将樊将军调往京城,冀州的位置叫邱大人接手吧。”

“回陛下,万万不可,邱将军年岁过于年轻,暂不能担此大任。”

“年岁小?比小冯大人还大几岁吧?”

“还请陛下三思,冀州军营起到整个护卫京都的责任,需要以为有经验的将军镇守,否则万一出事,京城的安危、陛下您的安危都陷于不能掌控之地,着实危险。”

“朕的安慰太傅暂时不需要操心,就先这么定了,换人。”

“既然太傅对此没有异议,朕还有件私事需要太傅出手帮忙,是皇兄对不起裴家,如今裴家女儿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为了弥补,朕愿纳裴家娘子进宫,如今暂居太傅府上,还请太傅做主。”

“陛下仁慈,这也是裴家娘子的福气,可毕竟是裴家娘子出入过教坊司,为了皇家清誉,还请陛下三思。”

“本来也是皇家的不对,正好昭告天下,天家对待被冤枉的臣子后代是什么态度,你且去问问裴家娘子的意思,再来回朕。”

“是。”

冯太傅的面色如常,点头赞同皇帝的说法,可从议事的宫殿出来脸色就变了。

皇帝看着冯太傅的背影,和身边的小内侍说道:“看见没,原本手里握着的东西就是天家的,如今叫他们还回来,就像割肉一样痛苦。”

“陛下息怒。”

“息怒?朕可不愤怒,日后也不是朕来愤怒了。”

冯景初在这个空档回了冯家,然后直奔凌霄院。

“少夫人呢?”

“给三少爷请安。”

“我问你少夫人呢?”

“回少爷,奴婢不清楚,秋丹和福鹤在收拾少夫人的遗物。”

“遗物?”冯景初不和随手拦住的丫鬟说话,奔着内室进去。

“公子安好,您可算是回来了。”

“秋丹,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遗物?况且冯家连丧事也没准备起来。

“是这样的,在相国寺的时候,宫里来的贵人邀请大家去修书,修到天都黑了才回来,然后在路上奴婢和福鹤被打晕,少夫人就不见了,当夜暴雨,等到隔一天清晨雨停了之后,夫人不知道如何做到的回来了,然后夫人见了太后,大夫人,后来就在院子里的水榭处休息,随后遭遇了刺客,等奴婢们追过去的时候,夫人已经不见了,底下留了几个刺客的尸体,夫人就再也没回来。”

冯景初越听越脸色发白,原本是觉得王绯因为家中的事情喘息不过气来才叫她去相国寺放松心情,没想到竟然只是几天的功夫,人就没了。

“可有人派人去找?在何处失踪的,我找些人和你们一起去找。”

跟上相国寺的只有大夫人,大夫人恐怕自己找刺客刺杀儿媳的事情暴露,只是和相国寺的僧人说过,压根没想到去派人找王绯,也没想过王绯还有生还的可能性。

“是。”秋丹本来想说,已经凶多吉少,但是看着已经红了眼表情十分悲伤的三少爷,也说不出打击的话来,三少爷竟然是爱着少夫人的吗?

“可知夫人和太后娘娘说了什么?”

“奴婢被屏退,并未听见夫人说了什么,但是夫人手里有一块玉牌,应该是太后娘娘赏赐的。”

“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夫人情绪不对,睡着了也在说一直错了之类的话,旁的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何夫人不回院子待着,要在水榭处坐着,一坐就是很长时间。”

“大夫人从头到尾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大夫人没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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