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尽欢的预警,张鹤同的人也反应的很快,这么多年能从一个百夫长升到校尉,还是被氏族打压后的结果,这也说明手底下的人没有酒囊饭袋之辈。
“保护住贡品,不要叫这群人得手。”
来的人很快杀到眼前,都是骑马蒙面,手里握着的长刀一看就不可能是民间冶炼的。
“将人都杀了,女的带活的回去。”丁四海似乎是觉得张鹤同没有了翻身的余地,领头的人正好是自己的心腹丁三。
一时之间双方厮杀起来,张鹤同带着人守在贡品前面。只要是贡品没事,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王绯与谢琼芳待在屋子里面,外面有人把守。
“可能会连累娘子,可现在也无法放你走了,我们遇到的人十分丧心病狂,这时候放你走,反而会连累你被抓。”
“没关系,本来就是依附您来避祸,就算是被抓,也是应得的。”
谢琼芳正在收拾东西,听闻王绯这样说,抬头看了王绯一眼,“娘子通透聪慧,怎么就沉浸于悲伤中不可自拔呢?”
王绯也很震惊,两人对视。“夫人聪慧通透豁达,确实很叫人羡慕。”
“只是忍不住宽慰你一句罢了,我少时家中就我一个,邻居家的玩伴都有弟弟妹妹,只我没有,那时候就很羡慕,所以看你觉得像是我的妹妹,忍不住多劝你句,你别多心,凡是心中苦涩的,那也是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而非生下来就是苦涩的。好了,这里不是长久之地,咱们赶快离开。”
谢琼芳明白在这里等着一会被围住了就难以脱身,赶紧带着王绯离开,“你们先守在这里,有人来了缠斗一会就赶紧离开,知道吗?”
“是。”留在这里的人是被安排殿后的,现在站在这里是为了迷惑敌人,给前面的人争取时间。
门外的人还在试图破门,王绯看着被谢琼芳拉着的手,久违的感受到了一点温暖。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为何非要带着贡品走?这样下去谁也跑不掉。”
“不带着贡品走,就算是逃跑了,也得又更多的人给这些死物陪葬。”如今朝廷办事风格愈发的激烈,新帝登基后延续了用暗卫参与朝政的手段,不少的人暗中盯着朝臣,甚至已经蔓延到州府,其中手段也愈发激烈,现在从上到下就像是一个火药桶,经不起一点火星子。
“那就是左不过都逃脱不了这一劫了。”王绯不是主观上害怕说丧气话,非常冷静的形容一件客观事实,王绯看着眼前的景象,提不起紧张害怕的情绪,她也说不上来自己如何想,仿佛躯体还活着,但是精神已然泯灭。
“你说得对。”
谢琼芳拉着王绯躲开箭雨,外面的人开始放箭。
“怎么样?”谢琼芳看着正在指挥手下人的张鹤同。
“情况不妙,后面也去了人,准备从后面走路也被堵死了,不仅如此还得抽调人马去后面将后门堵住。
“那就更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谢琼芳也没了主意,还在想是否要放弃贡品带着人逃生去,一时间为难住了。
“贡品的箱子不能打开?”
“是特殊的锁,相传打开后里面的东西也会损毁,锁也会损毁。”
“我试试。”
“你谁呀?这样掉脑袋的事情你也敢试?”说话是张鹤同身边的一位男子,看起来十分年轻,应该还不到加冠的年纪(二十)。
“哦,那我还是别试了。”
“鹤余,不许无力。”
“元娘子,你别见怪,这位是我夫君义弟,叫张鹤余,没有坏心思。”八壹中文網
王绯点点头。“我没事。”张鹤余闻言看着王绯,之前听说从吴家寨救了一位女子,可以杀了吴家寨二当家的萧季,原本以为是母夜叉,没想到是一位长成这样的美人。张鹤余涨红了脸,原本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要打开贡品箱子,下意识反驳了,没想到是一位美人。
“元娘子能打开?”谢琼芳感觉到了希望。
“我看看。”王绯低头看着几个落在一齐的箱子,用手推了推,应当里面的东西不沉,不然也不能轻易推得动,王绯看锁头,是一种精细繁复的锁,不是钥匙能轻易打开的,有点像前世的密码箱,需要卡在合适的位置才能打开。
“给我一个细一点的铁棍或者是任何什么东西,只要细一些的,最好比头发粗不了多少。”
王绯是蹲下查看的,抬头正巧看着刚才呵斥她的张鹤余,张鹤余看着王绯如此专注的看着自己,脸竟然红了,还是谢琼芳拆了一件首饰,从上面卸下来一根金丝。
王绯接过去,还算是趁手,“如果我现在试的话,成功的概率也就是一半多一点,你们两位算是这个队伍的头头,给个主意,要不要试。”
“试!”谢琼芳坚定地点头,张鹤同也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王家家产众多,如何保存一些贵重的珠宝以及黄金,对锁自然很有研究,王绯也懂一些,不过王家只是商贾,像手里这样的,比王家的还要复杂。
王绯轻轻地将金丝从锁眼伸进去,慢慢地感受里面的卡口,最特殊的那个就是正确的位置。
这是一个细活,自然是急不得,但留给王绯的时间却不多了。
“我去前面看看。”谢琼芳听到前面的嘈杂的声音,猜到可能是前面的门顶不住了,为了争取时间,谢琼芳亲自去前方坐镇,给王绯这边留出时间。
王绯轻轻尝试了几次,也没能打开,张鹤同与张鹤余都有些着急,但也不敢催促,生怕打断王绯,叫王绯一不留神毁了锁头,几个人中只有王绯才是最淡定的,还看了一眼谢琼芳离开的背影。